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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第50节

“那你今晚为什么过来?”

他下巴抵着她肩头,声音又轻又涩。

黎洛栖咽了口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看着她的眼睛,水淋淋的,每次还没开始做什么就已经这样了。

“夫君以后若是想要什么,或者想我做什么,可以对我直接说的,不要这样子,我不喜欢要我猜的,也不喜欢忽然闹脾气的,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了,我会哄你的,但是你不能没来由对我不高兴。”

他指腹勾了下她的眼睑,水丝就绕了上来,指腹碾了碾,黏腻温软。

“我不喜欢你再回东厢房,我想你以后就睡在这里。”

黎洛栖怯怯地看着他,轻声问:“夫君这是命令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他指腹捏了下她热红的耳垂:“是你以后进我的房间,再也不用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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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像小狼狗·?

赵赫延话音一落,黎洛栖清瞳睁睁,他的嗓音是山间清泉上弥漫的雾气,缭绕着行经之人,无论她如何当心,依然会被他勾住、打湿。

黎洛栖低下了头,满眼都是他宽阔的胸膛,他的气息顷刻将她笼罩着,方才被咬过的脖颈蓦地传来酥酥麻意,她怔了怔,转眸看他。

下一秒,指尖就捂上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地看着他:“你、你做什么!”

赵赫延对她激动的反应有些困惑:“不能吗?”

小猫儿低着头不吭声了,赵赫延扶着她的腰:“那就不要了。”

黎洛栖又不吭声。

赵赫延抬手拨了下她头侧的桃花步摇,因为长发被簪起,便有几缕垂落在了锁骨上,像桃花枝桠落至溪边饮水,他方才便是无意识饮了。

黎洛栖心跳渐渐膨胀,像无法关押的洪水猛兽在敲撞她,方才赵赫延舔她脖子的那一下,此刻像一道蛊毒开始顺着血液流散,酥麻全身。

怎么会,他是赵赫延,是侯府世子爷,怎么会这样对她……

黎洛栖想不明白了,“我小时候,脖子也、被这样舔过。”

赵赫延瞳仁一暗,看着她的脸:“谁?”

黎洛栖对上这双冷得要杀人的眼睛,感觉不说好像误会更大了,小小声道:“家里养的小狼狗……”

面前的男人皱眉了,似乎有些不信,想问,却发现怎么问都不对,黎洛栖忙道:“就是……感觉不合适……我没别的意思,不是说夫君……”

她懊恼地埋着头,事情变得越描越黑,差点就说赵赫延是那只小狼狗了……

“不合适?”

赵赫延声音晦暗,指腹捏着她发侧上的步摇:“所以,不是不喜欢?”

她张了张嘴,感觉脸颊更烫了:“你之前没这么做过……”

赵赫延眸光落在她脖颈窝里,方才是因为看见上面被他咬得透红了,一下心疼,怎知这小猫这般敏感,于是低头又似方才那般撩过。

温热,潮湿。

她更敏感了。

赵赫延笑了,指腹拨弄她的步摇,“只记得我在马车上让你戴着它,还有呢,现在,想起来了吗?”

黎洛栖月眉蹙起,真的在想了,可他就说了句今晚戴着,她动起来好听啊,还有什么吗?

等等!

突然,她清澈水眸睁睁地看向赵赫延,思虑“吧嗒”一下被打开了,此刻两人这番姿态,若是她像往日那般骑着,头顶的步摇不就会撞响,铃铃地晃着么?!

她、她方才在马车上还解释说什么是被颠的!黎洛栖你是笨蛋吗!

“想起来了?”

赵赫延看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鹅蛋脸,表情之丰富,可爱又迷人。

黎洛栖指尖抓着他的宽肩,“夫君,你的身体不可以每日都这般……”

“嗯?”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如果我时日无多,明日便要死了,你说,我今晚该做什么?”

黎洛栖咬了咬唇,“我不知道……”

“那你呢?你要做什么?”

黎洛栖心跳颤颤,耳边尽是两人衣物摩挲的声音,她心跳难忍,洪水猛兽跃跃欲出,她知道自己招架不住了,搂上他的肩头落下一句:“将军要什么,我都给你。”

精致的蝴蝶骨让一道大掌覆上,粗粝而温热,延伸而下的手臂线条肌肉紧绷,起伏,像连绵广袤的山脉环绕雪峰。

若是明日将死,今夜该做什么才不会后悔呢,赵赫延这个问题攻陷了她最后的防线。黎洛栖想,如果能让赵赫延对生有留恋的话,她愿意做的。

虽然,她深知自己力量薄弱,却还要做这以卵击石的事情。

到最后总是承受不住。

头侧的步摇铃铃晃响,声音如落雨打桃花,可明明是冬日,哪儿来的春水点花蕊呢。

她想,大概是想让赵赫延陪她一起看春雨,活过这个冬天。

想到这,她眼眶就湿了,不敢让他看见,就伏在他的肩上,将军的肩那么宽那么平,她可以任性地倚着,他想听的一切,她都在念给他听。

“小东西……”

男人的尾音像干涸的荒漠终被雨水浸润,哪怕流沙再灼热,都有流水浇灌他。

“你是水做的吗?”

黎洛栖的脸蛋让他捧在手心,宛若垂花。

她忍不住又流泪,糯音软软:“我不知道……”

“怎么今天这么多不知道啊?”

从在马车里开始到现在,她总是这样说。

小东西好像陷入了迷茫。

黎洛栖好奇地看他的喉结,食指碰一下就缩了回去,“不知道。”

赵赫延抱着她,似乎感觉到她的心事,要哄她开心,“我做梦,都想在你上面。”

话音未落,喉间不可抑地闷哼出声,再看这小猫儿,当真是找到勾他的办法了。

黎洛栖努着嘴,不开心了:“为什么,是……是我做得不好吗?”

赵赫延愣了片刻,下一秒便笑出声,一开始是低低沉沉的,接着便大了起来,爽朗的,开怀的,胸膛震震,连带着黎洛栖也感受到了,此刻两人嵌着,她红着脸想让他别笑了,她有些受不了了……

“夫君……”

她索性用手心捂着他的嘴,这下赵赫延终于不笑了,黎洛栖脸更红了。

腰窝后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她听见了耳边落来一句:“我不想你那么累。”

水眸怔怔,下一秒便覆上了错愕和羞怯,这几日都是她在上面,书房那次两人都是站着的,每次做完她直接睡到第二日晌午……

可是,她不肯让他在上面,他的膝盖不可以再受伤……

于是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那夫君就快点好起来,可以吗?”

她眼睛里都是期盼,想在那双浓墨瞳仁里看见一丝光亮,然而,一望无尽的黑沉沉,她“嗯”了声,想听他的回应,赵赫延看她:“如果永远也好不起来呢?”

黎洛栖抿了抿唇,好不起来的话,那能活下去也是好的。

她低头在他唇畔亲了下,刚要离开,后脑勺就让他按住,舌头一下冲了进来,勾缠着方才的压抑一并释放在她身上,连她落出的颤音都要吞没,全部占有。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却在他松开唇畔时,对他落了一句:“那我,就永远在将军之上。”

-

一道明亮的光柱自窗牖泄入,空气里的尘埃追逐着光线,萦绕,翻转,上升。

黎洛栖知道自己醒来已经晚了,索性慢吞吞地起身,浑身酸疼到散架,她从前刚来扶苏院时还觉得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整个人都要长霉了,然而现在,呵呵哒。

这时,屏风外的一芍听见动静,忙绕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忽然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黎洛栖吓得又钻进被窝。

一芍:“……”

黎洛栖:“……”

一芍不敢靠近了,知道少夫人会问什么,就道:“世、世子去正堂了。”

黎洛栖一听,眉心蹙起,又是去正堂,难道还是因为那弹劾一事么?

想到这眉尖就压来愁虑,月影去兖州处理还需时间,提刑司也没那么快有说法,难不成他们还有后招等着定远侯府入坑么?

一芍将裙衫都放到床边,黎洛栖拿了起来,却见是身正红色的锦衣,摇头道:“今日不用见军眷,换身素雅点的吧。”

一芍低头抿了抿唇,“少夫人,您今日确实不用见军眷,但是,老夫人从明镜寺回来了。”

黎洛栖揉着太阳穴,脑子还有些钝钝的,“明镜寺……哪里啊?”

问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老夫人?!”

黎洛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打扮好的,总之从她起身穿衣后,一芍就开门让候在外头的嬷嬷们进来了,一通梳洗,铜镜里映的朱颜容光晃得黎洛栖都认不得了。

“不、不用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