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几下又继续说:“不是我说你,亦思你对小孩可不能这么纵容,我知道你当后妈有当后妈的难处,但你也不能一味地纵容小孩啊。你以为这样的话小孩就能感激你?相反,你这样会害了孩子!”
“他现在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人,你不制止,那他以后可能会犯更大的错误!”
这一番话说到围观群众的心坎上,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常富荣一脸的不耐烦,他把手一挥,示意常强他妈闭嘴,“你跟她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随后指着常强,逼问严亦思:“你就说怎么办吧?准备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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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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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的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大学教授,爷爷是知名画家,奶奶是著名歌唱家,一家子牛人。许暖本该在温馨和睦的家庭中成长,却被保姆偷龙转凤丢弃在一户乡下农家,成天灰鼻子灰脸,做不完的农活,一双纤细小手磨得又厚又糙。
许暖父亲病重之际,立下遗嘱,将名下几处房产全留给养女许和静,若干年后房价暴涨,许和静靠着这些房产发家致富。而许暖在乡下因为没钱读书,早早休学干活养家,一生凄惨。
许暖穿过来时正在田里挖野菜,她想起今天是她父亲病重立遗嘱的日子,丢下铲子,疯了一样往城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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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和静冷眼望着回来的许暖:“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一切都抢走?”
许暖:“你的一切?你的父母,你的家庭,你身上的漂亮衣服,还有你的娃娃亲对象,都属于我好吗!”
许暖:“属于我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当然,娃娃亲对象就不必了。”
正巧路过的娃娃亲对象·周峙:?
第2章 小孩骗钱
常富荣终于亮出他的目的了。
他们一大家子把冯竞围得严严实实不让他跑,又向周围人不停地倒苦水,总不过是为了博同情,要点赔偿。
严亦思斜着眼望了盛气凌人的常富荣一眼,也不理他,只走到冯竞面前,再问:“你为什么打常强?”
冯竞没想到严亦思还会来问他,只当她是兴师问罪,梗着脖子不作声,一副“你爱咋样咋样”的表情。
一旁被忽视的常富荣不屑地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他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想打谁就打谁。这小孩就是黑心肝,打人下死手。”
严亦思盯着冯竞,问他:“是这样吗?你想打谁就打谁?”
冯竞还没出声,一旁有个灰头灰脸的小伙子却忍不了了,插嘴道:“不是的,是常强先骂他。”
严亦思挑了挑眉头,问:“常强骂他什么?”
小伙子望着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又看了看身边的冯竞,眼神躲闪了一下,迟疑着说:“骂他妈跟人跑了。”
话音刚落,常富荣上前一步,“哎哎哎,你别把屎盆子往强子身上扣,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小伙子见架势不对,立马把身子一缩,从人群中钻了出去,逃得无影无踪。
严亦思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常强,“他说得对不对,是你先骂人?”
常强看了一眼常富荣,壮着胆子正要开口,严亦思抢先提醒他:“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能撒谎。”
小孩终究是小孩,经严亦思这么一吓,常强原本已经到嘴边的否认话语不得不打住。
刚才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确实是他先骂人,而且他爸妈过来问情况的时候,他也老实交代是他先骂人。现在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怕是瞒不住。
常强张着嘴,一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的欲言又止的模样,算是默认先骂人的是他。
看着常强这副模样,常富荣非常不爽,不爽到了极点。他扭头冲着严亦思吼道:“骂人怎么了?就算是强子先骂人怎么样,你家冯竞就能随便打人吗?”
“道歉。”严亦思无视他那张咆哮着的脸,冷冷地说。
常富荣正在气头上,猛然听见这两个字,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道歉,给冯竞道歉。”严亦思一字一句地说完。
冯竞站在一旁,极为别扭地掰着手指甲。他一旦心情不好,就会掰自己的手指甲。
他现在心情就很不好。
他自己的公道他会自己用拳头讨回来,严亦思在这样的场合下为他极力讨公道,倒像是他欠了她一样。这让他很不爽。
冯竞这辈子最在意别人拿他亲妈呛他,后来成为强霸一方的地头蛇后,没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但是他年少的时候,没少受邻里乡亲的诽议。
严亦思想起来,冯竞得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一个经常用他母亲来攻击他的男人的右腿卸了。如果她没猜错,这个被卸腿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常强。
她现在让常强道歉,何尝不是在救他。
但是现在的常富荣不知道,他只知道严亦思竟然让常强给冯竞道歉!
打人的是冯竞,受伤的是常强,现在竟然要常强给冯竞道歉?常富荣气血上涌,忍无可忍,勒起袖子直接上前。
严亦思以为常富荣是要过来揍冯竞,连忙伸出胳膊把冯竞拉到身后。
冯竞打架从来都是冲在第一个,他没有害怕过,也没有退缩过,他是冲锋陷阵的号角,是发号施令的笙旗,只有他保护别人,什么时候他躲在别人身后过?
这要让他那些伙伴看见,他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他后妈护在身后,非得笑话他三天三夜。
冯竞抽开被拽着的手,似乎故意和严亦思作对,他竟然跨上前一步。
只不过他跨上前的这一步,看上去却像是把严亦思护在了身后。
好在常富荣没有走过来,他被身边人拦住了,好几个人拉住他,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冷静。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无论是对一个小孩动手,还是对一个妇女动手,都不够光彩。
不动手可以,但气总是要撒的,常富荣冷静下来,向着看热闹的各位父老乡亲说:“大家来给评评理,冯竞把我家强子打成这样,我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她还让强子给冯竞道歉,到底谁对谁错大家应该都有数,我想趁大家都在的时候把话说开,别到时候说我欺负孤儿寡母。”
有和事佬出来缓和气氛:“你说的没错,这事依我看,让冯竞家赔点医药费就可以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太僵了不好看。富荣啊,你说个数,你想赔多少?”
常富荣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块啊,也不算太多,耀齐他媳妇,你看怎么样?”和事佬一脸笑意地看着严亦思。
严亦思还没发话,常富荣赶紧否认:“什么两块,我说的是二十!”
在这个猪肉才1.8元一斤的时代,常富荣一张嘴便要二十元,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严亦思冷哼一声,“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眼见气氛降至冰点,和事佬看向常富荣,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十块钱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二十块钱多什么多,给强子买点药,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住几天院,二十块钱马上就花完了,说不定我们还要倒贴钱。”常富荣翻着白眼,语气不善。
“再说了,耀齐在广州那边发展,据说一个月工资有大好几十,基本上全都寄回来了,他们家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
冯耀齐在广州那边做事,确实每月都会寄一笔钱回来,钱每次都是村长送到她家中,没想到这也能被有心人惦记。
严亦思算是看明白了,常富荣今天一定是要赔偿。她也直接谈开:“别说我们家拿不出这笔钱,就算拿得出,我也不会拿出来。你骂人你还有理了?”
常富荣也看明白了,严亦思是铁了心不想出赔偿费。他没想到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脾气这么硬,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那好哇,你要是觉得我没理,那咱们找村长评评理。”常富荣说完一把扯住严亦思的胳膊,把她直接往外拽。
谁不知道村长是常富荣家的亲戚,这也是常富荣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人敢惹的原因。找村长评理,那到最后肯定是常富荣有理。常富荣把村长搬出来,摆明了是想打压她。
严亦思被拽着胳膊,没有反抗,反而很积极地往前走,架势一摆:“对,找人评理,不过咱们不能找村长,咱们要找更大的官,法官。”
常富荣听到这话,松开拽着她的手,疑惑地问:“法官?”
“对,法官,法官是天下最公平的官,所有的案件法官都能判得清楚。咱们就去法官那里看看,看先骂人是不是有错在先。”
常富荣终于听出严亦思话里的意思,他把右手撑在腰上,左手指着严亦思,“我告诉你,我也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你搬出法官我就怕了?”
“我还真不是吓你,我就是想让法官判一判谁对谁错,我得为冯竞这孩子讨一个道歉回来。”
严亦思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常富荣萌生出一点退意。
他想了想,冯耀齐以前当过兵,说不定还真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到时候这件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村长。如果村长受到影响,那他们家以后的庇护就没了。
常富荣已经没了刚才要去见村长的那股嚣张劲,但他现在属于是骑虎难下,事情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该放的狠话也都已经放出去,现在要是服软,不追究这件事情,那他以后在村里都不用做人了。
正在局面僵持之际,村里的村支书,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从人群中挤进来,喘着气对严亦思说:“亦思,你跟我去趟村委会。”
周围的眼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严亦思的身上。
一般大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被村支书叫去村委会的。被叫进村委会通常只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另一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严亦思觉得她没这么好运,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七上八下地直捣鼓。
“什么事?”严亦思问。
村支书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就是你家冯惠,她……她骗人钱。”
“骗钱?”严亦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村支书,“她骗谁钱了?”
严亦思算了算,现在的冯惠,满打满算才九岁,这么小的年纪能骗谁的钱呢?难道是骗同龄玩伴的钱?如果是骗玩伴的钱,那事情应该不会这样严重,也根本不需要去村委会处理。
“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跟我去趟村委会就明白了。”村支书催促严亦思,让她赶紧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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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妈变了
严亦思跟着村支书往村委会走。
走了几步,她顿住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去在身后搜寻,目光最后落在冯竞身上。
“你不跟着去看看?”
冯竞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在路口转角处。
眼看这两人都走了,常富荣气得跳脚,在后面装腔作势地大吼:“这事跟你没完!”
然后骂骂咧咧,带着一大家子人回家了。
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开来,村支书这时候才回过头去往大田场的方向看了一眼,斜着眼问身边的人:“刚才冯竞又惹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