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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564节

“大哥,不好,官兵也出城了!他们追来了!”刺客乙望着远处也出了城的禁卫军说。

刺客甲眉头一皱,看了看萧六郎,道:“没这么快被发现吧……算了,未必是来找他的,谨慎些就是了。”

刺客乙问道:“那……咱们还按原计划执行吗?”

刺客甲想了想,到底是有点儿心虚禁卫军,他说道:“走小路!”

一行人放弃官道,改为上了一条乡间小路,穿过一个小村子等那群禁卫军走了才再次回到官道上。

刺客乙小声道:“咱们走慢点儿,走快了该和前面的禁卫军碰上了。”

总感觉禁卫军是来抓他们的!

刺客甲也犯难了。

不是说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官吗?抓了也没事,怎么会惹来禁卫军了?

“大哥大哥!官府的人!”刺客乙望着后面一队走过来的人马道。

来的是四个衙役,四人骑着马,押着一辆囚车,囚车里坐着一个身着囚服、手脚戴着镣铐的犯人。

刺客甲忽然灵机一动:“劫囚车!”

四名刺客劫持几个官府的小衙役还是不在话下的,四人将衙役打晕后扔进了附近的草丛。

“去,把囚车打开。”刺客甲将从衙役身上摸下来的钥匙扔给刺客乙。

刺客乙去开了囚车,对里头的囚犯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囚犯:并不想走,谢谢。

刺客乙一个大耳刮子将人呼了出来,扒了他的囚衣与镣铐给萧六郎换上。

他的动作自然不会太温柔,萧六郎的手本就受了伤,又被粗鲁地对待了一番,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流了一地。

刺客甲抱怨道:“当心点儿!别银子没拿到先把人弄死了!找个东西给他包扎上!”

哪儿有什么东西包扎呀?

刺客乙撕了萧六郎的一块衣摆,胡乱给他缠了一圈。

刺客们换上了衙役的衣裳,骑上衙役的大马,明目张胆地往目的地而去。

刺客包扎的实在算不上好,萧六郎的伤口一直在渗血,偏他又被点了穴,不能自己动手将布条缠紧一点。

马车又走了一段官道,他们竟然碰上了从外地归来的工部尚书赵大人。

赵尚书也参与了此次的六部考核,萧六郎是监考官,二人见过。

萧六郎试图向赵尚书求救。

约莫是刺客乙的点穴功夫不到位,萧六郎已经能够轻微动弹了,但他不确定这一击是否能够引起赵尚书的注意,他做得很谨慎。

囚车颠簸的一下,他重重地朝前扑去,看上去像是没坐稳摔倒了而已。

他的肩膀与头重重地磕在了囚车上,巨大的动静惊得赵尚书挑开了帘子,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囚车,便又将帘子放下了。

显然,他并不打算干预别的衙门的差事,也并未起疑。

双方很快擦肩而过。

赵尚书的马车走远了,萧六郎知道这一丝希望破灭了。

这可能……也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因为,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大哥你看!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刺客乙兴奋得差点儿策马冲出去。

刺客甲瞪他:“别闹,当心把禁卫军引来了!”

“对对对!不能把禁卫军引来!”刺客乙笑嘻嘻地应下。

一行人顺着官道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他们没继续沿着官道前行,而是拐弯往小路上走去。

恰在此时,又一辆马车自官道的另一个方向驶了过来。

萧六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浑身便僵住了!

他忽然顾不上隐瞒自己已经能稍稍动弹的事实,他撇过脸,低下头,试图不让对方看见自己。

他一下子忘了他是被戴上了人皮面具的,就算看见了又如何?

认不出来的。

“公主,前面有一辆囚车。”马车上,玉瑾对信阳公主低声说。

信阳公主道:“那就走慢点,让囚车先过吧。”

“是。”玉瑾应下,挑开帘子,对车夫说,“慢点走。”

车夫微微勒紧缰绳,放慢了速度。

囚车过去了,他们才继续加速前行。

龙一策马,也在随行的行列。

忽然,龙一不走了。

信阳公主没听见龙一的马蹄声,蹙了蹙眉,挑开帘子一看,果真不见龙一的身影了。

“停下。”信阳公主说。

“是。”车夫将马车停下。

信阳公主示意玉瑾打开后面的车窗。

玉瑾拉开帘子,打开后车窗。

信阳公主就看见龙一骑在马车,停在那个路口,一瞬不瞬地望着那辆囚车。

信阳公主看了看那辆囚车,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道:“龙一,我们走。”

龙一不走。

囚车上,萧六郎滴着血。

一滴一滴,全洒在了路面上。

龙一下了马。

信阳公主冷声道:“不许动囚车!”

龙影卫是不会违抗主人命令的,信阳公主不许他动救囚车,他就果真没去动了。

下一秒,他一剑劈过去,四个刺客当场被劈歇菜了!

龙一淡定地收了剑,走过去,直接把囚车上困着萧六郎的笼子抓了起来。

信阳公主气呼呼地看着他。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因为两只手很忙,所以只能用脚尖踢了踢马车。

仿佛在说。

喏,囚车在这里,我没动。

我动的是囚笼。

第428章 小侯爷

信阳公主得亏是没有抑郁症的,否则迟早能被龙一气到发病。

信阳公主当然可以勒令龙一将囚笼放下、丢下或抛下,然而龙一不知是不是猜到了自家主子爱下命令的性子,直接抱着囚笼嗖嗖嗖地跑掉了!

只留给信阳公主一个乌溜溜的后脑勺,好似写着——跑啦跑啦,听不见啦!

玉瑾的神色一言难尽,她转头看向信阳公主,张了张嘴,道:“公主……”

信阳公主冷着脸没说话,随手放下了帘子。

皇城戒严,不仅出城许严查,进城也一样。

守城的侍卫严阵以待,忽然一阵强风刮过,仿若有残影自几人眼前一晃而过。

侍卫们面面相觑。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不知道啊,你们看见了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但又好像没有。”

几人望了望城内,空荡荡的街道上哪里有人影?所以是他们眼花了吧?集体眼花了……

很快,信阳公主的马车抵达了城门口,守城侍卫查看了令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给信阳公主的马车放行。

而与此同时,前去追捕刺客的禁卫军们逐渐意识到刺客可能并未走到前面,一行人沿途返回,在半路发现了被“盗”的囚车以及四名早已凉透的“衙役”。

而另一队禁卫军则在三里外的一片草丛里找到了被打晕的真衙役们。

衙役们苏醒后交代了他们被人打劫的经历。

“囚犯跑了,会是他的朋友劫走了囚车吗?”一名禁卫军问。

一个衙役道:“不可能,那个囚犯是老油条了,没什么厉害朋友。”

正说着,那个被刺客放走的囚犯乖乖地回来了,从他口中,禁卫军们得知刺客是四人,他们手中似乎抓了另一个人,他们伪装成衙役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个人质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转移。

囚犯没看清人质长什么样,但禁卫军大胆猜测人质就是萧六郎。

刺客被杀了,萧六郎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带走了?又带去了哪里?

“我们一直守在官道上,不见有人过去啊……难道……他们又返回京城了?”一个禁卫军揣测。

禁卫军首领道:“进京的马车都仔细查过了吗?”

手下道:“有两个人的马车没查。”

禁卫军首领眉头一皱:“谁的?”

手下道:“赵尚书与信阳公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