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玄武湖河畔一处宅院,俩名身穿甲胄的官兵,抽出腰间大刀,对视一眼相继下马。
二人,其中一个走至院门前,用脚踹了一下门,大声喝道:“官府办案,速速开门!”
按照陆居的吩咐,两人前来查探龙二一的底细,如果普通百姓,直接抓进牢房,等候陆居发落。
官兵在民间本就嚣张惯了,这追踪到“龙二一”家门前,见是一普通的宅院,更没拿李燕云当回事了,便有心要抓李燕云回牢房的打算,那龙二一打伤了陆常年公子,又当街骂了老爷,抓他回去这可就是大功一件,陆居定会行赏。
没一会,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身白色百褶罗裙的上官雨兮,她绝色地脸上,满是好奇,鲜润地小嘴微张,诧异了一下,轻道:“哟?二位官爷,到我们这所谓何事?”
上官雨兮本就有绝世的容颜,她乌黑的秀发垂在前胸两旁,身姿美妙,举止大方,貌似天仙,这一幕让两名官兵看的双眼发直。
好啊,那个龙二一真不是俗类,当时身旁有秦淮一绝柳如是,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美人。
“官爷,官爷?”上官雨兮轻叫两声。
“姑娘,你,你真美!”其中一个草包官兵痴痴道,
这小子,这时候说出这种话?!其中一个回过神来,干咳两声,怒道:“这位姑娘,我们是来找龙二一的,龙二一现在何处?我们是官府的人,前来办案的,来捉拿龙二一回去的。”
上官雨兮轻轻一笑:“这样啊,但不知我家相公所犯何事?”
要是换成了旁人,官兵才懒得废话,但见上官雨兮长得极美,作为男子的官兵,也忍不住多说几句:“你家公子触怒了我家老爷,我老爷陆居乃朝廷命官,岂是他这种平民能惹得?其二还令人伤了我家公子陆常年,二罪并罚,我们要将他押回府衙,听候发落。”
另一个官兵道:“那龙二一此人极差,却没想到有你这么美的娘子,当真是可惜了。”
这岂非是你们能管的?我家相公骂你们陆居老爷,算轻的,我还恨不得杀了那狗官呢!上官雨兮柔柔一笑道:“这样啊,我家相公正在正堂中呢,请二位官爷移步……请!”
上官雨兮媚媚一笑,给二人让开位置,二人诧异了一下,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这小娘子,听说要抓他相公,她竟然没有求饶,更没有为李燕云说些开脱之词。
俩人点了点头,朝正堂而去,其中一个边走边道:“你嫁给这个龙二一也真是暴殄天物了,他到牢房中,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看你年轻貌美就守了寡,本官爷倒也心疼的很,不如跟了本官爷吧?”
另一个官兵听了仰面一笑。
二人身后的上官雨兮笑而不语,若水般地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意。
“龙二一,还不赶紧滚出来!”
走到正堂门前,俩人骂骂咧咧相继推开房门,可前脚刚进门,立时就傻了眼。
登时几柄明晃晃的大刀,立刻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俩人的口中的龙二一,此刻正端坐在正堂中,大腿翘着二腿,边磕着瓜子,边满含笑意的望着二人。
除此之外,大街上那个柳如是立于身旁,正给李燕云揉着肩,李燕云一副舒服享受乐逍遥的样子。
看这架势俩人才知道中计了,这龙二一竟然早有准备,似等待俩人前来。
南宫才和周朗,以及其他便衣锦衣卫手中的刀架在官兵脖子上,周朗晃了晃手中的绣春刀,大喝一声:“跪下,放下兵器!”
俩人身子一颤,吓的下意识丢掉手中的兵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其中一个官兵似不服气道:“你们这些大胆刁民,竟然如此对待朝廷官兵?我,我们是前来办案的,你们最好不要胡来!”
周朗哼笑一声道:“俩名狗官兵,不但辱我家公子,还对我义妹出言不逊,你俩好生该死!来办案的?”周朗拿出锦衣卫令牌:“让你俩见笑了,我也是办案的!”
俩人彻底傻眼了,这人拿的是锦衣卫令牌,别说是他俩区区官兵,即使是自家老爷来了,恐怕也会忌惮锦衣卫几分,毕竟锦衣卫皇亲国戚都可以抓,更别说朝廷命官了。
上官雨兮见此阵势,绕过二人,寻问李燕云到底怎么回事,方才李燕云回来的太急,让周朗南宫才等人抄家伙,准备“接客”并未细说。
如此空档之下,李燕云便把前因后果跟在场的人说了,在场的人这才知道,详细的事件经过。
上官雨兮自地上捡起大刀,架在官兵脖子上,愠怒道:“你们陆居老爷,我相公骂他狗官倒也没错,他不光乱杀无辜徇私枉法,更意图造反,你俩助纣为虐,还来抓我家相公,你俩该死!”
见此,生怕上官雨兮气急之下,会杀了俩人,对上官雨兮脾性李燕云也是颇为了解的,李燕云连忙站起,“娘子且慢,此二人,相公我还有用处,”李燕云走至二人面前,嘿嘿笑道:“那时候,在秦淮街上,听闻你们老爷说,要去见王爷,可是八王爷?”
二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道:“是的公子!请你饶了咱俩兄弟吧,咱俩也是奉命行事,此事与我俩没关系啊,饶命啊!”说着,连忙叩头。
另一个见此也吓的连忙叩头,这下俩人知道这龙二一,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简单的人物,再者有锦衣卫在,锦衣卫名声他们岂能没听过?即使杀了他俩都不算什么罪过。
果然,陆居果然是去见八王爷,他去见八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李燕云笑而不语,见李燕云不说话,周朗对着俩人怒道:“什么饶命?我们向来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懂不懂?”
李燕云感动涕零,这周朗脸皮竟然跟我一样厚了!蹲下身子,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俩,只要肯说实话,我定然会放了你们一命。”
那俩人早被吓破了胆,此刻李燕云虽是笑着的,可在他俩眼里,却感到十分的可怕。
“公子请说,只要我俩知道,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中一个官兵道。
“很好!”李燕云点了点头,嘿嘿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你可知,陆居与八王爷汇面,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