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婉心里欣喜不已,忙嗯了一声,脸上却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用木铲在锅里铲了些许雪白地颗粒,玉指轻轻一捏,伸出丁香粉舌,微尝一丝,她秀脸上立时浮现娇艳如花般地笑意。
“如何?”李燕云笑道。
“大哥,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不光一点苦味都没了,反倒只有咸味了,倒是比那上好的官盐还好上很多倍。”苗小婉喜地娇躯急颤,玉指自木铲上捏了一些颗粒,递到李燕云面前:“大哥,你也尝尝!”
这妮子,至于这么开心么?李燕云哈哈一笑,在她玉指上轻舔了一下那雪白地盐粒,嘴唇一抿,细细品尝,果然,正如这小妮子所说,苦味全无了,只留下纯粹地咸味。
大获成功!老子真他娘地是个人才!李燕云朗声一笑,看着苗小婉,却发现她脸红如血低着小脑袋,玉指责停留在半空中,这妮子害羞个什么?
略一思量,恍然大悟,他方才舔地苗小婉手指上的盐粒,那手指也正是她刚才所尝,如此一来,二人岂不是相当于间接性接吻了?李燕云大大咧咧地倒是无所谓。
适才苗小婉激动之下,没顾上这细节,眼下奈何苗小婉反应过来后,却羞慌失措。
她内心如鹿撞,脸蛋烫若火烧,眸子中隐含羞怯地笑意,慌张道:“大哥,我去,我去外头将陶盆拿来——”
“哈哈哈……不必,取布袋来,装货便是!”
经过过滤杂质,变为糙盐、粗盐、最后转化为细盐,重量虽说少了一些,但苗小婉用木称一约,竟发现还有三斤有余。
“大哥,还有三斤——”苗小婉用袖子擦了擦额上地香汗笑道。
李燕云拄着拐杖笑道:“如此甚好,对了小婉,苗家村可有集市?”
“有的大哥,朝南行几里路,便有集市,而且官盐价格乃是八百文一斤,这细盐比官盐还要好,大哥,我们可以多卖一些银子呢。”
这乃是自己和大哥的劳动成果,能有这么多收获,适才地辛苦都是值得的,苗小婉心里甚是开心,似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她眼中激动地,闪动着泪花。
八百文一斤?大宗王朝乃是一千文等于一两银子,如此算来,还要一些,方能凑够五两银子。
“哦?太好了!”李燕云哈哈一笑:“不过,小婉,我们不能太贪心,要知价高了必招来祸端,这样,明个我们到集市上卖个五百文钱一斤就足矣,如此价格定会很快能卖完。”
大哥的本事苗小婉也见到了,此时更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乖巧地嗯了一声,红着小脸道:“大哥,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小婉都听大哥的。”
小婉也太乖了,她乖巧地性格,让李燕云心里一酸,想到了宫中地魏灵容,容容宝贝也是很听话的妮子,唉,那妮子如果知道自己失踪了,甚至差点死了,一定会哭成泪人地。
“小婉,你怎生哭了?”
“大哥,小婉真开心能认识你!”小婉弯翘地睫毛沾着晶莹地泪珠,一想到大哥腿好了,就要离开,小婉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且难过不已,平日她要么照顾父亲苗泰起居饮食,要么做些农活,很少有人和她说说话。
“傻瓜,大哥也很幸运能遇见你,若不是你,你大哥我可能就在湖中喂鱼了,早就命丧湖中了,”李燕云笑道:“别哭,我们还有事要做,小婉,你带大哥去后山,我们一起多开采一些出来——”
“大哥,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的腿——”
“无碍,就要经常活动,血液才会流通,如若坐久了反倒会成为残疾人了,大哥无碍地。”
虽说离开树杈拐杖,李燕云走起路来就很疼,不过强忍着倒也能行走,只是非常不适罢了,这点苦对李燕云来说算不了什么。
然而苗小婉却坚决道:“大哥,不行地……你这样我太过意不去了,你都为我家想到了这么一个赚钱地好法子,我怎能让你带着伤跟着我去后山呢——”
这妮子,倒也会疼人,李燕云轻轻笑道:“这天色在过一两个时辰便会黑下来了,你个人去后山,大哥怎能放心?况且大哥去了,帮你一起采,还能快一些,既然如此,小婉,你们村里可有牛啊驴啊这些牲口?我们待会多采一些,让牲口驮着,能省不少力气,大哥腿若疼,还能骑着毛驴!”
经李燕云这一提醒,苗小婉娇口一张,面露欣喜之色,可很快便又黯然下去:“有是有,隔壁我叔伯家,便有一头驴,可是大哥……我们家穷,他们根本不会帮我们家地,更不会借驴给我们的——”
“这还不简单?我们煮好的细盐,分他们半斤,他们定会借地!”李燕云笑道,人呐,无利不起早,给点好处,这事定然十拿九稳。
“对哦,大哥你真聪明!”苗小婉忙转身跑去:“大哥,你等我,我去借驴——”
哈哈,小婉真是有意思,这也是聪明?只是你一时没想到而已,李燕云急急道:“小婉,盐你忘记拿了——”
小婉心急之下,忘此一遭,幸有李燕云提醒,小婉只能红着小脸跑回来,须臾看着小婉提着半斤盐朝远处茅草屋而去,李燕云暗暗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啊,太容易满足了。
她和宫内地雨兮皇后,魏灵容、圣姑等她们不同,她们虽每个都挺善良,没什么坏心眼,可区区几两银子,定不会能让她们如此开心,她们锦衣玉食吃喝不愁,钱在她们眼里更如粪土般,生存环境不一样,满足感倒也不尽相同。
别说她们现在乃是自己地妃后,哪怕封妃之前,她们哪一个不是书香门第,富家子女出身?每一个都有背景故事,每一个都和自己有一段难忘的经历。
“小婉,小婉呐——”
正在李燕云多愁善感之际,茅草屋内苗泰急急叫着。
李燕云纳闷,那苗泰病入膏肓,也不知哪来地力气,竟喊地如此大声,似语气比之前还要健朗些许,李燕云好奇地拄着树杈走进茅草屋中。
当看见屋内之景,立时吓了一跳,见卧床已久地苗泰,穿着破烂地薄衫,竟坐在了床榻前,老眼圆睁地看着进来地李燕云。
“小婉去借驴了,可是苗伯伯——”李燕云甚是好奇:“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