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般若忙活完,李燕云和穆红缨也好奇地凑上前来。
看着三人的目光,般若解释说,宁挽香前辈经脉停滞太久,但好在在冰心诀的保护下,未受任何损伤,运用太阴玄经中的冰心诀,已经让宁挽香前辈的脉络已重新运转。
在李燕云来理解就是,约等于植物人。
只不过又有别于植物人,毕竟她身体机能尚未损坏,她依然二十一芳龄,身体依然还是二十一女子的身体,只不过,按她沉睡的年龄来算,已经一百四十多岁。
紫仙急道:“那般若掌门,我师祖她何时醒来呢?”
“这——”般若迟疑道:“何时醒来尚且不知,最快三天内,最慢不过于十天!不信把把脉,她此刻已经有了脉动。”
紫仙茫然地点了点头。
她走至石棺前,中指和拇指捏着宁挽香的皓腕,稍微试探几分后,紫仙惊喜一笑:“果然,果然!”
她忙转身单膝跪在般若面前,抱拳道:“多谢般若掌门!——让师祖醒来,乃是历代掌门的宏愿,没想到,我紫仙,竟然做到了,总之非常感激!”
般若将她扶起:“不必客气!”
李燕云笑道:“感激就不必了,白发魔女,你要谨记,我们来之前,你是怎地说的。”
来时曾答应李燕云,只要李燕云一干人等能让宁挽香苏醒过来,那幽冥门便听从与天山派般若掌门的一切命令。
救师祖心切之下,紫仙定是一口答应,也是权宜之计,毕竟若宁挽香醒来,定幽冥门一切由宁挽香做主,而且宁挽香师祖的功力可比她厉害多了。
故此,宁挽香师祖能不能答应,还两说呢。
为了防止有变,紫仙特让李燕云人等在幽冥门留下三日,并礼仪有加的相待李燕云人等。
夜空昏暗无月无星。
亮着烛光的厢房之中,李燕云胳膊枕在脑下,躺在小榻上,星眸看着屋顶。
他思虑着那个宁挽香的过往,心想若是那个宁挽香知道,自己乃是那个玄宗、建瑞皇帝李武德的后代,宁挽香会不会恨屋及乌?
立于桌前,穿着红裙的穆红缨边品茶,边看着玉手中的瓷杯,樱唇嗫嚅道:“小哥哥,照我说来,那个宁挽香也挺可怜的,深爱一个男人,却被辜负,唉——受伤的总是这些女子。”
说到这,穆红缨语气加重:“那个李武德当真是狼心狗肺!为了帝位,竟然辜负一个可怜的女子!”
穆红缨骂自己祖宗,李燕云岂能坐视不理,闭上眼睛,语气冷道:“——大胆!”
他心道,他怎地说都是朕皇爷爷的皇爷爷,你当着朕的面如此骂他,还直呼其名讳,怎地小姐姐,你是活腻了么?
房中轻响,似穆红缨起身了。
一阵香味扑鼻,顿感穆红缨在自己所躺的榻前坐下,李燕云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她妩媚嫣红的笑意,美丽万分。
她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你说的是没错!”李燕云哼道:“但朕不要面子的么?你啊你,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扬出去,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你舍得让人砍了我的脑袋么?”穆红缨俏脸贴在他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样就没人和你逗嘴了,你好落个清净是也不是?”
穆红缨这般主动李燕云也早已习惯,他叹道:“小姐姐,你这是一次有一次的在考量朕的定力啊!”
她咯咯轻笑道:“人家就要考量你,让你欲罢不能!”
她本就丰胸翘臀的,身姿很是丰腴,脸蛋更是美中有媚,她黛眉入鬓,凤眼中的眸子亮晶晶地,流转间颇有神韵,如若会勾人似的。
挺翘的瑶鼻下,那小嘴张兮间,柔声似嗲的将这话说的,让李燕云心里如猫抓似的痒痒,但她的话真不真假不假,如何能够分的清楚,深知穆红缨美人计一招极为厉害。
李燕云无动于衷,哼道:“那你可能考量错了,朕这人一向视美色如粪土,你就是脱了个光在朕面前,朕都……嗯?你作甚?”
她轻解衣衫,那浑圆如白玉般的俏肩显出。
“今晚我跟小哥哥睡好不好?”穆红缨柔道,说话间她一双莲足如金蝉脱壳般,自红色绣鞋中而出,修长有力的长腿,搭在李燕云腰上,美艳动人的俏面尽在咫尺:“说话呀,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说话间她口中热气吹打在脸庞,让李燕云一阵心痒难当。
你这妖精,我不答应你不是也上来了么?李燕云目露银光,暗吞口水,一脸正派道:“小姐姐,其实我有个弱点,就是一到晚上,就不敢一人睡觉——今天你总算发现了我这个缺点!”
看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香肩,穆红缨心里欣喜万分,笑道:“那你可答应了,不许乱碰!”
碰,就是禽兽,不碰就是禽兽不如,朕懂,朕明白!
说话间,岂料她玉指并拢在李燕云腹肌一点,李燕云顿感一酸,如泄了气的气球般,浩然充于头顶的原始之火,被浇灭。
如被她施了魔法般,似乎脑子从来没有那么如此纯洁过,李燕云诧异:“这,这是怎生回事?”
“没事,这样小哥哥就不会难受了呢!”穆红缨咯咯笑了俩声。
果然不能相信她,她话中似真非真的,看似主动,实则不是个随便的女子,看得着吃不着,这让李燕云无奈,那就禽兽不如便是。
偏偏她还一副勾人的模样,搭在李燕云肚皮上的长腿摩挲着,简直就是十足的妖精,她美眸含笑,此来也绝非无意。
虽然吃不着但便宜还是可以占的,搂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还是顿感舒适,李燕云顺势摸着她光洁如玉般的小脚丫:“小姐姐,你在如此就不怕我真吃了你?”
“那你吃啊?”她咯咯娇笑一阵。
她似乎笃定李二哥无法,才如此与李燕云如此说,李燕云心里恼火之极,恨不得办了这个骚红缨。
穆红缨收起微笑,眉目嫣红的她,话锋一转,道:“小哥哥,若是换成你,你会那般对宁挽香么?”
“不会!”李燕云肯定道。
也是,小哥哥可是真性情之人,从对秦师妹一事就看得出。
论起宁挽香这事,李燕云总觉得是祖宗亏欠了宁挽香,可若是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定然不会那么干,而据宫中的档案记载,玄宗也是个好皇帝。
减轻赋税,整顿超纲。
唯独妃嫔属实也不少,那些皇帝妃嫔李燕云曾特意留意过,很少有低于二十个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小哥哥,若是我有一天也离开你,你会像想秦师妹那般,想我么?”穆红缨问。
这话讲李燕云问的一愣,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见她眼神真挚,一脸的认真,论起这个,想起着近一个月的相处,与她斗斗嘴,说说笑,似也习惯她在身旁。
“朕不知!”李燕云不知如何回答,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会想小哥哥我么?”
“会!”穆红缨丝毫不假思索道:“本来我很好奇秦师妹喜欢的人是如何的,但接近了我才明白,你这人看似平时有些不要脸,但实则是活的最真的人,不像那些嘴上故作谦谦君子,实则背地里不知肮脏多少倍的人——”
不要脸?活的最真?李燕云在她丰臀上拍了一下笑道:“全当小姐姐你夸我了!”
穆红缨面似火烧,微微轻笑:“人家本就是在夸你!”
李燕云笑道:“小姐姐,你家在何处?”
此话似说中了穆红缨的心事,这事她从未跟旁人提及过,她笑道:“我从小便是个孤儿——喏,你瞧这个玉佩,上面有个穆字!红缨乃是师傅玉蝉子所起。”
她自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果然羊脂玉上面雕刻一个穆字。
一夜细语,虽未发生什么,却对穆红缨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她有些恨生母,一两岁大时,便被玉蝉子捡到,导致她根本不知生母是何人。
当第二日醒来时,乃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床榻前空空,身上的被子好端端的盖在自己身上,若不是一旁还有穆红缨身上的芳香,李燕云真地就感觉做了一场梦似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身火红长裙的穆红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稀粥。
她媚然一笑:“你醒了……来,起来喝点粥吧,适才般若被紫仙带去,说是宁挽香脸色有点血色,似快要醒了。”
一夜并未褪去衣衫的李燕云,穿好锦布黑靴,眉头一皱起身道:“小姐姐,朕始终担忧一个事。”
将托盘放于桌子上,穆红缨抬眸笑道:“你是怕宁挽香知道你是那个李武德的后代,迁怒与你?——那又何妨,待她醒来,瞒着她便是!”
不知何时李燕云与穆红缨早已心照不宣。
当李燕云和拿着被布包裹的地冥刀的穆红缨,二人前去石室,般若正在为那冰棺中的宁挽香医治,从周围散发的光芒来看,应是经络百解经。
紫仙在一旁站着,当见李燕云和穆红缨进来,举着火把的紫仙便朝二人点头,算是打招呼。
“如何了?”李燕云问紫仙,毕竟般若在运功,不好打搅。
紫仙笑道:“一大早我便等不及前来看看,试探了一下,师祖身子有了温度,且气色甚好,般若掌门说兴许动用经络百解经,会助我师祖早些醒来。”
说话间,穆红缨惊叫一声:“你们瞧,她,她眉毛动了一下!”
二人朝冰棺中瞧去,只见躺在冰棺之中的宁挽香,她黛眉微微颤抖,就连娇艳万分的脸蛋也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