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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33节

红艳艳的花瓣衬得那肌肤格外的白皙嫩滑,带着水润光泽,被氤氲水汽笼罩着,半遮半掩。

侍女脸微微泛红移开了眼。

慢吞吞洗着,中间又加了两回热水,外面才响起叩门声,李轻婵终于等来了衣裳。

就是穿衣服的时候侍女惊讶了一声,问她:“小姐你腰上怎么了?”

李轻婵下意识手往后按住腰间那片肌肤,脸上冒着热气道:“没怎么!”

“都红了一大片,是抓出来的吗?可是腰上痒?”侍女问着,见她遮遮掩掩不肯说,不好逼迫,边收拾着东西边道,“别是被虫子咬了,我听我爹说过,西边有好多毒虫,有的虫子小小的,但是剧毒无比,咬上一口能废了人一条腿。”

李轻婵身上本就有毒,这会儿听得更是心突突直跳,后腰又烫又痒,她仔细感受了下,似乎还有些痛,好像真的被什么咬了一样。

但她又很清楚,当时她身上衣裳根本就没脱多少,应当不会被咬到才对。

她忍下了,强笑道:“无碍,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

只是这话到底在心里留了根刺,穿好衣服之后,李轻婵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儿痛痒痛痒的,不时就想用手去抓一下。

后来烘头发又用了许久,都弄好后,门一开,蒸腾水汽先她一步冒出了屋外。

外面风雪依旧,寒意扑面,李轻婵觉得有点冷,又有点清爽,还有一点饿。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午后了,她饿了,那钟慕期呢?

李轻婵想起半晕半醒间看见他独自饮水不管自己的事,心里有点懊恼,干嘛要计较这事啊,表哥愿意照顾自己已经是尽了做表哥的义务,自己怎么能那么挑剔!

但她又忍不住想,这会儿说不准表哥早就用过膳了,根本就没想起自己也会饿。

她自怨自艾着,垂着脑袋跟侍女走,侍女推开门,她头也不抬就直接迈进去了。

“阿婵?”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李轻婵倏地抬头,见她念叨的人坐在桌边,桌上摆满冒着热气的佳肴。

“阿婵该饿了吧?”钟慕期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笑道,“这回表哥记得要等你的,没有再不高兴了吧?”

李轻婵的心跳又乱了,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就跑……生生止住脚,李轻婵僵着身子过去了。

她坐在钟慕期身旁,与他隔着一尺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让她浑身不自在。

李轻婵因为紧张胸口微微起伏着,感受着身旁的人身上传来的热气,觉得侧后腰处又灼热起来,这时听见钟慕期轻飘飘说了一句,“这么香?”

李轻婵脸猛地红透了。

什么香?是说她身上,还是说膳食?

“阿婵?”钟慕期又喊了她一声。

李轻婵不敢抬头,匆忙抓起筷子道,“我……我饿了,表哥,别说话了……”

食不知味地用了膳,李轻婵借口累了,仓惶回了自己房间里。

让侍女出去了,她把衣裳层层褪下,掀着中衣扭头去看铜镜里映着的自己的后腰,见那上面有一道道交错的红痕,都是她方才沐浴时抓出来。

穿得太少了,李轻婵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她颤巍巍地放下衣摆,逃难似的回了床榻上,被子一蒙,闭上眼逼迫自己什么也不准想。

第37章 蜘蛛

侍女在房门口犹豫一会儿, 还是去寻了钟慕期,道:“世子叮嘱过务必照顾好小姐,奴婢不敢隐瞒。”

她这么说了,钟慕期才停了手中笔抬目看来, 侍女忙道:“小姐似乎被什么蚊虫叮咬了, 身上都快抓伤了, 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书房的窗子开了半扇, 从书案方向微一侧目就能看见外面的披着积雪的苍翠劲竹。

飘着大雪的冬日,哪里来的蚊虫?

也就是李轻婵胆小好骗, 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咬在哪里?”

“左侧腰上偏后些,小姐抓得厉害,红了一大片。”侍女回忆了下,又道,“大概有手掌那么大。”

侍女以为自己没照看好李轻婵该被责罚了, 没想到才说完,就听书案后的世子轻笑了一声。

钟慕期未多说别的,只是让侍女去熬伤寒药,特意叮嘱道:“让她睡得安稳点。”

侍女将退下时又道, “再去买盒新的抹脸香脂回来, 用干净药瓶装着。”

侍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退下了。

而李轻婵虽蒙上了被子, 却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 控制不住地又往后腰抓去,那块肌肤怪异得紧。

侍女送药过来时说喝了药可能会犯困, 她简直的求之不得, 急忙饮下了药, 过了不久果真就起了睡意,不到一刻钟人就睡了过去。

而后房门被人推开,有人信步进来,十分亲昵地坐在了她床边。

“阿婵?”钟慕期喊了一声,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可床上的姑娘依然睡着,毫无动静。

他躬身贴近了李轻婵,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笑了,伸手抚上那张睡得酡红的脸,柔声道:“阿婵,表哥要亲你了。”

说完真的就亲了上去,含着姑娘家柔软的下唇轻轻咬了下,尝到一丝微微的苦涩。

他退开一些,咂舌道:“喝完药都没有喝点水去苦味吗?”

当然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熟睡的人依旧呼吸清浅。

他起了身,去桌边倒了盏茶水重新坐回来,手掌抚着李轻婵的脸颊缓缓往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拇指微动,覆上她侧脸,而后含了一口温水低下头,喂给了她。

缓缓把茶水渡进李轻婵口中,停在她喉咙上的拇指感受着指腹处传来的吞咽动作,满意地起了身。

又渡去两口,他贴在李轻婵耳边问:“表哥给阿婵喂水了,阿婵可还满意?”

屋内安静,他把茶盏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掀开了李轻婵身上的寝被,再度俯下身来,温声道:“表哥看看阿婵身上被蚊虫叮咬到的地方,阿婵让不让看?”

等了片刻,他道:“阿婵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然后手指微微一勾,雪色中衣便散开了,露出了里面浅橘粉色绣兰花的软绸衣。

软绸裹得紧,将玲珑体态清晰地展现出来,引得钟慕期眼神着了火一样。

【给审核大大的: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犯了错,已经改了很多了,再改联系不上了。辛苦大大,拜托拜托~】

他目光落在那处许久,晦暗不明,过了片刻,还是抬起了手,只是从那上方掠过,落在了肩上,手指挑起那细细的带子。

指腹勾着带子,指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就这么慢慢地挑动着,动作不急不缓。

片刻,他的手停住,然后又去触碰睡着的姑娘,这回是离得更近了。勾着带子的手也松开了,移到单薄的肩膀。

直到躺着的人发出了微弱的不适声音,他才停下,一手撑在床榻上,另一手去抚摸姑娘的脸。

动作很轻柔,一边抚摸着,一边温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像是看不够一般。

后来又静静平复了会儿,才坐起身,带着薄茧的手掌扣住纤细腰肢。

掌下传来的触觉轻软,他抚了一下,怕控制不住不敢多留,微微用力将李轻婵侧了过去,看见了她后腰处的交错痕迹。【这是受伤了,不是别的。】

他把手掌移过去,恰好能将那红痕全部遮住。

钟慕期又低低地笑了起来,道:“这蜘蛛真过分,竟然敢咬阿婵。”

说罢,他低下了头,将唇代替手掌贴了上去。

李轻婵做了个梦,梦里她又晕倒了,嘴巴里苦涩难忍,这回钟慕期很关心她,立刻就给她喂了水。

水是温热的,贴着她嘴唇喂进来,她下意识饮下,一滴都没有溢出。

表哥照顾得很周到,又拿帕子给她擦脸,温柔细致,跟刚认识时那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是他还有事,待不了多久就被人喊去了。

李轻婵糊里糊涂地继续睡着,心想醒来后一定要再好好谢谢表哥。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觉身上一重,似乎有什么重物爬到她身上,扣着她的肩头把她往下压,又重又硬,她用尽力气也挣不开。

李轻婵感觉嘴巴也被人捂住了,喘不过气,唔唔几声终于惺忪地睁了条眼缝,只见身上伏着一只巨大的褐色蜘蛛,比她人还要大!

她惊叫着想要躲开,手掌撑着地面往后退,那蜘蛛却挥舞着毛绒绒的腿紧追不舍。

李轻婵尖声喊救命,她先是喊了娘亲,没有人理会。

是了,她娘早就死了。

她又去喊爹,喊了两声就自己停住了,她爹已经成了别人的爹,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四周漆黑,根本没人来救她。

她哪能躲得过比她还大的蜘蛛呢?巨大的螯肢挥舞着朝她撞来,压住了她的衣裳,挣扎间上衣被扯开了,她惶恐地看见尖锐的螯牙朝着她心口刺了下来。

没人能救我了。她这么想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阿婵?”

李轻婵感觉有人碰了她的肩颈,她浑身一颤,本能地抬手挥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似乎打中了什么。

她睁开眼,大汗淋漓,急促地喘息着,朦胧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李轻婵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钟慕期垂首望着她。他手中拿着一张方帕,面无表情,只有脸颊上微微泛红,浅浅地印着一个巴掌。

李轻婵抽了一口凉气,慌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忙脚乱道:“表哥怎么是你?你……我、我打到了你?”

钟慕期神色漠然,退后一些,冷淡道:“听说阿婵梦魇,表哥特意过来看看,阿婵你就这么对表哥?”

“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李轻婵急急解释道,“我做了噩梦,好大一只蜘蛛,它想吃了我!”

见钟慕期脸上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不信她,李轻婵心慌意乱。

这些日子钟慕期对她无微不至,带她看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时刻关心着她怕她有不舒适,就是李铭致,也做不到这样的。

他可是堂堂世子,家世显赫,何时被人打过巴掌?更何况还是来关怀自己时被自己打的。

李轻婵陷入浓浓的自责,嘴角下垂,哭唧唧道,“我真的是做了梦,表哥,你不要生气。”

她说着想伸手去触碰钟慕期的脸,钟慕期却向后避开,李轻婵急了,掀开寝被跪坐起来,双膝挪动着靠过去。

可她往前来,钟慕期便往后去。

“表哥——”李轻婵拖着绵长的嗓音喊着,一手按住他手臂,另一手朝他脸上摸去,想给他揉揉脸。

她手刚碰到钟慕期脸颊,就被擒住了手腕,后者皱着眉头,“阿婵,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