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允神还不到化形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便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而后来化形将至,林深的存在就像是个引线,控制不住的就想点了他。
所以神就不控制了。
既然逃脱不掉,离开不了,那不如就以身试药,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允神是试出来了吗?所以打算把他一口吃了?
要不然为什么这一回没有抹去他的记忆?!!
不是,不能让他出现在山洞,我那时候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么?
苏雀清楚,非常清楚。
所以刚才才后怕,毕竟那个样子的允神,太太太太太太恐怖了!
那根本就一条脱去了人形神识,完全没有意识,只听从欲望的野兽啊!
苏雀,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护好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作者有话要说: 问:深深要怎么样才能吓唬住坏人呢?
答:越诡异越好!
问:怎么越诡异越好呢?
答:与毒虫毒蛇亲昵,比如先引出一条大蟒蛇,然后被大蟒蛇缠住腰,捆住身体,压在身下,同时还要和大蟒蛇亲昵......越亲昵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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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为你盘蛇
夜晚寒风起, 似乎是因为秋日即将来临的缘故,近来一早一晚很是清凉,甚至有一丝丝的寒冷。
而林深专门选了今晚这个朗月无星的天气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
本来是可以在晚两天的, 让谣言再飞一会儿,等它在传一传。
可是近来事情太多了,周三是他十八岁生日,也就是后天, 允老师答应和他一起过。
这是林深当时晚上在床上求来的, 其实也不算是求啦, 是允老师主动和他说得,问他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林深当时听到的时候, 很是愣怔, 一是没想到允诺程会记得他的生日,二是没想到允老师居然主动提出来和他一起过生日。
后来林深想了好久才想通了。
允诺程是公司老板,他的秘书是苏雀,虽然允老师不管艺人们的生活起居大小事务,只管公司的利益纠纷。
但是苏雀管啊,每位艺人什么状态,几月几号出生, 过阴历的生日还是阳历的生日....这些事情,苏雀都是最清楚的。
因为除了要给他们过生日以外, 还要通知粉丝,有时候还会开粉丝见面会, 和粉丝一起过生日,同时还要维护网站、渣浪更新、发布超话...
总之,一个明星过一个生日很是麻烦。
多经历几次,自然会对他们这些艺人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第二点, 允老师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过生日。
林深则认为虽然还没有确立关系,但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能做的差不多基本上都做了,其实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虽然不太笃定美人是不是也像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自己,但是感觉一定是有的!
他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真得追上了他的美人,甚至还已经将他的美人按在了床上,虽然当时是因为喝醉了不太清醒,有酒后乱/性的嫌疑,但是他没有失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最起码前面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倚靠在大树上,欣赏着月下美人,如练的月色披在他的肩头美轮美奂的让人沉迷。
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时间都好像停止了流转,天与地、树木与花草、允老师身上的味道与周遭的草木香...
全部融为了一体,装裱入画,而话中的美人是独一无二的c位,占据着林深整个瞳仁,整片目光,整颗心脏。
直到美人发现他,迎着鲜花绽放的美丽浅笑出声:不过来么?
那一瞬间,林深像是看见了他与美人的洞房花烛。
淼淼熏香,迤逦梦幻,漫天漫地都是红色,穿着红装的新娘允诺程半靠在床头,微眯着双眼,性感的像是迷失在森林之间的精灵,耀耀烛光抚过晶莹剔透的眼眸,黑沉泛红的瞳色又像是成了精的妖精。
一颦一笑,一个抬眸与一个抿唇都勾着林深的三魂七魄,恨不得全部献出去了才好。
直到那双黑沉泛红的眼眸逐渐染上了水汽,缥缈的如同他们头顶上大红的床幔。
美人撩开印着囍字的床帘,巧笑嫣嫣的看向了他,殷红的唇微启,带着三分迫不及待,三分羞涩,还有四分情不自禁的问他:还不过来么?
....
还有后来,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美人的膝间,像是情人之间的缱绻,美人温热的指尖穿梭在发梢,柔软的抚过他的发丝,又偶尔的掠过他红透的脸颊、嶙峋的脊骨...
快要酥了他的这个身体,呢喃的和他说:林深,和我进屋吧,
....
以及那进了屋之后,含羞一般的轻勾着嘴角,似乎有一些无措,目光像水一样的柔,红了林深的整个耳廓,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吹气一样,从耳垂开始逐渐晕染,直到彻底全红。
床上有我的衣服...你要么...
....
这一桩桩一幕幕林深都记得,也记得他们那天是怎么开始的。
他去床上换允老师的衣服,心中像是闯进了一只小鹿,一直跳啊跳啊跳,直到听见属于允老师的动静,心中的小鹿就直接跳了出来,他看着允老师靠近,最后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那一刻,林深敢说他确实是不太清醒的。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而那滋味早已经漫进了他的骨髓,连着血液痉挛,一起长成了脊骨,再也难以分割...
想起那晚的事情,林深又有些走神了。
他靠在距离允诺程石头房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上,注视着那屋内昏黄的灯光。
那应该是床头灯的微亮,那天晚上他们就是点着这个灯,林深躺在允老师的身边,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夜谈嬉闹的...
遐想之间,嘴角漫上了一丝笑意,直到被一声咳嗽声所惊醒。
若林深是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谢非鱼则是站在更阴潮的暗色地带。
这片的大地都没有被人踩过,地上干净的没有一丝脚印,除了他走过与星星蛇蜿蜒过的地方留有痕迹以外,其余的地方不是长着花草就是大块大块的泥泞。
他们身后便是丛林,树木遍布,一棵接着一棵,有低矮的有高耸入云的,偶尔月色才可穿透进来,照亮他们所在的地方。
而谢非鱼就在这种环境下:诱蛇!
准确点说,他是引蛇,林深才是诱蛇,只不过林深等待的大蟒蛇还没有来,需要他走个前奏。
谢非鱼想的头皮都疼,其实让他相信星星蛇是蛇王,谢非鱼自始至终都是不太信的。
虽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的身体也有大大的能量,但是....
这星星蛇也太小了!
怎么着也不可能在血腥起来能达到残暴的群蛇们之间成为老大。
毕竟蛇这种爬行软体动物,讲究的就是一个实力。
他们本身是很残暴的。
那天他和林深一同瞭过的蛇片就足以证明这件事。
两蛇情到浓时,上面的都能一口咬死下面的,只为见其疯狂颤抖,只为达到顶尖滋味...
那种时候都能那么决绝残暴,可想而知平时...
所以让谢非鱼小朋友相信他和星星蛇能引出大蟒蛇,他是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犹豫之间看向了身后隐在一片草丛中树木前的深哥,结果就见他深哥正在走神...
奶奶个熊的,他在这牺牲自己,林深在那对着允诺程的石头房傻笑。
他还有没有人性了?!
林深听见了声响,将目光从允诺程亮着灯的窗口拉回来,看向了非鱼,然后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你真棒。
谢非鱼:......
他低头看去,星星蛇正匍匐在他的脚边,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星星蛇今晚好像很困,一点都不配合!
虽然谢非鱼不知道做什么能像那晚一样将那么多的蛇吸引过来,但是听蔚雨所说,当晚那是因为有蛇王坐镇,或许是正在逗挵着蛇后,或者是蛇王在发情,那散发出来的气味吸引了周遭的蛇群...
可是现在星星蛇这条蛇王在他的脚边睡觉,睡得那叫一个香,怎么扒拉都不醒。没有一点蛇王的样子,更不可能散发气味,更不可能逗挵他的蛇后。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没有办法,时间紧迫,他得早点召唤出蛇群,让深哥挑一条最大的,为周青霞与路川权的到来做好准备。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谢非鱼到现在仍然认为这件事挺扯的,万万没想到他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有事业有金钱有颜值。
...好吧金钱没有了,赔违约金把他的积蓄都赔完了,但是他还有事业有颜值,那么有钱还不是早晚的事嘛?
而就是他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在这里引蛇?
星星蛇还在睡,谢非鱼矮身蹲下,将他捡了起来,放在了手心,顿时的温暖,让星星蛇动了一下,很快,就用蛇尾缠住了他的手腕。
用冰凉的身躯摩擦了一下掌心,懒懒的连眼睛都懒得抬,看样子是还打算再睡。非鱼又用食指戳了戳星星蛇的表皮,它也没有大的动静,连猩红的蛇信子都懒得吐了。
......
谢非鱼正感无奈,照这样下去,今天是别想引出蛇了。虽然非鱼不是要真得与星星蛇做些什么,但是照它这种睡法也完全不行啊。
彻底没有办法了,谢非鱼握着星星蛇朝着林深的方向转过了身,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他:不行,星星蛇不配合。
可是谢非鱼刚带着星星蛇转向林深,刚刚站定,窝在谢非鱼掌心的星星蛇就动了。
从刚才困得不行的状态,缓缓的朝着林深的方向直起了上半身,猩红细长的分叉蛇信,从口中吞吐而出,渐渐地发出了嘶嘶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比一声响。
谢非鱼:......
这...不应该我来吧,应该是深哥来吧!你看看这星星蛇见到他多激动。
谢非鱼诧异的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而星星蛇已经越蹿越欢,像是得了亢奋症一样,从谢非鱼的手掌到手腕,从手腕到胳膊,胳膊到肩膀速度快得,非鱼想要抓住小蛇尾巴控制它都不行。
而林深也看见了,他本来以为非鱼与蔚雨所说的蛇王引蛇会很色.气,毕竟那天他们两人说看见群蛇一起进行生命的大和谐了嘛
可万万没想到,就这?
结果就是这样?
就看着星星蛇兴奋的上蹿下跳,亢奋的不行。
原来引蛇就是这样的吗?
好像有点容易耶。
那是不是一会儿他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不就把星星蛇换成大一点的蛇嘛,到时候看着他上蹿下跳就可以了吧?
如果是那样,那深哥可以,深哥能行!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还因为一会儿要诱蛇而忐忑的林深,感觉好一点了。
星星蛇还在乱蹿,非鱼不解的注视着它,从最初的害怕,逐渐演变成了担忧。
星星蛇不太正常,它一定是有什么事。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感觉到蹿到自己脖颈上的星星蛇一怔,紧接着好像就开始细密的颤抖,幅度并不大,以至于肉眼看不出来,但是贴着星星蛇的苏雀却是能感觉的到。
这种颤抖不仅仅是出于畏惧,好像还有一种欣喜,因为星星蛇的尾巴一直在甩,边颤抖着边轻轻的甩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宠物看见了主人一样。
谢非鱼感到非常诧异,寻着星星蛇的视线看向了林深所在的方向。
林深正在观察着四周,见星星蛇在引蛇就放心了,它应该引不出来太大的。当然,深哥也不希望太大,他害怕啊,稍稍大那么一点点就行。
最好只有矿泉水瓶粗细,一米长左右就可以,再大深哥怕自己就演不下去了!
周青霞与路川权还没有出现,但是林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因为允诺程周三当天就会离开,而他会在周二凌晨做第一个给林深庆生的人。
然后登上周三一早的飞机。
所以给路川权、周青霞找事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
白天他们有所顾忌,一般不会贸然行事,而晚上就不会。
再像那天一样悄悄摸进允诺程的石头房,偷东西找把柄,威逼利诱演戏为生这是他们一贯惯用的手法。
他们两真的就像是两个奇葩,满肚子坏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正的不行就来反的,好的不行就来坏的。
直到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为止。
这样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揣测。
既然他们不做人了,非要玩阴的,那林深就和他们好好玩玩阴险鬼祟,不信治不了他们!
冷风席地而过,卷起略略杂草与尘土,林深迎着风闭了下眼,规避风沙。
寒风退去,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这种凉意在风退去以后仍然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总会有一种预感,一种暗暗提醒着自己的潜意识有所防范的预感。
而林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寒气顺着他的脊骨像是蛇一样的游走着,碾过他的肌肤血脉,几乎快要融入他的血液中。
那是一种强烈到几乎可以用旺盛来形容的目光,让林深即使背对着他,也能切实如初的感受到的一种紧密。
月眸一瞬睁大,冷汗从脊背缓缓渗出。
如果他所料不虚
他等待着大蟒蛇,来了!
在试过很多次之后,谢非鱼终于抓住了星星蛇的蛇尾,不再让它胡乱逃窜,而星星蛇的颤动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非鱼诧异的抬头,望向了林深,在看清他身后所站的东西后。
整个人直接钉在了当场。
脚像是被焊接在了地上,而他则光着脚踩在巨大的冰块上,一种从脚底升起来的如蚁一般细密的寒凉一寸寸的往上钻,直到蹿遍全身。
而非鱼知道,林深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