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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断腿童养夫跑了 我捡的断腿童养夫跑了 第98节

王氏温柔的看着她,轻轻道。

“你既与清儿无夫妻缘分,不如就做兄妹罢,今日这婚事不成,也是命数,老天注定如此。咱们有缘,往后便做母女,你看如何?”

“我收你做义女,是个名头罢了。我只想叫清儿死心,他往后的路还长着,不该只耽于这桩未成的婚事。”

方才沈清去了楚家院子后,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王氏瞧出儿子不死心,怕往后他再闹出什么事情,索性就用雷霆手段,断了儿子的所有念想。

王氏半生如那浮萍,在风雨中飘零。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过了这十几年,她早已认命,知道有些事不该去争,她怕惹麻烦。

村里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今日劫亲的那男子,正是莹莹先前那远房的表兄。

那男子在军中地位不轻,前呼后拥,带着万千兵马,一看就是个贵人,满身煞气,如何能得罪?

而清儿只是个空有秀才名头的读书人,便是和同龄的那些少年相比,力气都小了几分。

大约是因为自己在怀他的时候,身子骨不太好,又中了毒,导致清儿出生以后,总是生病,长大了一些,才稍微好些,但身体依然孱弱。

王氏不想儿子为了一个姑娘,和旁人闹的头破血流。

她只盼着儿子平平安安的过这一辈子,再娶个普通却体贴人的姑娘。

楚莹莹怎么也没想到,王氏会和她说这番话。

她正犹豫间,王氏扯着她袖子,就要下跪。

楚莹莹骇了一跳,忙躲开,又掺着王氏站起来,一叠声道。

“我我答应就是了,王大娘,您别这样。”

王氏见她答应,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甚至褪了手上的一个镯子,塞到楚莹莹手里。

“这镯子,本是今日成亲,想送予你的,如今我从婆婆变成了义母,再送你,道理也是一样,你拿着。”

王氏用力握了握楚莹莹的手。

少女看着王氏那双期待的眼睛,推辞不过,心中万分复杂,只能默默收下了这镯子。

“那…沈清他还好么?”她嗫嚅着开口。

夫妻变兄妹,怎么听怎么荒谬,怪怪的。

王氏脸上笑意不减。

“人这一辈子,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清儿他会好的。”

屋里头的沈清,似是听到了动静,他踉跄走了出来。

瞧见楚莹莹就站在屋中,他脸上露出喜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阿莹!”

王氏却将楚莹莹拉到身后,笑容不变,看着儿子道。

“清儿,我已将莹莹认作义女,往后,她便是你妹妹了,你是做兄长的,切不要欺负她…也不要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她话中有话。

说完这话,王氏看了一眼楚莹莹,眸中有哀求之色。

少女受到暗示,抿了抿唇,才犹豫着开口,对那秀才唤了一声:义兄。

沈秀才身形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屋中清丽少女的眸光,满是不敢置信,又惊又痛。

娘为何要如此待他?

他明明说过他不介意,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不介意!

只要能同阿莹好,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娘明明知道他心里想要什么,为何要如此待他?为何偏偏要收阿莹做义女?

王氏转过脸,避开了儿子的目光,只用手拍了拍楚莹莹手背,温声道。

“莹莹快回去罢,你爹娘在家见不到你,是要着急的。”

听着这委婉的逐客令,楚莹莹抿着唇走了。

她一走,沈秀才立即追了过来。

“阿莹!阿莹!”

楚莹莹走到了门口,正看到太子站在不远处,黑眸沉沉的看着自己。

想到了方才,王氏同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抿着唇,低着头,对追过来的秀才轻轻喊了一声。

“义兄…我要回去了。”

沈秀才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荆缓步走了过来,默默站到少女身侧,牵起了少女纤细手腕,轻声道。

“走罢,我们回家。”

沈秀才将两人亲昵的举动,看在眸中,眼神更是暗淡了几分。

一走出沈家院子,楚莹莹就气呼呼甩开了狗蛋的手。

“你为何偏要跟着我?”

从前她怎么没看出来,狗蛋这么狗!

两人走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草垛子旁,少女气恼的恨不得再把狗蛋打一顿。

然而顾荆却显得比路边流浪的狗子更可怜,他垂着黑眸,声音微哑。

“我是你童养夫。”

从前少年从来没说过这个话,如今从战场上厮杀了几年回来,倒是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承认这个身份。

楚莹莹气得一个倒仰,跺了跺脚吼他。

“你是谁童养夫呀?我可没说过这话!你有证据吗?可别空口白牙,在那信口雌黄。”

唇红齿白的少女,耍起赖时,理直气壮。

“咱们有婚约吗?没有。”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童养夫?我才不要你。”

太子一双温润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看着少女,目光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被凶了的大狗子。

那目光,甚至让楚莹莹生出了几丝淡淡的内疚,但她很快就把这种想法,驱逐了出去。

她内疚啥?

今儿这所有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狗蛋才有的。

少女抿着唇,预备回去时,却听身后站着的俊秀太子,闷闷的说了一句。

“有的。”

“什么?”楚莹莹诧异的转过身来。

面容俊美的太子,缓缓地从袖中摸出一个香囊,递到少女面前。

“有证据的。”

——童养夫的证据。

第5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狗蛋太子修长白皙的手,托着一个金灿灿的香囊。

说是金灿灿,还抬举它了,约莫是戴在身边久了,先前的金色丝线如今被磨得黯淡了些许。

这香囊拿出来时,平平无奇,甚至放在太子手中,被衬托的像一块地里捡起来的石子。不仅形状是歪的,就连针线也脱了…

让人不解,如此俊逸的男子,为何会贴身戴一个…如此拙劣的香囊。

大约是这些年,楚莹莹把针线活扔的太干净了,导致她听着狗蛋轻声说“有证据的”,又掏出来这样一个陈旧的香囊时。

她整个人是震惊的,杏儿眼惊疑不定,有些傻了。

——这么丑的香囊!是她做的?!

——狗蛋竟然还留着?!

——他拿出来是什么意思?羞辱我?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莹莹总算是在今日,体会的清清楚楚。

她过去送少年狗蛋香囊的时候,只觉得心甘情愿,甚至还有女儿家的娇羞,就希望这人能一辈子贴身的放好。

而今狗蛋个头拔高了一大截,站在她面前时,再无半点病弱了,反而愈发英气挺拔。

他黑眸又深又沉,一张脸又精致,眉梢眼角都能勾人的魂。拉到街头,随便一个姑娘都能被这样的容颜惊艳到。

然而太子不靠这张脸吃饭,反而靠一身的功夫吃饭,征战沙场这两年,在整个大令都打出了名声。

世人传着他新鲜出炉的“修罗杀神”名号时,可没提过,太子会长得这般姿容出众,惑人的眼。

但这一刻,什么貌美皮囊都不顶事了,在楚莹莹面前,全成了飞灰。

要不她说狗蛋狗呢,这人面汤里煮寿桃,混蛋出尖了!

她恼得厉害,只觉得狗蛋是在羞辱她!

拿这么丑的香囊出来,企图冒充她的童养夫!

这般一想,少女愈发愤恨。

她两排小白牙几乎咬断了,杏儿眼也满是恼怒,想也没想,直接蹦了起来,去抢狗蛋手里的那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