岳兰儿今天天还未亮就被喜婆拉了起来,撑到现在,真的累的不行了。
转头一看,豫亲王还没有一丝睡意。
岳兰儿心里苦涩!别人成亲都是缠缠绵绵,恩恩爱爱,偏生她这般冷淡。
王爷今天亲自来将军府迎亲,让她原本沉寂下去的心又活泛起来。
她以为王爷是因为重视他才亲自过来迎亲的。
可现在看来,她可能想错了。
“王爷,时辰不早了,安置了吧。”岳兰儿轻声道。
豫亲王对岳兰儿本身就没感情,她又长的一般,对她提不起兴趣。
“王妃若是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
说着,豫亲王直接脱掉自己外面的那层喜服,然后躺到了床里侧。
岳兰儿见豫亲王躺进去了,小脸一红,把衣服脱的只剩肚兜和小裤钻了进去。
可岳兰儿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心渐渐下沉。
豫亲王知道岳兰儿还没睡,道:“睡吧。”
“是。”岳兰儿眼角流出眼泪。
*
这天,宣亲王回府后直接去了滢水阁。
张诗滢早早把晚膳准备好了。
自从两人关系越来越好后,宣亲王大多数都歇在滢水阁了,他自己住的正院都很少回去。
府里只有张诗滢一个女主人,也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日子过的一片和美。
饭桌上,张诗滢给宣亲王舀的第三碗泥鳅枸杞汤。
“王爷,这泥鳅枸杞汤最是补人,您多喝几碗!”张诗滢把汤端到宣亲王跟前。
宣亲王皱眉道:“本王今晚已经喝了两碗了,不喝了。”
“王爷,这汤很补的,您身子不好,合该多喝些!”张诗滢温柔体贴道。
“本王身子不好?”宣亲王眉头皱的更重:“本王何时身子不好了?上次伤的,早就已经痊愈了!王妃多虑了。”
“王爷,妾身说的不是您的伤,是您的根本!这泥鳅枸杞汤是补阳气的。”
“补阳气的?”宣亲王一时间还没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您体内缺少阳气,这野生泥鳅最是滋补。”张诗滢笑。
体内缺少阳气?这不就是在说他不行?
宣亲王俊脸漆黑:“你说本王不行?”
“王爷只是缺少阳气,多补补就行了。”张诗滢温柔道。
宣亲王气的够呛,他什么时候不行了,这段时日夜夜来滢水阁,每晚都让她侍寝了。
“你是说本王那方面不成?”宣亲王怕误会了张诗滢,再次确认了一遍。
张诗滢点头:“王爷以后多喝点补汤,一定可以越来越好的。”
宣亲王确认了张诗滢的想法后,气的不行。
顿时半点食欲都没了,筷子直接扔在桌子上。
“张氏,你放肆。”
“王爷息怒,妾身……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炖汤也是为了您好。”
宣亲王更生气了。
“本王夜夜宠幸于你,本王成不成你不知道?竟说出这般荒唐大胆不着边际的话。”
张诗滢道:“王爷,您夜夜点香,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吗?”
宣亲王恶狠狠道:“那是本王自律,点香是提醒不能贪欢,以免伤了身子,影响正事。”
“怕伤了身子,不就是身子不适吗?”张诗滢不怕死道:“王爷,身子不好,及时医治就好,不用觉得难以启齿的,妾身不会嫌弃您,定会与您共进退。”
宣亲王气的不行,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
“张氏,你太放肆了!”
张诗滢道:“王爷,妾身今天斗胆求您请御医过来诊治一番,您现在还年轻,多治治可能就好了!若是不及时医治,以后待时日长了,您也老了,那就更力不从心了。”
“张氏,你不怕死是不是!”
宣亲王威严天成,哪怕张诗滢最近和他各种恩爱缠绵,他发火的时候,张诗滢还是会有些害怕。
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下。
“妾身怕!但妾身更怕王爷耽误了自己。”
张诗滢都快被自己说吐了,但没办法,必须要说啊。
主要是宣亲王那根香实在是太误事了。
每次香熄灭就结束。
她真的不满足。
如果没有半月醉还好,可是她实打实半月醉患者。
为了自己的以后,张诗滢只好牺牲一下宣亲王了。
只有把他刺激到破了自己的规定,她的半月醉才能真正得到控制。
“张氏,你别以为本王宠了你几天,你就敢蹬鼻子上脸,不知天高地厚了!”宣亲王显然生气了。
张诗滢道:“若是王爷执意不愿,那妾身这就派人去请了。妾身实在不愿看着王爷这般轻贱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
“好,好,好!这都是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宣亲王这模样要吃人。
张诗滢心里直打鼓。
她是不是把人刺激的太狠了。
宣亲王直接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张诗滢的手,把她往拔步床那边拉。
宣亲王力气太大,张诗滢在被他拉起时,桌子被撞的一斜,桌上的美味佳肴顿时悉数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盘子,碗碎了一地。
这么大的声音也惊动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侍卫。
春喜春婵和竺千连忙推门而入。
宣亲王看到他们进来,脸色漆黑,怒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竺千闻言,识相滚了。
春喜春婵见自家王妃被王爷死死拽着手,王爷那样子太可怕了。
她们迟疑着要不要出去。
张诗滢见状不好,连忙让她们快点出去。
春喜春婵最终听了张诗滢的话,连忙退了出去。
“竺千,进来。”宣亲王又道。
竺千连忙进来,抱拳行礼:“王爷,您找属下。”
“明日告假一天,就说本王身子不适,在家医治。”最后那‘在家医治’几个字说的特别重。
张诗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竺千不敢多问,只听命就是。
竺千出去,还把门识相的关了。
屋内只剩下宣亲王和张诗滢。
宣亲王咬牙切齿道:“本王今晚就让王妃知道,本王体内的阳气重不重。”
说罢,拽着张诗滢的手,就往拔步床走。
张诗滢被他那架势给吓到了:“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您息怒。”
“熄不了怒。”宣亲王拽着她的胳膊,一把把丢在了拔步床上。
张诗滢还想说话,但宣亲王已经俯身过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春喜和春婵在门口一直守着,听到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心慌的不得了。
她们王妃这是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哭成这样?
太惨了。
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宣亲王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才离开的。
中途吃饭什么的,都是让人送到房门口。
春婵春喜见宣亲王出来,深深松了口气。
宣亲王强打着精神,慢步走出滢水阁。
他绝对不让人看出他腿软发虚。
该死的女人,居然瞧不起他!
这次让她知道厉害了。
他从小习武,十三岁便跟着大将军去边关打仗,练就一生好本领。
他是大夏出了名的勇士,谁人见到他不敬佩有加。她偏生觉得他身子不好!
真是该死。
竺千看着王爷走路歪歪扭扭的样子,想笑,但不敢笑,只能硬生生憋着。
这等本领,也就只有王爷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