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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263节

定安侯府只有两个千金,一个是顾瑾瑜,另一个便是据说在乡下长大的真千金。

就是眼前这个姑娘吗?

长得可真是……

庄月兮看见了顾娇左脸的红色胎记,咽下了询问的话。

她不像庄梦蝶那般目中无人。

大哥既承认是自己的同窗,那她也会礼待他们。

“过来坐吧,这个还要等很久。”安郡王对二人道。

还有一张桌子,可惜坐满了,还真只有他们旁边有空位。

二人走过去坐下。

顾娇挨着庄月兮,萧六郎挨着安郡王。

可这个座位反倒让安郡王与顾娇成了面对面,庄月兮与萧六郎成了面对面。

庄月兮眼里只有哥哥,倒是没太盯着萧六郎看。

可安郡王却一直盯着顾娇看!

萧六郎蹙眉,他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要来买炸果子?

买炸果子的人多,等了一刻钟才轮到他们,其间安郡王与庄月兮的炸果子是好了的,不过安郡王让给别人了。

萧六郎的脸更黑了。

安郡王与二人寒暄了几句,多以“你们怎么这么晚出来吃东西”,“你们是怎么来的”,“远不远,一会儿用不用送你们回去”的问句存在。

庄月兮没察觉出哥哥对顾娇的特殊,还当哥哥是在关怀自己的同窗。

萧六郎却明白,他与安郡王根本没有这么熟。

不一会儿,安郡王聊到了一本在陈国看过的天文书。

顾娇来了兴趣。

她一有兴趣,眼睛就会变亮,像星星似的会发光。

萧六郎的心里堵得慌。

他们的炸果子好了,安郡王付了钱。

“不用。”萧六郎冷冷地将铜板放在桌上,“我们自己买。”

安郡王摊手一笑。

萧六郎与顾娇离开,安郡王与庄月兮也打算坐上马车回府。

就在此时,街上突然来了一支舞龙与舞狮子的队伍,原来是某位青楼的花魁游街,整条长安大街都骚动了。

人群蜂拥而至,眼看着要将他们淹没。

顾娇一把抓住萧六郎的手腕,拽着他从人群中穿梭了过去。

一直到进了碧水胡同,顾娇才停下来,随后她便听见一声低笑。

顾娇小身子一僵,回过头。

却见被她拽在手里的根本不是萧六郎,而是安郡王!

顾娇:“……”

另一边,萧六郎整张俊脸都冷了下来。

那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跑了?!

第219章 祖父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就连一旁的庄月兮也怔住了。

什么情况?

她哥哥怎么撇下她和别的女人跑了?

巷子里。

顾娇郁闷地看向安郡王:“你故意的?你还模仿他走路!”

安郡王失笑:“嗯,是,我是故意的。”

被抓住的一霎他就知道是她弄错了,因为她走得不算太快,却很小心地为他挡住人潮涌动,她为他冲在前头。

可他没叫住她,甚至还故意骗她。

本想走得更远再露馅,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顾娇的小脸黑透了。

安郡王道:“我是你的病人,你是我的大夫,你不能打我。”

顾娇捏着小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不理他,转身走掉了!

安郡王迈步跟上。

游街的花魁已经过去了,街道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二人一前一后出现。

庄月兮提着裙裾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挽住他胳膊道:“哥哥!刚刚怎么回事啊?”

“没事,上车吧。”安郡王对她说。

“可是……”

庄月兮想当场问个明白,安郡王却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庄月兮的心都化了,拉着哥哥的手上了马车。

临走前,安郡王笑着看了顾娇与萧六郎一眼:“顾姑娘,改天见。”

顾娇:“……”

萧六郎:“……”

马车走远,空荡荡的街角只剩下萧六郎与顾娇,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顾娇想了想,道:“我说,我是抓错人了,你信吗?”

萧六郎:“呵呵。”

你相公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顾娇主要是在内心自我检讨,抓错人了,害相公在寒风里等她这么久。

萧六郎是在生闷气,她越不说话他越是生气。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在气什么!

终于在跨过门槛时,他出声了:“他说改天见什么意思?”

顾娇哦了一声,道:“他是医馆的病人,过几天要来复查。”

居然还有一层医患关系在里头了!

萧六郎大拳一握,语气如常道:“他什么病?”

顾娇道:“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很好,他们俩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娇娇~”

小净空从西屋的门缝探出一颗小脑袋。

顾娇很快便没功夫与萧六郎八卦安郡王了,这个时辰了,小净空居然还没睡,一看就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的。

顾娇走过去,将小家伙抱起来,将炸果子放在桌上,素手握着他冰冷的小脚丫,把人塞进被子:“怎么还不睡?”

小净空被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蚕宝宝:“等娇娇。”

顾娇道:“没买到糖葫芦,只有炸果子,要尝一个吗?”

“嗯!”小净空乖乖地点头点头。

顾娇拿了个炸果子喂给他,他吃得满嘴流油,餍足到眯起眼睛。

“还想吃。”他说。

“不能再吃了。”顾娇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漱了口,“睡吧,明天再吃。”

小净空是听话的小孩子,很快就闭上眼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萧六郎洗漱过后,躺在小家伙身边却有些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走马观花,乱糟糟的,他好不容易挣脱那股巨大的束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了侯府。

他躺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床铺上,眼前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屋子里站着伺候的下人,只是太久不见,他已经叫不出他们名字了。

一袭鹅黄色裙衫的信阳公主一脸温柔地走了进来:“阿珩,你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信阳公主,信阳公主在他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纳闷道:“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娘?你不认识娘了吗?”

她着急上火,忙冲门外喊道,“御医!快宣御医!”

御医来了,给他把了脉,又检查了身子,对信阳公主道:“回殿下,小侯爷无碍,应当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这样。”

信阳公主满眼担忧:“阿珩,阿珩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都说了让你别去殿试,一个殿试有什么好去的?你要当官娘会帮你,你不用科举!”

“殿试?”他愣愣地看着一屋子人,“殿试已经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