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殿内,被李燕云抓着玉腕的贤贵妃,花容失色,娇躯一颤,吓的娇声道:“皇,皇上,臣妾……”
看贤贵妃惊慌失措的样子,圣姑心里甚是痛快,在一旁俏面上挂着胜利般的微笑,眸子含笑看着这一幕。
而雨兮却不这样看,贤贵妃怎么也是被德妃当成了棋子给利用了,雨兮见李燕云如此愤怒的对待贤贵妃,这样一来岂不是中正那德妃的下怀?
上官雨兮娇躯一低,行了个礼,美眸注视着李燕云,道:“皇上,贤贵妃本无过错,乃有人故意唆使她,她听了唆使,才至于……”
“是的皇上,臣妾,臣妾是听德妃唆使才这般冲动的,请皇上饶过臣妾……”
贤贵妃美目中泛泪,鲜润地粉唇颤抖着,心里恨透了那个贤贵妃,当初听她唆使,自己去乾清宫差点要掐死魏尚宫,本来皇上自从那次起,对自己就心里生厌。
岂料这回,皇上又把怒火洒在自个身上,贤贵妃即使再蠢,也明白自己被那个德妃给利用了。
这皇后的胸怀不错,颇有哀家当年的风范,如此母仪天下仁德处事,当真是个好皇后。
太后欣赏地看了上官雨兮一眼,便又看了轻泣中的贤贵妃,轻轻摇头微微一叹,跟李燕云道:“皇儿,你妃子犯错,要罚要赏就别在哀家着办了,哀家看着心烦。不过,在哀家看来,这个贤贵妃,本无大错,就原谅她这出吧。”
这贤贵妃任性是任性了点,可也没有坏心思,当初她闯进乾清宫要掐死容容宝贝,那时李燕云就看得出来,定是德妃在她面前嚼舌根,利用贤贵妃任性的特点,将她当刀使,罪魁祸首是她背后那个城府极深的德妃。
李燕云这般,也只不过是想吓吓这个贤贵妃,让她日后,不敢在欺负自己这些宝贝心肝。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李燕云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玉手,瞪着这个花容月貌,花枝招展的贤贵妃,冷声道:“既然太后和皇后娘娘都为你说情了,那朕就饶你这回!如若不然,朕非要废了你这个贵妃之位不可!还不快谢太后和皇后?”
“臣妾遵旨!”贤贵妃双目噙泪,扑通跪下:“臣妾谢太后,臣妾谢皇后娘娘,还有——”贤贵妃看着魏灵容和柳如是道:“容皇贵妃娘娘,昔日是臣妾做的不对,请您不要往心里去,柳如是妹妹,是姐姐不该如此的,你也不要见怪。”
娘地,这还差不多,都身为老子的女人,老子还管不了你们了还?李燕云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
魏灵容本来对这个贤贵妃有些阴影,如此一来见贤贵妃如此凄楚可怜,魏灵容心里软柔之下,轻轻笑道:“姐姐不要如此,快快轻起。”
“姐姐快快轻起!”
柳如是心情也平复了些许,与魏灵容将贤贵妃扶起,三女对视而笑,圣姑则是可爱的小嘴一撇,心里微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原谅她了,真是的。
太后见妃子们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的微笑地点了点头,
见她们如此,李燕云也是稍稍安心,朝太后作揖,嘿嘿一笑道:“母后,儿臣和各爱妃打扰母后多时,儿臣这就带她们离开。”
“且慢!”太后忙道:“哀家想起一个事来。”
“哦?母后还有何事?”
太后笑道:“皇儿,哀家的公主李韵蓝,乃排行第九,人称九公主,又叫庆云公主,乃当年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你名字里有个“云”她故作庆云公主,虽是同日,却比你晚了几个时辰,这个皇儿你也知道的。”
在这古代男尊女卑李燕云是了解的,皇子的出生,公主的名号竟然是为了庆贺皇子,而起,从这一点就看得出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
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地,这个朝代跟前世的简直大不一样,我知道个屁,你不说我怎么也不会知道的!心里这般想,嘴上李燕云却嘿嘿一笑道:“知道,知道,母后,您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太后轻走几步,轻叹一声道:“正如女大不中留,她总不能一直住在翊坤宫吧,眼看你封了妃后,日后若在封了些妃,恐怕十二宫之一的翊坤宫她是无法在住了。又值各国使臣前来纳贡,高丽和东瀛的使臣,皆是提出,他们的王子,有意要娶我大宗公主,皆有和亲的意愿。”
“和亲?”李燕云诧异万分,还是嫁给东瀛的天皇,和高丽的王上?我呸!他们不配!
太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一来国与国之间修好,此乃国之大事,又能为哀家的九公主李韵蓝解决终身之事,何乐而不为?所以,皇儿,哀家把此事交由你处理,你觉得哪国对我大宗利益比较大,就将九公主嫁给他们王子便是。”
可怕,太可怕了!李燕云眼眶微红,薄怒之下有几分激动,看着太后道:“母后,九公主乃是人,乃我大宗的千金公主!为何要像物品一样,去博取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她是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将她送给语言不通的王子,她能幸福么?她自身也不会愿意的,母后,此事儿臣不同意!”
皇上如此反驳太后,雨兮、魏灵容、圣姑、柳如是四人皆是担忧地看着皇上,就连贤贵妃也是听的心头一热,她们本为这古代女子,对着和亲之策略,早就见怪不怪了,皇室更是以此法交结他国,这是自古以来的皇家之术。
但李燕云此举,乃替女子说话,甚至是替天下的女子鸣不平,她们内心感动万分。
“皇帝!”太后娇喝一声道:“你,你作为皇帝,怎么能说出如此之言?百姓可以这么说,大臣可以这么说,唯独你,不能这么说,因为你是皇帝!你要为大宗国的前途着想,这乃自古以来和亲之法,为何在你这就不能了?”
眼看太后和皇上争吵起来,雨兮,魏灵容等几个女子皆很是担忧,但又不敢插嘴,慈宁宫内,小太监和宫女们更是吓的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那是因为老子没来!老子要来,早就不该这么干了!
李燕云冷哼一声,怒道:“正因为朕是皇帝,朕才要如此说,朕大宗的女子,那些蛮夷不配拥有!朕宁愿将公主下嫁给百姓,从民间招驸马,也不会愿意将公主送去给高丽和东瀛和亲!母后,皇儿今天可以如此说——从今往后,朕的大宗王朝,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蛮夷若敢欺我,虽远必诛!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皇儿,你!”
这番话李燕云说的慷慨激昂,在场的妃子无不动容,太后自知理亏,竟无言以对,可李燕云如此口气,让她内心甚是懊恼,她气的美眸白翻,身子晃了俩下。
“太后,太后!”小德子吓的,忙从地上起身,扶着太后,将太后扶坐在凤榻上,太后眸子中蕴泪,指着李燕云道:“皇帝!你,你竟然这么与哀家说话——”
唉女人呐,说不过,就来这一招,什么你凶我,你吼我,你这样与我说话?李燕云苦笑得摇了摇头,怎么说这个太后都不算是一个坏人,李燕云见她如此,忙单膝跪地。
“母后,儿臣失礼了,还请母后原谅,只是事关大宗之国事,儿臣不得不这么说!”李燕云恭敬的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太后玉手揉了揉俏额,美眸微闭,语气略显疲累:“你们,你们都下去吧,哀家累了!”
李燕云率自己的妃子们行了礼,离开之后,小德子哭丧着脸道:“太后,你也别跟皇上怄气,小心凤体啊。”
“这皇帝,他说的倒也没错!可哀家也是为大宗着想的啊!”太后也很认同李燕云说的,可心里委屈之下,泪水自眸子中落下,“没想到,他翅膀硬了,连哀家都敢顶撞——你瞧瞧,他方才是个什么态度……呜,先皇啊,臣妾管不住这个皇帝了。”
三十余多,不到四十年岁的太后,她此时犹若一个小姑娘般,垂着头,拿着丝绢捂着俏脸,嘤声娇泣起来,旁边小德子哭丧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