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淡星清,夜空晴朗。
启祥宫侧殿。
华丽奢侈的暖阁中。
圆桌上的烛火,将榻上的李燕云和徐娘二人的脸颊映成了橘黄色,她熠熠生辉的脸蛋上,晶莹剔透的泪水,悄然滑落。
樱唇张兮不停,缓缓与李燕云道来。
边哭边说。
她原名徐蔓,徐娘乃是她乳名,为了行事方便,才用的乳名,经过她爹徐鸿儒被杀一事,本来,她与娘亲,打算平淡的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
无上真人,也就是她师傅找到她……
没想到这个徐才人,竟然是徐鸿儒的女儿。
脖子靠在帛枕,眼球盯着暖阁穹顶的李燕云,他苦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夜祭陵回来后,所遇的刺客,而其中那个徐娘的师傅,就是被称之为无上真人。
只不过,那无上真人后来自刎了。
当即。
他忽然开口问:“那无上真人,是什么来头?”
徐娘轻泣道:“他是我爹做白莲教主时的结义兄弟!他见不得我爹死,见不得我爹败,更见不得那么多人,被坑杀!”
“于是他带上我!”
“然后,纠集一些白莲教众,组成了牡丹会,打算一起卷土重来,他们想先杀了你报仇,然后搅乱天下。”
说到此处。
她抿了抿唇。
轻道:“我曾劝过师傅,莫要如此,可换来的是师傅和一些人的痛斥。”
闻她之言,李燕云一愣。
牡丹会?
这名字很熟悉,可不正是当初云南总督陆居与自己提及的牡丹会?想不到竟然与这事有关。
侧眸看向她。
见她梨花带雨的。
李燕云好笑道:“你还有理了?你爹造反后,多少人死于非命?他本就触法该死!”
徐娘愣了一会。
便轻声反驳道:“话是如此说……可他毕竟是我爹!”她泪眼婆娑看着李燕云:“所以,我恨你!”
李燕云嘴角勾起,眼中满是占有
闭上双眸道:“给朕坐上来!”
躺在一侧的徐娘脸一红,心里轻颤,美丽万分的面孔极为认真:“还要那样?”
她模样又几分不敢置信。
皇上的爱好倒也特殊。
“当然!”李燕云道。
她犹豫几分,望着闭着眼睛的皇上,她还是极为不情愿的起身,然后坐在了李燕云面庞。
“唔……”李燕云一把推开她:“你他娘的,上瘾了?”
“呀!”她轻叫一声,着粉红色轻纱睡裙她娇躯歪在一旁,泪眸委屈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李燕云,红着发烫的双颊辩解道:“是你说的。”
她垂着小脑袋。
李燕云抹了一把脸。
他叹了口气:“到朕怀里来!”
她应了声好,钻进被窝中,趴在李燕云怀里,一番捣鼓之下,她睡裙也从帛被下抛出。
玉肩白若嫩玉的她,羞涩的不敢睁眼。
在被窝中搂着她纤细的蛮腰,李燕云望着她道:“恨朕么?睁开眼看着朕说——”
她无比羞涩的睁开湿润的杏眸。
四目对视之下,她略微委屈道:“恨!”
话音刚落。
帛被如浪起伏,她柳眉微蹙,忙扑在李燕云怀里,她樱微张,芬芳的气息喷吐在李燕云耳畔,倔强无比轻道:“就恨你……嗯!”
“还恨?”
“恨!”
“啊!皇帝——”
幔帐如若跳舞般,地动山摇,美妙乐曲,自帐中蔓延回荡,为朦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旖旎的味道。
月儿更弯,更加皎洁。
不知何时,回归平静。
暖阁中,她睫毛上挂着晶莹地泪珠,柔细的胳膊在被窝中搭在李燕云的腹肌,娇美面孔对着李燕云脸颊。
“还恨么?”李燕云眯着眼睛挑起她下巴。
她撒娇略带哭腔道:“不恨了。”
说罢。
朝李燕云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道:“我都是你的女人了,如何恨你?你若喜欢,以后我还那样叫。”
这语气,绵软无力的。
落在心坎里,心都酥了。
李燕云微微一笑:“若提前让朕知道你是徐鸿儒的女儿,你恐怕活不过今天,你说朕要不要恢复以往的灭九族制度?”
“否则,朕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话让徐娘心中一震。
她脸颊蹭着李燕云的脸庞:“不要杀他们好不好,求你了。”她瘪着小嘴:“而且,他们有很多人,是被盅惑的!”
李燕云轻抚她的后脑勺:“那你告诉朕,他们领头的是何人。”
听他之言。
徐娘一喜。
当即怄气似的鼓了鼓小嘴,面孔生晕:“那你叫我一声宝贝。”
竟然还有这种要求。
“朕很腼腆的——好吧,宝贝!”李燕云在她俏额亲了一口:“这下可以说了吧,他们在何处?”
不知怎地。
如此一来。
心中竟然涌起浓浓的甜蜜之意,仿佛小孩子做对了事情,得到了奖赏那般,她心中欣喜。
“那你答应我不要杀他们可好?”徐娘确认道。
“说!”李燕云在她樱唇上吻了一口:“宝贝。”
被温馨包围,她身心皆暖。
她犹豫了一会道:“他们在青芒山!”
李燕云没有一下就信。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
如今他竟然变的多疑,毕竟若有差池,中了陷进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话当真?”李燕云观察她的眼睛,而她眼睛中满是柔情:“你是我男人,说不定我还会怀你骨肉,为何骗你?”
他点了点头。
“青芒山?”李燕云温柔的双眸中闪过几分寒意,微微笑道:“即使在青芒山,他们误以为你出卖了他们,难道就不会临时改变阵地?”
说罢。
又吻了一下她的诱人丰润的唇瓣。
心中欣喜之余。
徐娘摇头道:“不会的相公!”
“如今天下抓牡丹会的官兵甚多,而青芒山,处于京郊,人迹罕至之地,山下还布置了很多埋伏,站在山上能对山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即使有人前去,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而且青芒山后方便是运河,运河下他们准备了很多船,一旦情况有变他们定能及时逃走。”
闻言。
李燕云暗笑,果真是狡兔三窟啊。
他又问道:“他们多少人?”
徐娘顺口道:“约莫几百人,都有走私而来的兵器,和弓弩!”
他忙掀起帛被,大叫一声:“好!”
“速速起来,”立时不着寸缕的他急急下榻:“起来为朕更衣!”
横躺在榻的徐娘立时感受到一阵寒风,她忙用锦被遮住曼妙白嫩的娇躯,花容急变:“你不是说不杀他们的么?”
“朕有答应么?”李燕云笑道:“朕适才可是一直没答应!”
“你!”徐娘有一种被欺骗之感。
李燕云上前一步。
捏着她下巴,在她樱唇啄了一下道:“你是朕的女人,他们是朕的敌人,朕会对你好,但不代表朕会因为你而放过他们!”
“朕的初儿,朕的帝后,都是因这些人而起!”
“朕若放过他们,如何对得起初儿?如何对得起朕的帝后?!”
“他们既然做错事,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换了你被伤害,朕一样也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是一样的道理!”
“懂么?”李燕云在被窝中摸了一把,笑道:“起来吧,为朕带路,朕要连夜去剿贼!”
她迟疑半晌。
红着俏脸唇齿间挤出一句:“我还是恨你!”
“这话日后跟朕在榻上说,”李燕云微微一笑,拿起衣衫朝身上一披:“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带着朕,朕带着些人马去端了他们!”
有句话叫夫唱妇随。
徐娘无法。
只好下榻,乖顺的为他更衣。
而后李燕云让太监宣特种锦衣卫南宫才,集结一千多名甲衣锦衣卫,甚至,还让御林军带上十几门改良的轻型火炮。
打着火把如若长龙般的队伍,最终缓缓的出了城门,浩浩荡荡的朝几十里地外的青芒山而去。
气势如虹!
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四匹骏马拉着的龙辇中,火烛明亮。
那偌大的龙榻上,李燕云与徐娘挤在被窝中,紫仙与般若端坐在一旁,灰袍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小妮子打着瞌睡。
一身黑纱裙的紫仙倒是坐的笔直,她双眸一眨不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略红。
如此之下。
因为身旁有般若和紫仙。
榻上依偎在李燕云怀里的徐娘羞涩不已。
她不敢出声。
李燕云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紫仙:“紫仙姑娘,距离青芒山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路程,紫仙姑娘,要不你进来躺会?”
“被窝里很暖,被朕和徐娘捂得温乎的。”
“多谢杨公子,”紫仙清丽冰寒的面孔撇向一旁:“不过不必了,我不是很冷。”
她拒绝的爽快。
李燕云毫不在意一笑。
他目光又看向般若:“般若困了吧?来,进来捂一会,纯洁的!——朕和徐娘都穿着衣裳呢。”
语气十足温柔,很是关切。
般若清纯的小脸红若胭脂。
迷糊地说了声好,便拿掉背上的天陨剑上了榻,娇小的身躯依偎在李燕云怀里睡着,而另一旁的徐娘羞涩万分,不敢吱声。
李燕云美滋滋的闭上眼睛。
紫仙眼角余光瞅了瞅,见他面色得意,且左拥右抱的情景,她心中愤懑,呸!果然自古皇帝都是好美色之徒。
外面长龙般的队伍簇拥着龙辇,马蹄声、甲衣摩擦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
龙辇中的般若,已在温暖的被窝中进入梦乡,连紫仙都是脑袋忽垂忽抬,打着瞌睡,瞅见这般情境,李燕云微微一笑,看向怀里的徐娘。
徐娘并无睡意。
她知道两个时辰后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厮杀,岂料这时,她感觉到裙带在被窝中被皇帝轻轻一拉。
她美目睁大,讶意万分:“这……皇帝,你是不是又要折腾人了。”
她白嫩无瑕,精致的面孔绯红如霞。
一时,美艳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