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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强了,也变矮了[综] 分卷(12

虽然我死了一次又失忆了,但我非常确定,在死之前,我

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

埃利克被抢了话,但鉴于此刻看琦玉尤为顺眼,他也不生气:当然不对,难道我现在就不高大威武了么!

琦玉默默打量他,想起这个少年之前踩在栏杆上都只能和他平视,到底还算给面子:啊啊,还可以,挺威武的。

哼,理所应当。

埃利克颇显满意地颔首:就是这样,复活后的我更加强大了,但是!似乎也为此付出了一点点代价真是可恶!

果然,说到这里,还是难以接受啊。

咦?

嗯?

相当自然地互相表述完,唏嘘着的两人忽然一愣。

灵光猛然从脑中闪过,此刻带来的,便是

原来!你也

付出了

比生命还要沉重的代价吗!!!x2

情绪都颇为平淡的最强的男人们之间,相互呼应起了宛如火山爆发的激动。

什么叫做一见如故,心灵之友?

这就是了。

倒是没到相拥而泣的地步,但从此刻起,深厚的认同感已然在两人心中扎根,琦玉的表情都焕然一新了。

哦哦哦!那你其实不是小朋友嘛。很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哼哈哈!不错,那我也交了你这个朋友吧。

两个都为强大付出沉痛代价的男人相谈甚欢,不过,也没有再聊多久。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埃利克再嫌麻烦也绝对不会忘,于是,便心情愉快地跟琦玉告别了,约好明天再来找他交流。

算算时间唔。

那边的小鬼们,应该已经结束演习课放学回家了,不会有精神再来缠着他了吧?

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推开训练场的门。

半边身体被冰包裹的少年面对着他所在的方向,站在训练场的中央。

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可埃利克的双眉微皱,竟敏锐地觉察到,轰焦冻的眼神中,隐有波动。

怎么了?

他问,同时莫名有种好似分外不适的感觉。

白天,我们遭遇了袭击。

什么?

自称敌联盟的团伙袭击了usj场馆,相泽老师、13号老师、欧尔迈特都受了伤,相泽老师的伤势最重。

轰焦冻看着他,垂下的双手缓缓握紧了一下。

学生里,只有绿谷双腿骨折,其他人,没什么大碍。

轰焦冻本想继续开口。

可是,在那之前,他微微一愣。

看清了。

银发少年听完他的话,面上显露出的表情,完整地映入他的眼中。

相当地难看。

尤其,是在听闻有人重伤之后。

第16章

埃利克!幸好你前天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啊,那一大波敌人竟然突破了安保屏障,想要杀掉欧尔迈特,还想把我们也可恶!

回去之后我都没睡着觉,想到相泽老师他们,还有绿谷同学不行,得振作起来。埃利克,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都没事啦。

幸好、还好、太好了。

居然全是这些词。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说出埃利克本以为会听到的话语。

就连全班唯一把自己折腾骨折的绿头发小鬼,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表示自己完全没关系,埃利克你没被卷入可怕事件来就好

好才怪了!

这群小鬼都是傻子吗?

埃利克不能理解。

只临时休假一天,就再来到学校上课的学生们好像完全没有恐惧之心,纷纷为埃利克感慨完,就被带伤上课的敬业班主任,以及从班主任口中说出的体育祭吸走了全部注意。

一年a班的教室就像炸锅了一般热闹非凡。

安静的只有那一个角落。

前面就说了,埃利克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他不能理解连小鬼带老师的这些人,为什么全都对最该在意的事情避而不谈。

他也不理解,从前天晚上开始到现在,自己堆积在胸口的火气为什么迟迟未散,反而因为无法发泄,出现越烧越旺的趋势。

这感觉,尤其憋屈。

讲台之上,被绷带几乎绑成木乃伊的相泽老师透过眼前的缝隙,自是看见了脸色沉沉坐在角落的问题学生。

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因为,问题学生大概是第一次没有上课睡觉。

板着脸,那一双金眸本就自带威慑力,更别说此时被情绪点燃,将层层压力施加给被注视的人。

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此时的问题学生,脸上仿佛写满了你们这些笨蛋实在是太蠢了怎么回事快来问我为什么不爽!。

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这样的问题学生一点也不吓人,反而让人很想摸咳,没什么。

相泽老师看是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没说话。

宣布雄英体育祭会提前举办的班会课后,绷带缠身的男人放任学生激动讨论,自己缓步走出教室。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他就停留在了走廊间,声音沙哑:

下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待在教室,找我做什么?

有人跟了过来,就站在相泽老师身后。

他不回答老师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反问:你受的伤都还没好,还跑来上什么课?不怕骨头又碎掉么?

首先。

相泽老师转身:对你的老师,要用敬称。

埃利克:啧。

其次,身为你们这群滑头孩子的班主任,我要做的事情比其他老师多几倍,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

切。

最后。男人未被遮挡的视线直射过来,竟凌厉如足以破开重重山峦阻碍:你小子坐立不安了一节课,现在跑过来,是想问我

你们真的是傻瓜吗?

埃利克果真不客气地问了。

他本来就不是能憋住的人,莫名的心绪堆积在胸中,烦得要死,觉都睡不着。

遇到这种事情,居然就这样揭过了?最该说的话一句没说,还带着傻笑安慰别人。

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

应该这么说才对吧,都怪你当时不在,所以那几个人才会受伤。没错,如果我在那里,小鬼和你们,怎么可能被谁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渣滓欺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眉宇间浮现出阴霾,面上神色发生了细微改变,随郁气一同说出的话还这般激烈。

埃利克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当时自己走掉了,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生命受到威胁的小鬼们应该会责怪他,埋怨他,而不是:

埃利克,你没被牵扯进来就好啦!

类似于次的感想把埃利克堵得震惊不已,更觉得没来由地憋闷。

他当然没觉得自己翘课有什么不妥,嗯,就是这样。

被吓到的人、受重伤的人不是他,这些老是在他身边打转、吵吵嚷嚷烦死人的小鬼怎么样,总是用一双死鱼眼瞪着他、让他这样不许那样不行的老师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逻辑尤为通畅,挑不出哪怕一丝错误。

埃利克坚定地这么认为,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所谓逻辑与实际行动碰撞出的真正矛盾所在。

相泽老师将少年的神色波荡尽收眼底。

切,果然是个

含糊又极轻的低语未传开就消散在唇边,相泽老师在下一刻微微抬眼。

他言简意赅:所以呢?

遭不遭到袭击,有没有人受伤,都和你,埃利克,没有关系。

说什

你只是一个【学生】。男人在最后一词上加重语气,保护学生是老师的责任,也只能算作我的失职。另外,你小看了你的【同学】,他们身上,有你需要去仔细看清的东西。

不管埃利克现在是什么反应,相泽老师的音量加大了,可谓来自魔鬼班主任的恐怖呵斥:太嚣张了!你小子!知道现在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是翘课多节的退学警告!

埃利克:还有退学警告?!

由于实在很震惊,外加魔鬼班主任的气势着实惊人,他没有拍开男人狠狠压下来的手。

于是。

被一巴掌按住脑袋了。

破案了!

某成年人教师不管双手骨折,也要拆掉石膏绷带把手露出来的原因!

埃利克(面部笼上阴影):

而忍了这么久终于得手的相泽老师还在大喝:不要太得意了!如果发现你还在逃课,外加这次体育祭没有拿到年级第一,我就直接越过校长,把你扔出雄英!

好了,魔鬼班主任把该说的威胁都说完了。

做到了无数人想做都不敢做之事,相泽老师的手略微停顿,但其后就仿佛不为所动地收了回来。

居然没气得跳起来?

相泽老师心中暗想。

还好,刚这么想完,正确的反应就出现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吗!

埃浑身傲骨不受威胁利克黑着脸,怒视按了他脑袋的大胆凡人。

第一名?可笑!我难道还需要去争?

相泽老师微愣。

就凭你轻视的这句话,本来没打算参加的我,当然要把那没意义的第一拿给你看了。

银发少年双手环胸,不屑通过鼻间的气声发出。

他转头就走,背影依然那般矮不,傲然。

仿佛在申明,前路不存在阻碍,他会将任何试图阻挡他前进的障碍物踏碎。

果然啊。

将一切看穿的相泽老师收敛神色,表面在摇头,实际上,嘴角不禁有些翘起。

埃利克答应要去参加体育祭了。

而且,还存在比这个回复还要隐晦的另一个回答。

他不会再逃课了。

这是相泽消太自己的判断,但他认为,没有判断失误的可能性。

原因,就隐藏在少年反问过来的内容里面。

虽然可能程度不深,但是,这个最大的问题学生,也开始融入进a班了。

少年会为自己竟然没得到责备感到无比烦躁。

因为,他已经在意起了口中常嫌弃的小鬼们。

或许距离本人察觉还有一段时间,而且本人就算发现了,也大概率不会承认。

不过,只差一个觉醒的机会了。

会等多久?是他自己发现,还是由他人提醒呢?

相泽消太暂不打算由自己来揭穿。

但,对于那个大抵会在颇久之后才会得来的结果,他十分期

嗯,你其实很关心我们,这一点我已经发现了。

当天下午,来到训练场的轰焦冻同学格外耿直的一句话,就破坏了相泽老师的一片苦心。

埃利克刚喝了一口饮料,还没咽下去,堂堂最强之人就差点被他噎死。

你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

轰焦冻:?

轰焦冻对此颇感诧异。

在他看来,他只是说出了实话,埃利克表现得十分明显,他看在眼中,自然得领悟到。

可是,轰焦冻却没能领悟到,这种真相心里想想可以,一旦说出来,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没有关心你们!

不见得,前天你的表现,已经可以说明

轰焦冻。

嗯?

看在你帮我做了这么多天作业的份上,今天给你补发一次特别福利。

从答应用作业交换对决的那一天起,就从没有在对决中提起劲头的银发少年,缓缓地把饮料瓶子放到了一边儿。

他十指交叉,扭了扭,再晃晃头,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声响。

来吧!我打起百分之零点一精神,给你来一场!毫不留情的特训!

第17章

然后,你就把那个可怜的小朋友揍了一顿?

说得好像我故意找茬一样,这叫做特训!

哎,其实本质差不多嘛。你口中的小弟,能够一直坚持受这个苦,还是很不错。

他只是在跟自己较劲。

埃利克正和新交的朋友琦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闲聊。

他并不喜欢跟别人说太多自己的事情,所以,这次只是顺口抱怨了一下,没有涉及到更深的事情。

琦玉有可能发现了什么,但从呆滞一般不带情绪起伏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听得出来,你们关系也挺好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