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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第220节

“怎么?想跟我讨角色?那我得考虑考虑啊。”吴国华眯着眼睛想了想,说:“我现在手里有三部电影,角色差不多都已经定好,你要是想演,看在以前提拔过你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几个配角试试。”

丁念在打电话联络人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没忍住露出嫌弃至极的表情。

把他的话当笑话听的李幼荣眯了眯眼睛,没有在意。

“我演自己的小电影就好了,不敢再给吴导您添麻烦。”

“别这么说嘛。”吴国华躬身往前坐了坐,他看着李幼荣说:“你最近是不是演了一部片子叫《同舟济》?”

李幼荣表情不变,“吴导您看过?”

吴国华说:“看了,这片子被你们导演报了我们金像奖呢,我作为金像奖的审片评委,哪里能不看的。”

李幼荣吐槽了一下洪飘方文俊的求奖心切,脸上面不改色地搭腔:“是吗,您竟然是评委啊。”

“我也是干了三十几年才有这样的地位啊。”吴国华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说:“你的这个片子,要想拿奖有点难啊。”

“是吗?”

“对啊。放映完了之后,好多评委都摇头呢。”

李幼荣点头,直视着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看来我们确实是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努力的地方。”

吴国华眯了眯眼睛,倒是看出了他的态度,他索性把话挑明白,“你不想拿奖?”

“想啊。”李幼荣终于转头看他,笑了,“但是吴导,拿奖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需要全剧组一起努力的。”

吴国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笑了,“好啊,有骨气。”

李幼荣抿着嘴,摇头,起身站了起来。

“能再次见到吴导我很开心。”他拿着行礼箱,做出要走的姿势,“可惜我们的飞机要开了。”

“小伙子,你话说的很好听。”吴国华挥了挥手,又把墨镜戴了回去,“一路顺风。”

李幼荣点头,没有想他最后一句话里的涵义,利落的带着丁念退出去。

可能是出门的点不好吧。

李幼荣紧了紧系在手腕上的红绳,叹了口气。

丁念一脸气氛地小声骂道:“这个吴导啊,他这是明日张胆地问你要钱啊。”

李幼荣摇头安抚她,“我没听,你也就当没听到好了。”

可是丁念还是有点担心,“你没答应他,他会不会真的给你使绊子啊?”

“金像奖还是蛮公正的。”李幼荣想了想说:“就算他一个人给我投反对,我也还有十票呢。”

丁念看着李幼荣,看着他有些疲惫地表情,突然觉得自己不该给他添虑。

她立马把话岔开,“我们的飞机是快要起飞了,你饿不饿,要不要买点东西垫垫?”

“没事。”李幼荣揉了揉脸,找了过道上的一个凳子蹲着,十分乐观的说:“快要飞了那我们在这里等时间过去就好。”

这人怎么就那么好伺候呢?

丁念叹了口气,怕他把衣服弄脏,把他拉起来往凳子上垫了两张纸。

李幼荣谢过后,拿出手机开始回刚才挂断的电话。

“刘医生,是我……对,刚才有点事,洛飞今天过去了吗?……”

?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才发现有个bug

已经上映了的电影是不能参奖的

所以强行掰一下,为了防止大家误解特意指出来。

orz这次确实不谨慎了,影响观感的话我很抱歉,但是写了太多也不好改,只能这么掰扯了,请谅解。

第203章 初

老实说,虽然遇到了不太友好的人,但这趟班机没有因为不可抗力因素晚点,对李幼荣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事情了。

在登上飞机后,丁念拎着包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伸手护着李幼荣从人群里挤过,“咱坐的国航,飞机直达,走的是北极航线,到纽约大概要13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戴着口罩的李幼荣全程低着头。

“对啊,你最近是有点太累了嘛。”一进头等舱,丁念的声音就变小了,“你放心睡,到点了我会叫你的。”

李幼荣找到自己的位置瞅了一眼,中排,靠外,他点了点头,心里还算是满意的。

这段日子过来,他也算是摸清了丁念的脾气。这个姑娘跟程潇潇不同,她本性质朴,不爱打扮爱收拾,爱唠叨,爱操一些闲碎的心。这次出国就两个人,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估计是不安的,所以这一路过来,她话都比平时多说一倍。看她停下来后就蹲到地上从包里往外掏东西,刚坐下的李幼荣立马挺直坐了起来。

丁念抓到什么东西的一角,皱了皱眉,用力直接一扯。

“我说是什么呢,差点忘了。天上不比地下暖和,这毛毯你睡着前记得盖在身上啊。咱们不知道啥时候就要从北极过呢,小心冻着。”

把毛毯裹进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李幼荣点头。

丁念摸了摸,又把他在车上睡觉时的u型枕头摸了出来,“还有这个枕颈你也用上,可别再落枕了啊,歪着脖子谁都难受不是?”

李幼荣咳了一声,想起上一次落枕的经历就觉得有点好笑。

丁念把包的拉链拉开,又继续拿出来一堆小东西,“还有手套,手套要不要?我还给你带了耳塞,对了,你要睡觉的话,眼罩要不要的?我再给你把mp3插上你听会儿歌?”

李幼荣点头,一句“可以啊”刚说出来,就听到旁边有刚过来的人嗤笑一声:“土老帽儿。”

丁念有些尴尬,手里要递上去的东西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李幼荣看着她,笑了笑直接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

“没事的。”

抬眼时,他注意到有个阴影把丁念笼罩,回头一看,有个18来岁的小伙儿正一脸不爽的现在舱口。

他看着刚才出声的人,张嘴嘲讽道:“你说谁土老帽?人家偷你家钱买飞机票了?做个头等舱了不起了?我还说你是个山炮呢。”

刚才出言怼丁念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地中海,他想也没想到这么大把年纪了会被个年轻人指着鼻子骂。看到有许多人都看过来,他到底是爱面子的,哼哼了两声,就是不敢还嘴。

小伙儿也知道见好就收,他就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用不怎么客气其实对他而言已经相当有礼貌的语气对丁念说:“大姐,麻烦让让,挡路了。”

丁念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啊。”

“哼。”心情十分不佳的小伙儿在过道这边坐下,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烦死了,在家听妈妈唠叨就算了,怎么出门了还听到别人跟她一样唠叨?”

李幼荣见他嘴巴不饶人,眼睛却是通红通红的,显然刚哭过。

跟他同行的青年男性看着丁念一脸抱歉的笑了笑,并且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摆了摆手。拿手势把丁念折腾得一头雾水后,他转身就变脸小声的教育弟弟,“你这嘴啊,不说话能死,真当外面是家里?你还有脸说别人,你刚才还抱着你妈嚎呢。”

李幼荣抱着东西,拍了拍在一旁有些无措的丁念的胳膊说:“好了,你给我的东西我都会用的,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丁念挽了挽头发,一脸好脾气的说:“那你有事记得叫我。”

等丁念走后,教训完人的青年转身,朝着李幼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学,能不能让一下?我的位置……”

原来他坐在自己旁边。李幼荣立马抱着东西缩了缩脚,“不好意思。”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青年坐下后扶了扶眼镜,一边瞟着自家弟弟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姓李,五一不是刚过嘛,今天是送弟弟回美国念书的。”

李幼荣眨了眨眼睛,配合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从眼神里感受一下也是好的,“在外面读书生活很不容易吧?说起来蛮巧,我也姓李。”

“真的啊?”青年挪了一下位置,态度一下亲昵了很多,“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是不是也是出国去读书的?刚才那个人,是你姐吧?”

李幼荣吸了一口气,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那人也是个闲不下来的,见李幼荣搭理他,便继续说:“其实大学,国内的也挺好,但我们家小崽子是出国念音乐的,他这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人糊弄,非得上国外……”

他弟听着满不服气的回了两句嘴,“我学的古典乐,管弦那些,当然是要去国外的。”

哥哥又故意逗他,“是二胡唢呐那些吗?”

弟弟当时就炸毛了,“闭嘴!恶心,不准你这么误解我的专业!”

李幼荣看着,只觉得逗得不行。

等他俩消停了,李幼荣对这小孩说:“其实二胡等一些的中国民乐,也可以演奏出西方的音乐,甚至代替某些乐器的。”

对着他,可能因为是外人,李弟弟的态度好了不少,他和颜悦色的说:“音乐是无国界,是能共通的。你说的这句话,我无条件支持,只是可惜,我并没有见过。”

“有机会让你听听?”说完这句话,李幼荣又觉得不太好,他连忙补充:“就是,93年咱们国家乐团首次登上维也纳音乐大厅的那场中国民乐演奏音乐会,网上有,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当时在这场表演上,那些艺术家们就是在开场的时候拿民乐演奏出了《欢乐颂》。”

弟弟听着,还真的来兴趣了,“是吗?那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听。”

两人聊着,有空姐过来提醒关手机,这是要起飞了。

对飞机,其实李幼荣有点心理阴影。他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他抿紧嘴,死死的抓住了靠座。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丁念说他太累,其实看起来好像没做什么的他是真的挺累。想想至今还在看心理医生辅药物治疗的洛飞,想想被方文俊和洪飘偷报了两个奖多项提名的电影,就不得不重重的喘了口气。

睡吧。李幼荣抱着毛毯,把丁念塞给他的眼罩戴上,翻身一侧,决定真得好好睡一觉。

13个小时一晃,站在美利坚的土地上,看着头顶晴朗的天空,李幼荣心里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

这是曾经让他受挫的地方。

下飞机时,他是和李家兄弟一起的,他们好像有人接,就先走了。人生地不熟的李幼荣带着丁念拖着行李箱在接站口看了两圈,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陈家河派来接他的人。

说是出来玩,还真不能当作是玩。李幼荣给邀请他来的史蒂文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后,就跟着这伙属于正东外务部的走了。

第二天,李幼荣在纽约上东区某个咖啡馆里,替陈家河签了个合同。

单子还挺大,三千来万,签字的时候没什么经验的李幼荣手都在抖。

整理好这一切,李幼荣才照着史蒂文给他的地址,开着公司暂时配给他的车上门去找。

在他找上门,史蒂文开门后,李幼荣看到了熟悉的□□短炮。

第一季的《美国好声音》,还是没有脱离美国最近大火的真人秀的模式。

这种事史蒂文跟他说过,李幼荣提前已经得知。他在接受史蒂文感动的拥抱时还在想:上次你陪我拍,这次我陪你拍。

一样的。

之前在法国遇到的阳光大男孩现在变得颓废得不行,不仅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头发油得跟半个月没洗一样。李幼荣看了两眼,还真觉得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