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从头到尾,脑海中都是他与林深昨晚的一幕幕,以及自己浑身上下压都压不下去的蛇.欲。
发情的症状愈发的明显,五感被加强,耳边只剩林深的嗓音,婉转的调调,时而悠扬时而沙哑的音色。眸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只有戴着鸭舌帽,双手抓着帽檐,扭动着腰肢,随着音乐律动的消瘦身躯。
原本处在第二阶段的体温也开始发生变化。
外冷内热逐渐演变成了向体外扩散,浑身上下像是被火在炽烤着,以至于下半身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直接化了形,好在他控制住了大小和长度,没有让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除了站在他身边的苏雀发现了以外。
可是随着他的变化,周遭的花草树木,空气湿度...却还是因为他的情绪而急速沸腾,肉眼可见的起了大雾。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马上离开!
苏雀,推我走。
是是是!
这还用允神提醒?在刚起雾的那一刻,胆战心惊的苏雀就回过了神,万万没想到,他天天担惊受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允诺程看似柔弱不堪,天天坐在轮椅上,时不时的还要受上人类的气,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他伪装的假象罢了。
等蛇神度过发情期的,那时候人类就会知道他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要蛇神熬过这段敏感期。
在此期间,千万不要受刺激,千万不要有情绪浮动,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苏雀差不多每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一遍。
可是现在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什么刺激了蛇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温泉嬉戏?还是林深的歌声,亦或者是少年们律动着的身体....?
天啊,这群胆子肥的人类崽崽们啊,你们没事干在大蟒蛇面前扭什么啊!!!
真当你们自己和胆子一样肥美是吧?
够蛇神吃得么,就你们这样的,连给蛇神塞牙缝都不够啊!
眼看着周遭大雾而起,瞬间弥漫人群,苏雀赶忙推着允诺程的轮椅就向着人迹罕至的地方奔去,允诺程已然化形,如果再被其他人发现...后果无法想象。
《主宰》终于接近了尾声,s.a.s表演完了他们的出道曲,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中,他们向着摄像机鞠了一躬,可是等到他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尖锐的叫声。
是常远。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一般,难以控制的惊呼出了声。随即便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连摄影师不能丢的摄像机都不要了。
雾、雾、起雾了,起雾了,真得起雾了!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众人:???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林深更是对突然疯了的常远摸不着头脑,他刚刚跳完舞,才把身体的律动停下、歌曲收了尾,结果就听到了常远跟见了鬼似得喊声。
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疯了呢?
阿米被这喊声吓了一跳,随即不解的看向了林深:深深,你的pd怎么了?
林深望着像逃似得常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给过常远一个眼神,全程直接无视。
阿米:嗯?不是你的follow pd吗?你不熟吗?
他们的pd都是他们的熟人,当初选人的时候就是通过熟悉程度进行筛选的。
林深:我没选他,是他选的我。
啊?阿米不解的啊了一声,却突然觉得周遭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寻常,刚才他们认真表演,妄图拉回一波s.a.s的路人缘,所以没有太关注周围,直到常远的一声吼。
原本忙碌着的工作人员们才分了一点心,结果却发现不知何时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起了大雾,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年轻点的小姑娘更是因为路上听说了很多纳西族的灵异事件而吓得不行。
据她们听说,这里好像还真有无缘无故起雾这么一说。
听说山间起雾,不是神降,就是鬼出,并且还有纳西族的居民们曾经看见在大雾中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在蠕动。
他们曾经怀疑是蛇,毕竟周遭的蛇非常之多,而且他们本地还有关于大蛇署的神话传说...总之,传得神乎其神的。
而此时又真得看见了青天白日突然降雾,新来的工作人员们当然会害怕。
刚才还专注于拍摄的他们,顿时乱成了一团。
雾蒙蒙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或许是碰倒的摄像机,又或许是桌椅板凳,时而还能听见cocktail的说话声,慌乱的脚步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浓雾越来越浓,能见度逐渐降低,几乎除了挨得近的几个人还能看清彼此以外,稍远一点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人。
林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的几分钟,天气突然就变得这么恶劣了。
可他却也想起来了点什么。
短暂的错愕之后,猛地朝着大雾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丽江真得有纳西族,他们也真得有大蛇的传说,至于起雾么,你们猜?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_(:3」)_
第42章 为你转身
老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苏雀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憋的他那叫一个难受, 可偏偏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啊。
允神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过情,也不是没有度过发情期。
蛇纵.欲, 一年发情一次,每次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持续个半年左右, 不过以往这些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 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足不出户以便顺利的度过发情期。
唯有这一回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丽江, 可偏偏也是这一回屡屡出现问题。
大蟒蛇神身为世间最后一个神,活得时间最久, 别说熬人了,熬死的神都不计其数。
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的现代社会, 多少神陨灭,多少神化成了人间的山川河流, 又有多少神贪图人间的小情小爱而被伤断了肠,最后化成那一瞬绽放的烟花,短暂的惊鸿之后, 永远的消失于人间,魂飞魄散,再也不愿回来。
就连师出同源的异兽,世间都没几个了,听说还活着的也就还有最早的那一批,好像是姓傅,名拓野,那也是个如神一般强大的存在, 牛皮的一批。
但是他为了他的死对头选择了同归于尽,一起沉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疙瘩躺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所以,允神见证的分分合合、牵绊离别太多太多了,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
他之所以这么冷寂、淡漠,也跟这个原因分不开,毕竟见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分分合合、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谁都会麻木的。
连苏雀自己都觉得跟着允神时间久了,自己的心性都开始向允神无边靠拢了,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勾起他的兴趣,更别提因为什么人或者事而牵绊自身,从而失态了。
冰美人冰美人,美是真的美,冷也是真的冷。
可是!!!
从最近开始,允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失态了好多次。
就像是原本一片平静的湖面,因为什么东西的骤然出现,突然开始激荡,从浅浅的涟漪到大片大片的浪花,再到沸腾一般的翻涌,直到现在更是难以控制的化了形。
这种状态是从来没有过的,神控制不住自己那天下还不得大乱?
为什么会这样啊,到底为什么。
苏雀想了好长时间,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就在这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好像就是从林深出现开始,或者准确的说是从林深变样了以后开始,允诺程才开始有所变化。
还记得他第一次猛然冲进来的时候,林深单膝跪在允诺程的面前,抓着他的毛毯,仰起头来看神。
那个时候允神就有点奇怪,正常情况下,他不把这种人类轰出去就有鬼了,可是他当时并没有,甚至没有,还有些怔然。
后来更是直接看着林深的照片,说爬床潜规则的不是他,自己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验证到底是谁,结果老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就那么确认了?
当然,这跟苏雀自己很呆也有关,毕竟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来,那得多废物啊。
可是,他只是一只麻雀啊,对麻雀要求那么严格合适么qaq
允神从不插手人间事,也不想插手人间的事,其实,对他来说谁潜规则了并不重要,相比之下,比起谁爬床了,他更看重公司的损失,至于那个人是谁,爬的是谁的床,他不在乎,也不关心。
除非他真得想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任何事都别想瞒得住他。
后来在录音棚,允诺程还专门为林深出了一次头,当似苏雀安慰自己,允神是在处理业务,帮林深只是顺手罢了,更何况林深还是耀瑞的人,羞辱耀瑞的员工就是羞辱耀瑞的领导。
可是后来这种巧合太多了,莫名奇妙的答应了林深参与这档综艺、还陪同着一并来到了丽江、坐飞机坐在一起、后来泡温泉还泡到了一起...
而现在允诺程又是这般状态。
这些事情一一推算开来,苏雀再呆再笨也不禁怀疑林深就是影响允神的万欲之源!
苏雀:!!!
想到这一点的苏雀醍醐灌顶,又重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复了一个盘,算是彻彻底底的肯定了允诺程的反常一定跟林深又着脱不开的关系。
老板,爸爸。
苏雀快叫爸爸了,脚下没歇着,边跑边叫,周遭大雾弥漫,看不清脚下,但是这并不影响苏雀推轮椅的速度。
你这样不会是因为林深吧?!!!
允诺程没说话,在轮椅疾行中,化了行的蛇尾不可控的又从毛毯里探出来了一点儿,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儿,越不让出来越出来,扒着门框也要在门口偷偷地望上一眼。
细密的鳞片蹭过毛毯上毛绒绒的绒毛,有些痒,也有些扎,还有些舒服,甚至想要更多,每一条纹路、齐整的鳞片都在跟着叫嚣。
越蹭越想要继续,越蹭越难以满足,很明显,这种偶尔与毛毯的蹭腻与摩擦并不能满足此时蛇尾的欲望,话梅止渴、浅尝截止的感觉远远不够,跳动的蛇尾想要更多,体内的爆裂因子翻涌不懈。
所以苏雀在说什么,允诺程根本没注意。
爸爸啊,不,老板啊不行啊,你怎么能对林深有
似乎知道允诺程现在状态不对,又或者知道老板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但是苏雀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啊。
先不说现在莫名起的大雾,会给人类造成多么大的困扰,就说现在,他让自己将他带离这里,可是允神压根就没打算走啊!
拖地的蛇尾是怎么回事啊?!!
那蛇尾就跟有自己的思想似得,黏在地上不起来啦,似乎是即使爬着,也要爬到林深的身边去。
身后少年的味道像是致命吸引力,隔着浓浓大雾也难以消散,如同是一张粘人的大网,在他的身后张开,就那么静止不动的立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吸引着已经化了蛇身的下半身朝他穿梭而去。
没有,你想多了。允诺程截了口。
苏雀:
我信你个神哟,嘴上说的没有,身体却这么诚实,蛇尾都亮出来了,如果不是对林深,允诺程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蛇尾。
平时控制那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伸可缩的尾巴,就跟玩似得。
自制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允许下半身自己化形?
甚至早先年有一次,允神都没有化过形,维持着人身就安稳的度过了发情期,只不过因为他心情阴郁的原因,导致那段时间的天气都是阴天,持续了大概有三四个月。
而现在却这么的反常,蛇尾不受控制的自己冒出来,如果没有什么人在刺激他,苏雀就真得是想不活了。
老板,真的不行啊,林深是人啊,经不住折腾啊,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啊!您时间有多长,您身为大蟒蛇神,您不清楚么?
林深那么瘦弱,怎么可能经得起折腾呢?而且这孩子怕蛇啊!!您昨天给他的那条锁骨链,虽然现在还在林深的脖颈上戴着,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注视着镜子中戴着蛇链的脖颈,他差点把他自己的脖子割下来。
苏雀不提蛇形项圈还好,一提蛇形项圈,允诺程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s.a.s全员表演出道曲。
前面动感的音乐,配上时而激烈的舞步,少年的额角漫出了细汗,在鸭舌帽的遮挡下沾湿了碎发,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发丝坠落耳边,似乎是因为动作的幅度有些剧烈,林深还在不经意间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
轻柔的那么一下,扁贝般的牙尖浅尝截止的舔.舐过殷红的唇瓣,在那柔软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没有人类能够观察的那么仔细,但是神可以。
他不但可以,甚至连林深唇瓣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齿尖掠过之时,唇瓣上短暂的凹陷、跳舞时,因为舞蹈动作脖颈上的线条、一闪而过的深邃锁骨、扭腰时胯骨处时而的凸起...
以及还有最后律.动时,似乎是为了防止脖颈上的蛇形项圈胡乱摆动,他还咬住了中心的银蛇,将那条小银蛇含在了两瓣嫣红的唇/瓣之间,轻轻地抿着,抿累了,就换贝齿咬住,樱红的小舌在这期间偶尔短暂的划过,调整着银蛇的位置...
那画面简直欲极了!
更何况那条蛇形项圈,不是一般的项链。
他含着银色小蛇,就像是晗着允诺程的一部.分...
就如同他亲手为林深戴上了某种镣铐,而这个淘气的小妖精不但不尝试挣脱,反而还颔住了这条镣铐,紧接着,箻动动起身体,时不时的看向他,沁在嘴角的笑意那么的明显,像是挑衅,更像是诱惑...
勒得神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雀一直在有效的劝解着允诺程,轮椅他是已然推不动了,那蛇尾已经全部伸了出来,厚重的毛毯盖都盖不住,滑.腻紧.密的贴在地上,像是某种巨大的触.手一般,在允诺程出神的这段期间,像是活了过来,和抱着蛇尾往轮椅上塞得苏雀对着干。
塞回去伸出来,伸出来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