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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23节

秦王捋胡子道:“你若喜欢,留在房里也无妨,至多日后抬妾,不影响周三娘进府。”

李瑜笑了笑,不答反问:“若爹是那周三娘,斗茶却输给了一个婢子,日后进府来,可容得下那奴婢?”

秦王:“……”

李瑜一针见血道:“诚然如爹所说,妻是妻,妾是妾,儿就想问,你纳了十多房妾室进府,时常夹在阿娘与她们之间周旋,累不累心?”

秦王:“……”

李瑜的头脑无比清醒,“宁樱我用着顺手,若是因为新妇闹得我二选一,那我宁愿继续用旧的,省心又省事。”

秦王默了默,问道:“我儿的意思是娶谁都是娶,只要受用得顺心就行,是吗?”

李瑜:“可以这么说。”

秦王看了会儿他,忽然觉得有点愁。

他自认为是个风流多情的主儿,处处留情,每段感情既用过心,也不上心。

自家崽却不一样,压根就不想在后宅里用心思,只管受用得顺不顺手,跟什么情分没有丝毫瓜葛,是个性子冷淡到极致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一直冷淡还好,若是动心动情,必定是钻牛角尖,偏执又拧巴的那种。

他无法想象自家崽受挫时阴阳怪气的样子,多半是无法直视的。

第21章 人间娇花 你们对李瑜的美貌一无所知……

眼下李瑜对今日参加春日宴的贵女们都没什么兴致,秦王也只得作罢。自家崽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也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强压,怕引起抵触伤了父子情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明日李瑜还得上值,便由梁璜伺候着回了西月阁。

得知他回来,宁樱提着灯笼前去接迎。

夜里风大,主仆归来见她在这儿,李瑜道:“看你精神抖擞,想来今日是不累的。”

宁樱撇了撇嘴,“奴婢这是等着向郎君讨要赏钱呢。”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不屑道:“出息。”

宁樱提着灯笼,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两眼放光道:“今儿奴婢走运,连老爷子都打了赏,郎君可不能反悔。”

李瑜背着手,没有答话。

方才梁璜退了下去,四下没人,宁樱淘气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却反被敏捷地捉住。

“没个正经。”

宁樱欲抽出,他却握住不放,她只能像小狗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后。

若没有地位等级之间的差距,他们此刻的行为很像一对颇有情趣的小情侣。

只是遗憾,他是主,她是仆。

关系注定是扭曲,不被认可祝福的。

周边寂静,宁樱就这样被他拖着走,快要到长廊那边时,她小声提醒道:“郎君这样拉着奴婢的手,叫旁人瞧见了,定会落下口舌。”

李瑜不冷不热道:“那便拔了。”

宁樱:“……”

她行事素来谨慎,又试着挣脱,他这才松开。

长廊上的红灯笼一盏盏在前方指引,宛如黑夜中潜伏的巨龙。

李瑜身段高挑,把她遮挡在阴影里。

宁樱偷偷打量他。

不可否认,那家伙的仪态真真挺拔又从容,那是贵族打小就培养出来的姿态,它经过日积月累的熏陶,才造就出这样不可一世的李瑜。

宁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她日后若是有钱了,定要学他,给自己找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过把瘾。

一想到那光滑如缎子般的肌肤,紧实有力的腹部,笔直的大长腿,以及不可描述的翘屁……她仿佛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了奔头。

走在前头的李瑜压根就不知道身后的女人用怎样的眼神打量他,刨除擅于伪装的心机外,宁樱在骨子里其实还挺好色。

这多亏李瑜的教导。

谁让她伺候了这么一位主儿呢,毕竟人人都有一颗追求美的心。

回到正房,宁樱厚着脸皮讨要赏银。

李瑜也没反悔,从抽屉里的木盒中随手抓了一把碎银铜板给她,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宁樱却开心不已,眉开眼笑接过,并当场数手中的铜板碎银,铜板有二十多枚,碎银有三颗,综合下来肯定不止二两。

见她满足得像一只仓鼠,李瑜嫌弃道:“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几个铜板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这话宁樱不爱听,回怼了一句,“郎君此话差矣,像奴婢这等身份的人,得来的一厘一钱都不容易,你若想要奴婢视金钱为粪土,不免太抬举人了。”

李瑜斜睨她,不满道:“枉我当初求着阿娘从宫里请来嬷嬷陶冶你的情操,如今看来,却是白费了心思。”

宁樱歪着脑袋,故意恶心他道:“郎君今日心情好,不若再赏些与奴婢,奴婢跪着捡都行。”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指了指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宁樱拿着铜板美滋滋去了耳房,李瑜则自顾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喝,对这个女人是彻底服了的。

看来他老子说得没错,妻是妻,妾是妾,二者的眼界差距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哪怕宁樱从十岁就接受宫里嬷嬷陶冶情操,仍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浅薄。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婢子。

稍后宁樱从耳房出来伺候李瑜更衣洗漱,发现他手臂上有少许擦伤,忙取膏药敷上,并道:“郎君身上有伤,可莫要碰了水。”

李瑜没有说话,在马背上运动难免会有擦伤,不过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的小公主性子得到了满足,傲娇道:“给我吹吹。”

宁樱哭笑不得,看在今日得了赏钱的份上,跟哄祖宗似的哄他。

待他洗漱妥当,宁樱才服侍他上床躺下歇着,随后吹灭油灯,去了耳房。

今日劳累了一天,她也未耽搁得太久,匆匆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哪晓得躺了莫约半个时辰后,隔壁忽然传来李瑜的呼喊声,宁樱迷迷糊糊起床过去。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落进屋,那厮要喝水,宁樱赶忙替他倒上,结果人家没兴趣喝水,只有兴致吃她。

把她哄到床上,李瑜尽兴餍足了一顿。

宁樱倒没觉得自己又献身了一回,毕竟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暖炉似的热情,皮肤光滑,身段风流,再高不可攀,还不是会跟她滚到一块儿享下等情-欲。

若说李瑜没把她当人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样的社会里生存,若太把别人或自己当回事,到头来吃亏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她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女人,只想好好疼爱自己。

这是她来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

翌日李瑜睡得很沉,宁樱洗漱妥当过来瞧他。

那睡美人满头青丝散落在枕上,半截肩膀裸-露在被褥外,却不觉得冷。

宁樱的视线落到他的侧颜上,长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角弧度优雅,卷曲的睫毛衬得五官格外精致。

她站在床头细细欣赏了会儿,心想我若有这般样貌,哪能轻易让别人嫖了去呢。

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在耳边唤了一声郎君,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索性摸进了被窝。

触碰到的肌肤温热滑腻,她从腰身一直往前,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那厮一动不动。

宁樱的狗胆愈发大了,由胸膛滑到小腹,平坦而结实。

就在她还要继续往下探的时候,李瑜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爪子丢了出去,宁樱咯咯笑了起来。

他困倦地翻了个身,被褥落到一边,春光乍泄。

也在这时,以为李瑜已经起床的春兰端着热水进屋伺候,宁樱忙拉被褥把李瑜的身体遮挡,只剩腿还露在外面。

猝不及防瞧见那条大长腿,春兰一下子就满面绯红,慌忙端着铜盆退了出去,若不是她手稳,差点打翻了铜盆。

见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宁樱无比嫌弃,不就是男人的一条腿么,至于这般羞囧?

若是她,就算面前再光溜溜摆着十个老爷们儿供她观赏,她都能面不改色。

现在她就面不改色地伺候春光乍泄的娇花穿亵衣,李瑜睡眼朦胧,任由她折腾。

好不容易把里衣膝裤整理妥当,李瑜的头脑才清醒了几分。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但自律并不代表不会赖床,特别是去宗族学堂上学那会儿,冬天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进学堂。

教书的老先生也没责罚他,他除了起不来床,其他没毛病,悟性高,反应快,学东西也会举一反三,几乎过目不忘。

至于品行,颇有文人的君子风骨。

面对这样一个讨喜的学生,老先生多半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赖床委实耽搁得太久,李瑜连早食都没用,只匆匆带了一个胡饼走了,在马车上吃。

把祖宗送出府后,宁樱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数她攒的银子。

第22章 李瑜吃瘪 宁樱成功翻墙越狱

之后一段时日宁樱的小日子跟以往那般枯燥无趣。

她是李瑜娇养在后宅里供他玩乐的金丝雀,存在的价值就是讨他欢心以此获得立足之地,而不能像男子那样在外头挣功名,讨生活。

这样的日子或许对于当地土著来说是最好的,因为女性实在太过娇弱,她们需要一棵参天大树庇护。

宁樱坐在窗边单手托腮看外头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

些许微风涌动,翠绿的枝丫层层叠叠,麻雀呱噪的叽喳声给生机勃勃的春日里增添了不少野趣。

她其实有点羡慕它们,虽然在外讨食辛苦,但胜在自由。

午后容易犯困,她坐在窗前打盹儿,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开了一家食肆,宾客满堂,生意火爆,赚了好多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