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毛笔字甚是差了点,这点连他自己都心知肚明,而魏灵容的字迹,他倒是见过,字迹清秀不已。
而这拟旨的内容,自然是封上官雨兮、柳如是、白若洁、三个女子为妃。
李燕云自知这皇宫,分为东西六宫,共十二宫,乃后妃所居住,她们既然要被封为妃子,自然也有自己的宫地,不过总总算来,算上贤贵妃和德妃,那个俩个从某种意义上不属于自己的妃子,总算来,也才六名,十二宫,还有一半空闲。
这在前世如有这么多女人,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搞不好还是个重婚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入乡就要随俗嘛,谁让这古代不但皇帝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就连民间,也可以娶妻纳妾呢。
而封妃又要有封号,譬如贤贵妃,本名为令翠翠,封号却是贤。经过魏灵容一番提醒,李燕云才意识到,贤贵妃、德妃、以及上官雨兮的姐姐,上官良妃,这合起来,不就是贤良淑德,只不过还差了个淑妃。
在李燕云看来,封号什么的到无所谓,暂时就用她们姓作为封号便是,这也有利于老子区分。魏灵容盈盈一笑,自己这个夫君皇帝,此法倒也特别。
在乾清宫殿中隔间,魏灵容拟好旨,瑶鼻和香额沁出点点汗珠,“容容宝贝,辛苦了!”
“皇上,臣妾无碍。”
李燕云便与魏灵容相视一笑,拉着魏灵容的手,吩咐太监小张子,读给殿内的三个娘子听。
三人行至殿中,小张子弓着身子,腰身微弯,朝李燕云做了一揖,才道:“三位娘娘,皇上有旨!”
李燕云嘿嘿一笑:“念吧,小张子!”
三个娘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皆是面红耳赤,互相看了看,便相继跪下,那些太监宫女们,也忙忙恭敬跪下,小张子这才念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江苏巡抚,上官宇文之女,上官雨兮,聪慧敏捷,端庄贤淑,心系苍生,与朕劳苦同作,深得朕心。着即侧封为,上官皇后——居于延禧宫!”
雨兮美眸中隐隐蒙上一层薄雾,这坏胚子一路与自己相依为伴,说是劳苦同作,倒也不过分。
“另,白莲教圣姑,白若洁,抚白莲教众归顺朝廷功不可没,与朕惺惺相惜,三见钟情,互爱互助,着即册封为白妃——居于承乾宫!”
三见钟情?白若洁脸蛋一红,细细一想,可不就是三见,第一见,乃在诏狱,第二见乃在来福客栈后,这坏人还打了自己屁股,第三见,在白莲教总坛栖霞白莲寺牢房,自己失身于他。
想起,往事种种,圣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另,柳如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歌喉舞技,样样精通,乃旷世之才女,柳如是与朕相见恨晚,相处融洽,着即册封为柳妃——居于永和宫!”
柳如是心里感激万分,心里如吃了蜜糖般,甚是甜蜜,自己出身低微,官人不看自己身世,将自己纳妃,却也是豪情万丈。
念完这些,小张子长喝一声:“钦此——”
三个女子脸上皆是红晕,见李燕云笑意连连地看着她们,她们更如新婚的小媳妇那般,心里甚是激动和幸福。
雨兮樱桃小口轻开道:“臣妾,接旨!”
太监小张子,把圣姑放在雨兮手中后,旋即扑通跪下:“奴才,叩见,上官皇后娘娘,叩见白妃娘娘,叩见柳妃娘娘——”
旋即乾清宫的一众太监,忙叩头,呼喊着小张子口中的称呼。
“嘿嘿,好了,众爱妃平身吧!”李燕云笑道。
“谢皇上!”三个女子齐声道。
魏灵容俏脸上尽是欢喜之色,柔柔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共同服侍皇上。”
共同服侍,这个词用得妙,李燕云心里搔搔,摸着魏灵容隆起的小腹,笑道:“傻瓜,朕差点忘记给你封了——小张子,传朕旨意,魏灵容娘娘,身怀龙嗣,劳苦功高,朕心欢喜,册升为——容皇贵妃!今日封妃之事,将朕这些个旨意,昭告整个皇宫和天下。”
“奴才遵旨!”小张子跪下叩了头后,便恭敬退下前去吩咐事宜。
皇贵妃若论后宫地位,比那贤贵妃还要高上一介,大宗的后宫等级,乃皇后一名,皇贵妃一名,贵妃两名。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此一来,那贤贵妃还怎么欺负魏灵容?魏灵容受宠若惊,水汪汪地大眼睛,小嘴微抿,看着李燕云。
李燕云小声在她耳边,笑道:“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不过,只有如此,那贤贵妃才不能把你怎么样。”
“皇上……”
魏灵容眸中泪珠儿滚滚,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李燕云眼里,魏灵容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女子,而且第一个怀了自己的孩子,对她感激之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女子给了他一种最安定的感觉。
“皇上,你刚到宫中,定有诸多事情要处理。臣妾去给姐姐妹妹们,给她们各宫安排一下宫女和太监,以及安排一下相关事宜。”
唉,这个小可人!李燕云嗯了一声笑道:“不过别太辛苦,有事尽量让宫女太监去做便是,定要小心身子。”
“臣妾遵旨!”魏灵容心里甜蜜,膝盖微微弯曲,轻施一礼。
“坏人——”
圣姑看着李燕云,鲜红地小嘴嗫嚅了一下,她似是不舍,柳如是知书达理,礼仪上更是着重,见她如此喊,忙暗中冲圣姑摇摇头。
若说这些女子中,李燕云最不放心的莫过于圣姑,这妮子多少有些任性了些。
“如是,雨兮,你俩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白妃和皇贵妃!”李燕云看着雨兮和柳如是,郑重道。
这坏胚子,看似是怕那两个妃子做坏?雨兮行了一礼,绝色地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是,臣妾遵旨!”
在这皇宫,规矩甚严,雨兮只好一改往日之道,改口称坏胚子为皇帝了。再者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乃尊为皇后,如果一言一行被歼佞小人作梗,定然会小事化大,给李燕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几个女子告退之后,李燕云看着小张子道:“小张子,着人宣文轩阁大学士,袁自如。和刑部尚书范清贤,朕要见他们。”
“奴才遵旨!”
李燕云离宫之前,将所有奏折都送去了文轩阁,有文轩阁大学士,从远良,吕才、谷居、批阅,更给袁自如一个特权,令处理奏疏。
袁自如面见李燕云后,告知李燕云,这俩月来,皆无什么大事,无非重阳节,各国使臣前来纳贡,朝内官员接见,以及宗朝还礼之事,以及各地方赋税之事,要说大事,且前几日,山东总督魏钱之,发来的奏疏。
乾清宫内,李燕云端坐于隔间长榻,喝着一杯上好的龙井,而面前,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正是袁自如。
当听到山东魏钱之发来的奏疏,李燕云哦了一声,笑道:“袁自如,奏折上怎么说地?”
“禀皇上,魏大人说,白莲教粮草有限,被魏大人派兵围困与郓城济宁,此番只需围而不打,两月内,无需动用一兵一卒,郓城和济宁叛军必乱,不攻自破。”
袁自如抱拳恭敬道,李燕云听后,心里对魏灵容的爹魏钱之,赞叹有加,不错,不错,这老小子果然有一手。
“另外,皇上,还有一事……”袁自如眉头紧皱。
李燕云将茶盏放在案台,哈哈一笑:“说来!”
此事似是非同小可,袁自如忙下跪道:“禀皇上,近日有人来报,八王爷李文中和世子小王爷被叛军砍了头颅!薨逝于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