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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重生) 错嫁(重生) 第59节

他觉得自己犯了心疾,今晚急需御医看诊。

李蓉嫣怕她皇兄秋后算账,话音刚落就窜走了,走之前和姜棠约了下次再玩,姜棠应了。

陈宴清也不在意李陌的态度,出去撑开一把伞,朝廊下的妻子伸出手。

“回家。”

姜棠把手递给他,两人并肩走进雨里。

绵绵细雨模糊了人影,只隐约看见红衣少女不知从那变出一根纸条,歪头一看,趁他不妨,踮脚贴在男人的下巴。

她干干净净,陈宴清想让她坠凡尘。

他过于寡淡,姜棠同样想让他染□□。

她看着这样的陈宴清,眼尾晕出笑意。

陈宴清垂眸低看她一眼,未语,那根纸条就那么静静的粘在他下巴,丝毫没有拿下来的意思,眼瞅着就要出门了,姜棠觉得这样有失颜面,正在想以什么理由摘下来。

只是不等她动作,身体忽然一转,她被推在一面隐蔽的屋檐下。

陈宴清撑臂看过来,俯身朝她靠近。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在风雨中交织,有浓郁的情愫在目光深处纠缠。

“好玩吗?”

陈宴清停手,覆唇浅吻。

从柳眉到杏眸,男人的目光变的温柔有笑,情·欲如她所愿,让人沦陷,浓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太子府邸,一墙之隔里面是他们,外面是淋雨归家的行人。

姜棠害怕会有人来,勾着他的手示软,“不、不好玩,快回家吧!”

“不乖。”

她在檐下,被人挡住漫天风雨。

行人的脚步模糊下来,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珠声中,掺杂着和午时听见的一模一样的响声,说实话……早在方才看见她的那瞬,他就想这样弄。

甚至,大约,他想更过分吧!

这是第一个不过出门一日,便让他在府衙牵肠挂肚的人,如今唇齿间尽是她的香甜,陈宴清的手不自觉扣进她的细腰,把人嵌入怀中。

粗粒的指腹往上轻缓揉捏,软绵了满池春水。

不停歇的细雨当中,只能看见那条白色的纸条落在地上,被落下的雨水拍打,不堪其重。

姜棠的身子轻颤着,眼神害怕又胆小。

然而她又知道不能拒绝,只慢慢靠紧了墙壁。

过了许久后。

陈风瞧见,大人又是抱着夫人上的马车。

夫人埋在他怀里,只露出红红的耳垂。

?

作者有话说:

李陌:夫妻是真爱,妹妹是意外。

李蓉嫣:呵呵!

第三十六章 小年·不理 [v]

这样又过了五六日,陈宴清休沐了,正好赶在小年前。

节庆日什么的,姜棠都会很兴奋,不过陈宴清好似对此很无所谓。

他这种得过且过的态度得到了小妻子严厉的谴责,大半夜的姜棠觉也不睡了,和他面对面掰扯了小半个时辰,罕见的严肃语气听的陈宴清是莫名熟悉。

这不是他之前教妻的专用语态吗?

……呵,最终都报应到他身上了。

陈宴清一时不知道是欣慰自己对她影响深远,还是可怜自己听的整个人萎靡不振。

“这是我与你过的第一个小年,怎么能随便呢?”

“好,不随便。”

后来姜棠说累了,慵懒的靠在陈宴清怀里,轻轻打着哈欠。

陈宴清自然而然把人接过来,他对她就是这样,从来没说过喜不喜欢,照顾反倒成为一种本能。

陈宴清温和道:“那你想要怎样过?”

“恩……”

姜棠想了想。

“我要浪漫、要仪式、要我和你不可磨灭的记忆点,这些夫人都要。”她小手一挥,眉眼精致,声音带着困倦时特有的慵懒。

听完陈宴清沉默了。

所以这些……究竟是怎么过?

姜棠看他难得呆呆的,眼底深处有着数不清的无可奈何。

她眼睛一动,以为陈宴清不愿意,毕竟以前在家时阿兄也时常不愿意配她胡闹,于是她在脑子里思索片刻,然后直接捧住他的脸,语气极度危险。

“你不答应?”

陈宴清听的眼皮一动,立即道:“答应。”

“配不配合?”

“配合。”

“真心的?”

“真心的。”

陈宴清回的快,下意识没犹豫。

姜棠这才笑了笑,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猫儿样,友好的摸摸友军的脑袋,宣布道:“那就这么定了。”

至于这么定,定什么,陈宴清不知道,也不敢问。

他困了,真的,经不住姜棠再跟他熬半个时辰。

在审查案件上从未失手的陈宴清,终于在自家夫人身上栽了个跟头,他不知道该给姜棠一个怎样的回应。

男人沉默半晌,低头下去,浅入她的双唇舐舔,低语道:“好。”

好,好什么?姜棠不知道,也没机会问。

她被吻的身子发烫,意识模糊,乱了方寸前得意于自己的大获全胜,全然不知道陈宴清机智的缓兵之策。

最终恍恍惚惚被放倒,迷迷糊糊睡着了。

隐约听见枕边人叹息的一句,“磨……”

磨什么?没听清。

陈宴清用手捏捏她的脸颊,被姜棠不满的推开,哼唧一声是在责怪被他打搅了睡眠。

所以她有不乐意了,他就要半夜被拽起来,而他有不乐意,却连捏一下都要被嫌弃?

这种认知让陈宴清不禁失笑,俯首埋在她的脖颈,温香软玉,气息香甜,趁她睡着轻轻吮咬,以作报复。

然后抱怨了句,“磨……”

磨什么?

磨人精。

*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没等姜棠想好怎么过小年,老王爷那边发话了,今年什么都不用准备,她和陈宴清都要去静安堂过。

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孙子什么脾性,陈伯来传话的时候刻意加了一句——

“老王爷说了,这是命令,不是询问,忤逆长辈是为不孝。”

陈伯说完悄悄瞥了眼陈宴清。

不料陈宴清倒挺淡定,“知道了。”

陈伯大喜为乐,心满意足的走了。

静安堂堂中,老王爷背着手等消息,等陈伯一回来他就急道:“怎么样?”

“妥了。”

老王爷意外,“兔崽子没反讥本王?”

“没有没有。”陈伯藏不住笑意,“要老奴说,今年不知怎的三爷跟开窍了似的,不禁没反讥您,相反有些乐意呢!”

倒是三夫人瞧着有些懵,中途漂亮的杏眼看了三爷好几回。

应该是头一回跟夫家长辈过小年吧!有些紧张,难免的。

老王爷听完,瞬间挺直腰板。

“他敢反讥试试,本王是他祖父。”

“是是是,”陈伯顺着他,“王爷才不怕三爷呢!分明是三爷怕您,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听闻此言,老王爷胡子翘了翘,转身就亲自去和老妻分享这个消息。

明明还有一天的功夫,两人就开始合计到那天吃什么东西,自老王妃意外后,没红过脸的夫妻俩更因此争执起来。

老王爷固守成规,觉得应该按规矩来,小年吃水饺。

老王妃疼陈宴清,觉得应该走乖孙喜好,就做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