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筝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无措,这最是恶劣的人只会越过分。便只好强迫自己收了满腔的窘迫,佯装镇定地僵硬继续。
不知难捱地过了多久,总算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完成了。
游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们已经做过几次,但游昭能看见的,却也只有第一回 和这一次。上一回,赵闻筝大大方方的表现固然相当好看,既帅气又沉稳的样子,让人着迷;而此刻这目光躲闪,不敢看他的窘迫的情状却只会更美味,那微乱的湿发,蔓延到肩颈的红潮使他身上的气息更浓烈了。
游昭只看了片刻,便觉得喉咙焦渴得无法忍受,也没了耐心继续玩这种暧昧的把戏,一把将他拉过来,沉迷地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解了急欲,才呼吸发促地问:你要在水里,还是上岸?
事已至此,赵闻筝心知今天大概是逃不过这一遭了。他也果断,干脆道:上岸。
话音方落,便觉小腿一紧。游昭用尾巴尖卷着他的小腿,手臂则揽着他的腰,竟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从水中拔起。
赵闻筝但听水声哗啦,耳畔风声呼啸,视野陡然急变,稳定下来时已被游昭按在了岸边。
身下是他的外袍,游昭竟还同时将之烘干了垫在地上。
而他腿部弯折,双膝跪于其上,脸颊紧贴着外袍,竟是一个相当羞耻的,小狗一般的姿势。
赵闻筝的脸唰地一下,再度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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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反复
小昭,别这样。赵闻筝低声祈求,浅蜜色的,英俊的脸庞泛起红潮。
他羞耻得连嗓音都在颤抖,回头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游昭。
游昭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裤子往下扯了扯,使之松松垮垮地挂在腿弯,歪头欣赏着自己的成果,明知故问:不要哪样?
他一番摆弄,使得赵闻筝的羞耻感愈发强烈,咬牙伸手去够自己的裤子,同时支起上半身,打商量道:别用这个样子,我们,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
但紧跟着,游昭便伸手一按他背部,逼得他又俯下|身去。这一回比刚刚还要过分,他的肩膀几乎都要触及地面,整个人都往前倒,差点没跪住。
赵闻筝懵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抗拒,回头瞪游昭道:小昭!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游昭相当下流地在他上捏了一把,眼里闪着邪光:三哥为什么要生气?这不是你答应我的么?
赵闻筝哽了一下,自觉理亏,语气又缓了缓:你要做,我不会拒绝你,我们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那有什么好呢?游昭慢慢享受着那丰腴弹软的触感,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语气倒是温温柔柔的,很讲道理的样子,我对三哥又不像对别人,没有别的要求。三哥想知道我的秘密,也说会拿出诚意,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到么?
他温声细语,赵闻筝愈发不好疾言厉色,只梗着脖子道:那,那也不能这样啊
为什么不能呢?
赵闻筝讷讷道:太难堪了。
三哥。游昭垂下眼帘,眸光阴森又炙热,在那美妙的弧度上来回舔舐,口吻却柔得像水,不带丝毫欲念,我们是夫妻,你这个样子,也只有我能看到。夫妻之间,有什么难堪的呢?
他诱哄着赵闻筝:你以前也跟我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没有新鲜感。现在我们不过是换个形式,怎么你又不愿意了呢?
赵闻筝挣扎着:因为
不难堪的。游昭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在我眼里,这和以前没有分别,你也不要太介怀,好吗?
他简直是不遗余力地给赵闻筝灌着迷魂汤:我们就试试吧,如果三哥真的不喜欢,以后就不这样了,好不好?
赵闻筝郁闷极了:一定要这样吗?
嗯。游昭听出他的松动之意,眸中闪过一丝狡诈,忙趁热打铁,低头把脸贴着他背部眷恋地轻蹭,软语道,我想试试,好三哥,你就让我试试吧。
他连嗓音都模糊了,赵闻筝听得心头不忍,又窘迫又想笑,心想只是而已,哪里就值得让他这么哀求了?
但游昭说得这么可怜,把态度放得这么低,他简直都能想象出他的模样,便是再多抗拒,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只能强迫自己放开点,毕竟,毕竟就像游昭说的那样,夫妻之间的私密么。
他咬着牙闭了嘴,但怎么也说不出那你来吧这种话,只能僵硬地卸去了反抗的力道。
他以为游昭为了征求他的同意,求得很可怜,而事实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游昭唇角微翘,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荡,眼中暗含得意,哪里可怜了?
他化为鲛人后,鲛尾长达八尺,此刻他就拖着这厚韧有力的尾巴,盘立在赵闻筝的身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在从前那些床事里,向来都是赵闻筝主导。他会坐到他腿上,主动把,而他会张手搂住他的腰,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把脸埋进对方温暖的胸膛,感受那细腻而有弹性的肌肤。
那当然也是很好的,游昭承认。
黑暗放大了其他的感官,他清楚地记得赵闻筝怎样因为他的噬咬而颤抖,怎样在他耳边隐忍而低沉地叫他的名字,汗津津的、高热的手紧紧地攥住他的
那毫无疑问都是很棒的体验。
可再如何美妙,又怎么比得上此刻?
他看着赵闻筝,细细品味着对方羞耻又强自隐忍的表情。那英气逼人的脸庞红得几欲滴血,就连坚毅的,明亮的眼睛都红了,眉头紧蹙,他咬着牙,下颌线格外分明。
性感得不可思议。
再往下,是成熟动人的身体。他的身材真是好,肌肉线条流畅而又不过分膨胀,只是显得健康有力。这个让他倍感困扰的姿势使他整个身体的线条都绷紧了,窄瘦的蜂腰伏低,而之后的却高挺,弧度圆润饱满到夸张,肉|感十足,阳光洒落下来,把那蜜色的皮肤照得纤毫毕现,细细的毫毛都仿佛泛着淡金的微光,而极致的明亮后又是模糊的阴影简直就是故意勾人去探索。
这个角度的风景,哪里是他之前能看到的?
游昭目眩神迷地看着,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浑身血液都灼烧的兴奋感,赞叹似的低语:三哥。
他的手随之搭上了赵闻筝的腰侧,再也绷不住无害温文的皮相,声音陡然沙哑:你看起来,可真诱人。
在炽盛的阳光下的赵闻筝,简直就像浇淋着融化的蜜糖一样。
他的手比之前更冷,且在那细长苍白的手指间,还长出了蹼似的薄膜,分泌着不知名的黏液,指甲也变得尖利。赵闻筝被这么一只湿冷的手抚上腰侧,本能地抖了一下。
还要假装若无其事,逞强地反驳道:要做就做,别说胡话。
游昭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他的这一颤栗,一点晃动的光斑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立刻看了过去。
他看到了
赵闻筝的腰窝。
也许是因为太阳的炙烤,也可能是因为内心的焦灼,自从他之后,赵闻筝便一直在出汗,脸上的汗会从他下颌尖滴落,可背上的汗就没办法了,只能顺着起伏的线条,要么汇聚到他的颈窝,还有一些,则流淌到了那两个腰窝里。
极浅的一层,反射着淡淡的光,勾动着游昭的视线。
他吐息陡然发促,不能自已地俯身,哑声宣告:
三哥,我要亲你了。
没等赵闻筝回应,他便兀自低头,迷恋地亲吻那浅浅的光。
赵闻筝:
发觉游昭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腰后,他竟然松了口气。
游昭对他的情绪变化再清楚不过,却坏心眼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想:是咸的。
赵闻筝不知道怎么回他才好,隔了一会才道:都是汗,能不咸吗?
是么?游昭狡猾地笑了一下,恶劣道,那我再尝尝别的地方。
什么别的地方?
下一刻,发觉游昭气息凑近,赵闻筝瞳孔一缩,脱口大喊道:这个不行!
他猛地挣扎起来,一把挥开了游昭的手,连站起身都顾不上,手脚并用地就往前爬。
但紧跟着,游昭就一把抓着他的脚踝将他又拖了回去,温声道:可以的。
这个真的不行!赵闻筝坚决不从,死命挣扎,脸红脖子粗地道,这个太过了!
游昭牢牢地按着他,又搬出老一套:但是三哥你答应过我的呀。
我后悔了!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挣脱,赵闻筝简直惊慌失措,连连道,我反悔了还不行吗,小昭,你别这样!我,我不去追问你了!
不可以喔。游昭微笑着镇压住他的一切反抗,邪恶地宣布,我说过,现在你已经跑不掉了。
赵闻筝的双手被牢牢攥住,也不知游昭哪来的力气,他竟然连回一下头都做不到,只能睁大了眼睛,面容扭曲地感受着那微凉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柔润的舌尖,结结实实地舔舐过身后的肌肤。
他的身体本能地一弹,浑身都红了。
强烈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全身血液逆流而上,把他的理智清明冲得一塌糊涂,他几乎惊得说不出话来,本能地并腿,嘴唇动了动,却只吐出了空白的两个字:小昭
下一刻,游昭一扬手,不客气地在他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不许勾引我。游昭说,嗓音低哑模糊,掺杂着极细微的,粘腻的水声。
赵闻筝呼吸紊乱,掩耳盗铃地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靡乱的触感。
游昭的邪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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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熟果
游昭的嘴,唇瓣温软微凉,舌头湿润柔腻。不久前赵闻筝才从中获得了无比销魂的体验,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确实留恋那种滋味。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重温那唇舌,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难堪地闭着眼,试图逃避现实,不料看不见之后,他反而不能自已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听觉上。
方才被忽略的声音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他听到了清风掠过山岗的声音,鸟雀的啁啾声,但山中人烟稀少,这些声响只会显得此地愈发寂静。
而比这些更有存在感的声音,是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细细的吞咽声
游昭明显兴奋的,炙热的吐息
还有那愈来愈不能忽视的,粘腻的水声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游昭正在对他做着什么事。
尤其让他面红耳赤的,是他的触感仿佛也在这种不该灵敏的时候得到了进化。
通过游昭的每一次触碰,他甚至能逐渐在脑海里描绘出对方的嘴唇。
柔软的,湿红的,上唇很薄,下唇略厚,泛着淡淡的水光。
连每一丝细微的纹路都清清楚楚。
不论本质多么恶劣,在外在表现上,游昭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温柔细致的人。这种细致,同样也体现在了这种时候。
可现在赵闻筝真恨不能叫他粗暴点。
因为,他竟然从这不合时宜的温柔里,获得了某种难以启齿的
他咬紧牙关,依然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只是这种忍耐,慢慢地变了味:从忍耐羞耻和窘迫,变成了忍耐游昭给予他的
他试图让自己忽略掉,然而却绝望地发现做不到。他的汗出得更厉害了,心如擂鼓,一声重过一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简直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粘腻的。
如此拼命忍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时片刻,但在赵闻筝的意识里,几乎已过了一个世纪。他忍耐得嘴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意识像是使用过度的灯泡,名为理智的灯丝成了极细的一缕,岌岌可危地吊着,随时要湮灭。
他开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担忧里: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自己失态前又一次回过头,强撑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闹、闹够了没有?
游昭闻言,慢条斯理地又吻了吻他,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来,明知故问:怎么了,三哥?
赵闻筝强行拗出沉稳的语气,貌似是无奈地说:小昭,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咱们别做了成不?
他又沉吟片刻,颇有暗示意味地:你的身体是不太好,之前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
他自认为是在以年长者的身份对游昭行激将法,但对游昭来说,他的这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浅薄,只会让他想做得更过分。
游昭静静地看着他。
他显然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乞求。身体紧绷得像拉满了的弓,又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那种红,和傍晚的云霞,新娘脸上的胭脂不太一样。既不娇羞,也不鲜艳,要更深更暗一些。
假如一定要和新婚扯上关系,这种肤色,会让人联想起夜半时分翻动的红色喜被,充斥着浓浓的暗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