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记得她，她就是一开始模仿她卖头花的那个摊主。
因为没有自己卖的好，不经常吆喝，不过她的生意却越来越好。
现在想，应该是偷拿到了自己的头花和手绳，回去研究了。
不过她可真够可以的，连续偷拿了好几天还不知足？自己来到这出摊，这么多人，她还派人来偷。
胆子真够大的！
刘红看到地上散落的头花和手绳，内心也很紧张，她想着以女儿的把戏不会被人看透，没想到被捉了个现行。
“对，是我，我是她妈妈，刘红。大姐，你看这孩子还小，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小孩子一马？”刘红的脸比翻书还快。
凌星月依旧抓着成文，成文越是挣扎，她抓的越是紧。
林琴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唉，你别跟我套近乎，看你那年纪，我应该还没你大呢。什么叫做她是小孩子？看着有十六七了吧？连续偷了我几天东西，就叫我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她真是不知道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犯错不承认，还要找个借口脱罪。
“偷东西是你教给她的吧！我不相信她偷头花和手绳你会毫不知情？”林琴的话，字字带针，句句带刀。一点都不留余地。
刘红立刻否认，“怎么可能呢？她偷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林琴不让她叫大姐，改了称呼，“大妹子，她偷的东西我都赔钱，行不行？我啊，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改了这个偷东西的毛病。”
她是傻子才会承认，成文年纪还小，就算进了局子，被教训一顿就放出来了。
自己要是承认了，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恐怕要在里面呆一段时间了。
想着，便要去打成文，凌星月立刻挡在成文面前，防止她们对话。
被抓住的成文，立刻急了，“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看到刘红的眼神，咽掉了，要说的话。
接着红了眼眶，她自己也知道偷东西不好。她妈妈每次都跟她说是最后一次，今天她见这么多人，打了退堂鼓，可她妈妈逼着她来了。
凌星月和林琴立刻明白了，就是刘红让这女孩儿来偷东西的。
买饰品的人纷纷都转过来看这出闹剧，街上的行人也停下来看热闹。
“你看看这人，年纪不大，还是个女生。怎么想着来偷东西呢？还被人家抓了个现行，丢不丢人呐？”
“哎呦，还哭？要是我我都没脸见人。”
“真丢人。”
“送她进局子。”
这些话分毫不落的进了成文到耳朵里，想要逃掉，挣扎的更是厉害，她还在上学，她不要进警局。
“不是我，不是我想来偷的。”不过她也没有把刘红说出来，此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丢人。
林琴道：“你别乱叫，我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妹子，她刚刚都否认了，不是她。而她被抓住，你第一时间跑过来，难道不是怕她说漏嘴，把你供出来？”
“真不是啊……”刘红还想继续解释。
林琴打断她，“你还是别说话了，既然你不想承认，那好，我们就去警察局吧！警察比我们厉害，谁在说谎到了警局就知道了。”
刘红被吓得六神无主，警察局？
本来只是聊聊就过去的事，她竟然兴师动众的要去警察局？疯了吗？
凌星月见她已经慌了，继续往她身上施加压力，“刘红，你还是说实话吧！是不是你怂恿你女儿来偷东西的？要是进了警局，警察的态度可不像对我们这么好说话。而且警察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小偷，听说他们审问都能把人逼疯的，整天不睡觉的审。”
“到时候，你还是要说实话的。哦，对了，提醒你一下，跟警察撒谎，罪加一等。刘红，你可要想清楚啊！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作进了监狱。”
林琴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气，眼神如腊月的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星月，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送警局，到了警局，交给警察，一切都会清楚了。”
刘红背上的冷汗直冒，沾湿了里面的衣服。
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不行。
不能去警察局。
警察都不是吃白饭的，她不要坐牢。
成文的眼睛没了光，留下一片落寞和心痛。她都说过了，不要让刘红再这么做了，迟早会被抓住的，她偏不听。
来看热闹的人把她们围在中间，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像这种人呀，就应该送警局，好好改造改造，省的他们以后继续偷东西。”
此话一出，纷纷附和。
“是啊！赶快送警察局吧！别耽误了你们做生意。”
“偷东西好像还要罚款。”
刘红勉强撑起笑脸，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别别别，我说，是我让我女儿来偷的。不过，也就偷了几次，没有偷太多，我们别去警局，私下解决，行吗？”
林琴冷笑一声，“真的是你啊，你可真够卑鄙的，让你女儿来偷。”
林琴早就想到了是这种结果，没有太过惊讶，反倒觉得她比她女儿更可恶。
竟然唆使自己的女儿偷东西？
碰到这样的母亲，可真是这女孩的悲哀！
“我就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呀。”刘红奋力的解释，“偷的那些头花我都卖掉了，我赔钱，我把价钱算出来，赔钱行不行？”
凌星月松开成文，走到刘红面前。
成文倒也没有跑，只是低着头。
她知道，自己抬不起头来了。
凌星月抱住手臂，用单手支起下巴，“你说，你怎么赔？”
林琴猛的瞪她，“星月。”
她是糊涂了吗？竟然要放过这个女人？
刘红一看有希望，急忙撑起笑脸，“你说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凌星月追问：“哦，是吗？那你偷了我们多少个头花和手绳？”
刘红道：“总共……大概有150个左右。”怕凌星月不相信，又强调，“应该就是这么多。真的，没骗你。”
她不敢撒谎了，怕她们查出来不对劲，改变主意再送她去警局。
“那好啊！就按150个算，我就按低价，一个五毛，总共是75块。偷一个，罚二十倍，你给我1500块，我们的事情就两清。”凌星月道。
刘红瞬间激动起来，“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啊？我上哪弄那么多钱？”
她没那么多钱。
林琴听到这个数字，看了凌星月一眼，对这种赔法也是很是赞同，“我觉得挺好，1500块换你的牢狱之灾，这买卖不亏啊，你想想。”
围观的人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既然想到了去偷，就应该想到是什么后果，并且承担这样的代价。
刘红本来想，她们这种赔法肯定会遭到周围人的反对，但没想到没一个人站出来给她说话。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刘红的嘴唇都在颤抖。
成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跑上前去，拉住了林琴的衣角，苦苦哀求，“阿姨，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