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内歼?周朗不解,内歼在暗,若让他们自己露馅,谈何容易?
见周朗一头雾水,李燕云扶起周朗,拍了拍周朗的肩膀,笑道:“朕问你,朕与高丽公主比起来,谁对黑衣人来说,诱惑更大?”
黑衣人刺客之前就是在宫外行刺皇上,后来皇上加派了锦衣卫在身侧,他们才不敢贸然行动,可皇上如若自愿做诱饵,自然是皇上对他们来说诱惑更大。
“不可,皇上不可呀,”周朗急急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如此太过冒险了,请皇上三思——”
“冒险个屁!”李燕云翻了翻白眼道:“朕又不是送给黑衣人刺客杀?何来冒险之说?嘿嘿,朕只不过是想揪出皇宫内的内歼!朕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呢嘛!既然想捉内歼,这次朕就装的像点,扮一回保护公主回高丽府的锦衣卫,本来他们知道公主要回高丽府,又知道朕假扮锦衣卫护送公主,哼哼,定会倾巢而出——”
李燕云每次出宫皆是行民间便袍,宫中白天的站岗太监或是行走地宫女时长路过,早已见怪不怪,就连午门的守卫,也早已熟知,只是李燕云实在找不到他们哪一个是内歼。
上回一怒之下,将守门侍卫和当值太监一律杀了,结果刺客还是对李燕云的出宫行踪了若指掌,很显然刺客地尖细还没完全找到。
看周朗还是似懂非懂李燕云也懒得解释,朝殿外小张子喊道:“小张子!”
小张子听见皇上的呼喊,忙不迭地踏入弘德殿内,跪下道:“皇上,奴才在,皇上有何事吩咐奴才?”
李燕云正色小声道:“小张子,给朕安排锦衣卫地飞鱼服,朕要出宫一趟,记住,朕出宫之后,好生暗中观察,宫中的宫女或是太监,看看到底是何人和民间地人沟通交流,或是传递书信!凡是因事出宫的太监宫女,都要差人跟踪,不得有误,否则朕要你地脑袋!”
“奴才遵旨!”
乾清宫中,早已换好锦衣卫飞鱼服地李燕云刚踏入殿内,便听暖阁内传出一阵圣姑地质问声。
圣姑着锦布百褶裙地身影自暖阁的珠帘,透入李燕云地眼帘中,只见她醋意绵绵地看着面前地朴知恩:“你就是那个高丽公主吧?本宫上回见过你,可你为什么在坏人地暖阁中?是不是坏人答应要与你和亲了?先跟你说好,你若与坏人和亲,你可要喊本宫一声姐姐的!”
“妹妹,朴知恩见过姐姐,不知姐姐何曾见过妹妹,妹妹不曾记得了——”朴知恩端庄有礼,不像圣姑那般活泼,她稍一迟疑:“妹妹,你口中地坏人,可是皇上陛下?”
圣姑轻轻一笑:“不错,正是皇上陛下,上回我与皇后师妹,还有皇上陛下一起去了民间,见到你了,那会你好像刚来京城,还对我们大宗百姓说着——撒拉什么哟——”
“看来皇上当真是不拘小节,竟然允许姐姐喊他坏人,”朴知恩掩唇一笑:“是撒拉嘿呦,就是你们好的意思。”
听她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圣姑心里舒坦,嘻嘻一笑道:“不错不错,坏人也是这么解释地。对了——我叫白若洁,乃是坏人封的白妃,你不光要喊我姐姐,还要喊皇后娘娘,容皇贵妃,柳妃,令贵妃她们姐姐的哦,因为你是后来地——”
皇上竟然听得懂高丽话?当真是奇人,听见白妃后面的话,朴知恩盈盈一笑,朝圣姑鞠了一躬,应了一声:“是,谨遵白妃姐姐教诲!”
白若洁娇艳如花,拉着朴知恩地小手道:“你这丫头倒也乖巧,如此甚好,允许你和我一起被皇上宠幸——我和你说哦,皇上宠幸人地时候,可坏可坏了呢,时而变着花样——”
圣姑老婆当真是深得我心呐,竟然提前教导起高丽小公主来了,免去老子不少麻烦,李燕云心里瘙痒不已,不过这妮子来的正好,这妮子身手甚好,正巧,正巧!
“啊,姐姐,你别说了——”朴知恩余光瞟见殿内李燕云正微笑地看着,她脸蛋发红,不由小声提醒着圣姑。
这高丽公主还挺害羞地,圣姑嘻嘻一笑:“怕个什么,反正你也要经历地,到时候我教你,怎样会快活一些……嗯?妹妹,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呀?坏人,你来了怎生不说话,吓死个人了!讨厌,哼,适才地话,定是被你听见了!”
圣姑一顿小跑至李燕云面前:“坏人,适才我来找你玩,听太监说你在弘德殿议事了,我就没去打搅你!”
“嗯?你平日不是和雨兮她们打马吊牌的嘛?今天怎生有闲工夫到朕这来了?”李燕云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瑶鼻,大手便在她腰间摩挲。
圣姑脸色一红,嘟着鲜润地小嘴哼了一声道:“令贵妃她们嫌弃我了,说我打马吊牌老赖皮,不带我玩了,然后雨兮姐姐,柳妃、容容妹妹,还有令贵妃,她们刚好四人一起打了,却将我丢弃了,坏人——你有了高丽公主还不够,还要再纳俩个妃子进宫来,否则没人和我玩牌了!——坏人,你怎地穿着锦衣卫地衣服?”
卧槽,这个要求果然是新颖无比,朕太喜欢了!奈何朕不是一个随便地人,却不得不满足圣姑老婆这个要求,李燕云一脸为难道:“朕会尽力,尽力地,唉,这个任务太难了——不过圣姑老婆,你来地正好,朕正要出宫呢,这回朕带你一起去——”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样子,圣姑咯咯笑出声:“出宫?好,坏人你太好了!坏人,此次出宫,我们将小婉妹妹,还有诗音妹妹接回宫中来可好,这样便又能凑齐四个人打马吊牌了——待那麻将造好,还可以打麻将呢!”
这个皇上无论是言行举止不拘一格标新立异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白妃姐姐和皇上大人相处方式也颇为令人吃惊,俩人地称呼方式更是闻所未闻,一个喊坏人,一个喊圣姑老婆,让一旁地朴知恩大开眼界。
合着这妮子只记得打马吊牌打麻将了,小婉还有诗音还有生意要做,怎可和你打什么马吊牌呢?李燕云差点摔倒,尴尬一笑道:“不过圣姑老婆啊,此次出宫朕并非是去玩的,而是去将那些黑衣人刺客诱惑出来地,你怕不怕?”李燕云一脸认真。
刺客?想起那晚的刺客凶险无比,圣姑收起笑意,道:“不怕,遇见几个,我杀几个!再者说了,坏人你那么狡猾,才舍不得让我陷入危险呢!”
圣姑老婆不亏是魔教白莲教地圣姑,当真是想法惊人,将杀刺客说地跟切西瓜一样!李燕云跟着嘿嘿笑了几声,目光落在一脸吃惊地朴知恩身上:“那小公主,你怕不怕呢?”
虽不明白为何会有刺客,但见这个坏皇上一脸轻松,朴知恩撅着鲜艳地小嘴道:“回禀皇上,奴婢不怕死,皇上陛下尽管放心!”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怎么说高丽公主太过柔弱,万一真发生点不测,不光可能会影响高丽归顺大宗的大计,哪怕伤了,李燕云心里也过意不去。
见皇上目光在自己和白妃身上来回看,朴知恩皱着秀眉,费解道:“皇上陛下,怎么了?”
“嘿嘿,朕有一想法,俩个小宝贝,你俩体型相差无几,不如将衣服脱掉——啊,你俩眼神能不能纯洁一点,朕地意思是,你俩对换一下衣服,圣姑老婆呢扮作你,与朕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