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甚媚。
花剑坊。
如今,童清湫尚且不知李燕云与陈圆圆之间的事,听闻陈圆圆到此,童清湫忙着与妙儿前去正堂招呼陈圆圆去了,直当陈圆圆是客人。
而此事。
李燕云倒是不担心。
陈圆圆可说过,会亲自与童清湫将自己和她之间的歼情说个明白,而当下童清湫还不知,说明陈圆圆似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独自立于账房中案桌前的李燕云,他手持毛笔,聚精会神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静下来时,拿着汤匙,喝几口热气腾腾的猪腰汤。
就这样。
时而凝眉思考。
时而展笑下笔。
不知不觉,过了几盏茶的时间,他在房中踱步端详宣纸上的内容之际,外面传来一阵陈圆圆和娘亲童清湫莺声燕语般的笑声。
蓦然间。
两个环肥燕瘦,各有特点姿色的佳人踏入房来,陈圆圆笑眸中藏匿着几分羞意,看了李燕云一样,脸颊不由的红了。
她娇身一沉。
羞道:“先生!”
俩人早已在客栈中行完周公之礼,如此之下,见她这般端庄的模样,李燕云骚意顿起,但看了看一旁的童清湫,他又没太明目张胆的上前去。
极力保持风度。
淡淡一笑道:“圆圆,这几日可好!”
“嗯!”陈圆圆道:“这些时日,要么在戏园子唱几出戏,要么来花剑坊与清湫说说话,倒也安得,只是先生,近日定是公务繁忙,好些时日都没有在花剑坊出现。”
“听清湫说,先生忙的时候,都会住在北镇抚司。”
这事闹得。
搞半天还没告诉圆圆朕的身份,全靠娘子给自己打掩护了,不过李燕云也听得出来,陈圆圆有些许委屈。
他干笑几声应是。
童清湫清丽的脸上浮笑,走近夫君身旁:“可不是,夫君向来可忙了,经常日里万机。”
“李万姬?而且还是经常?”李燕云脸色装作疑惑的样子。
陈圆圆和童清湫先是茫然。
当回味他话中的意思,陈圆圆红着脸颊,掩唇而笑间,童清湫轻呸一声,妩媚的白他一眼:“偏你会作怪!”
她盈盈一笑。
目光又落在李燕云的手中的宣纸上,笑容一僵:“——咦?夫君,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李燕云神秘一笑:“此乃logo也!”
说完。
李燕云才后悔,跟她说这个作甚。
“什么?什么狗?”童清湫诧异地接起来看,只见上面乃是诸如“∑、u”等符号,一旁陈圆圆好奇之下,走上几步,凑到童清湫身前也细细的看着。
李燕云则在一旁,踱步解释。
他笑道:“这个——logo呢,简而言之,就是商标的意思,用来识别商户标志的符号,嘿嘿,我将它称之为logo。”
见两个娘子一头雾水的神情。
他继续解释:“——咱们生产出来的玻璃,都要用上商标,毕竟日新月异,难保日后也会有人通过某种手段,取得合法生产玻璃的资格。”
他脚步一停。
望着两张俏丽娇艳的脸庞。
哼了一声笑道:“如此一来!咱们商标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百姓们定认准老牌子,而很难去接受新的品牌,尽管事情还没发生,咱们就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先弄出有便于百姓识别的商标,才是正经!”
“防止日后有人跟咱们抢做生意!”
他一席话说完。
陈圆圆和童清湫愕然之余,满眼的敬佩,二女对视一笑,陈圆圆笑道:“先生真乃高才,小女佩服之至!”
童清湫笑道:“夫君,你真厉害——圆圆,你日后也要找这样高才的夫君才是!”
“啊?”陈圆圆脸上如火烧,艳丽无比。
李燕云哈哈一笑。
朝童清湫走去。
路过陈圆圆身后,顺便在她曼妙的柳腰下,微微掏了一把,惹地陈圆圆美眸圆睁,娇躯一颤,心里涌起奇异的甜蜜,双颊涨红,涌起几分血色。
他一脸正经地在童清湫身旁停下脚步。
意有所指的笑道:“放心吧娘子,圆圆的夫君,会跟你夫君一样厉害的。”
闻言。
陈圆圆又羞又喜,且忐忑万分。
“哦?你怎知的?”童清湫妙眸中尽是疑惑。
他握着童清湫的手。
偷瞄脸上红润万分的陈圆圆一眼。
便搔搔一笑道:“当然是猜的!凭咱们圆圆的姿貌,夫君哪里会差?”
说完。
在童清湫樱唇啄了一口。
童清湫又羞又喜,万分小声道:“讨厌,圆圆在呢。”
旁边陈圆圆红着脸蛋垂着俏额,直装没看见,然而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圆圆在?李燕云暗笑,你不在的时候,圆圆也不少被你夫君我亲啊,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说笑一阵后,他脸色一正。
收起开玩笑的样子。
自童清湫手中拿过宣纸。
指着宣纸上的符号,皱眉认真道:“倒是娘子,这些符号,我正愁不知用哪一个好呢,你和圆圆二人,觉得哪个比较好些呢?”
这样一说。
二女皱着柳眉,美眸在宣纸上扫着,结果出乎李燕云意料的是,二人竟然指向同一个心形的符号——?,都觉得这个比较好看些。
李燕云询问道:“你们觉得这个好?”
二女点头,在她们看来“∑、u”等符号,确实难看了些。
李燕云哭笑不得,好好一个商标,她们两个非要看颜值,既然她俩都觉得那个心形的好看,李燕云最终敲定下来的,自然也是心形商标作为logo。
到时。
进宫派人跟户部说一声。
有户部办理即可。
日后,这个商标便是属于童记花剑坊专属的。在账房中与二女说了会话,童清湫便说,陈圆圆来此想请教他一些乐曲方面上的事,让他二人去说说话,而她则有些账目要算算。
当陈圆圆行去。
望着陈圆圆婀娜袅袅的身段,李燕云搔搔一笑,正要行出去,不料胳膊被童清湫拉住。
“嗯?娘子?还有事?”李燕云道。
童清湫妩媚一笑。
眼中几分刁滑:“夫君,照我说圆圆也不错,如若嫁给旁人做妻子,当真是有些可惜,不如也纳来花剑坊如何,这样我也有个伴,多好——”
得此娘子,夫复何求。
李燕云心中美滋滋的,可同时又愧疚万分,娘子啊,你哪里知道你夫君我,早已圆圆有了歼情啊。
脸上感动无比!
“娘子!”李燕云嘴唇颤抖道:“夫君我对不起你啊!既然如此,夫君我不好瞒你,实际上我与圆圆早已在客栈拜过堂了,还有过一次床笫之欢,不对那夜好像不止一次——”
“她怕你责怪她,于是乎我们俩瞒你到至今!而且我觉得也挺刺激的,就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娘子,我对不起你啊!”
一话说来。
童清湫美眸圆睁。
震惊万分。
她极力挤出微笑,温柔万分摸着他的脸庞道:“然后呢?夫君,我不会怪你的,你心里还藏着些什么呢?”
李燕云匍匐在童清湫怀里。
他迟疑了一下:“还藏着什么?哦……夫君我有罪啊,经常偷看妙儿的屁股,而且幻想着将你和她一起弄在榻上,然后嘿嘿……娘子,举着巴掌作甚?快放下。”
忽地!
账房中。
传来“啪”的一声清脆声音,当即是童清湫哭着将李燕云推了出去:“呸,不害臊——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理你。”
此刻。
童清湫激动的如发威的母狮子般,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李燕云竟然拗不过她,或是怕伤了她不敢抬大力,就如此被童清湫推出门来。
脸上有巴掌印的李燕云。
他苦恼道:“娘子,别,别啊!”
不由分说,“嘭”的一声门关了上去。
李燕云轻拍木门:“娘子,你我解释啊!”
完了,芭比q了!他暗叹,一般这个时候,她定会说我不听我不听。
果然!
“我不听,不听!”而房中的童清湫哭泣道:“你这讨厌的人,我早就说过,你若喜欢妙儿,将会成全你,我什么都可以成全你,而且你为何要与圆圆一起瞒着我?”
“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就你高尚,什么好事都是你来做,我便是那个管家婆是也不是?”
账房外。
李燕云苦笑,咋都扯到这方面来了,不过该说不说的,这事的确是自己做的欠妥。
他诚挚道:“娘子,其实我知道,这事你定不会怪我,但圆圆不同,她生怕你责怪她,所以让我先不要说出口,你也知道,夫君我一向是为他人着想的好男人。”
“于是我于心不忍,就答应了她。”
“而我也知道,娘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是我李燕云最珍贵的宝贝!”
说完这些。
便没了动静。
账房内。
童清湫背靠着镂空雕花的木门听他肉麻的话,她脸上烧红,娇哼一声道:“你,你休要说些好听的,你与我说来,你与圆圆是何时开始的?瞒了我有多久了?如实与我细细说来!”
问完这些。
还是没动静。
好奇之下,她透过门缝瞧去,见夫君竟然垂头丧气的走去,童清湫心里一疼,抽泣几声,一跺脚:“你这讨厌的人,你多说几句软话不行么?”
正堂中。
长身立于此间的陈圆圆,瞅见李燕云面色黯然的走进来,她秀眉一蹙,莲足急急走上前去:“怎么夫君?”
李燕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微微一叹,坐在太师椅上,与娘子闹别扭的感觉,真是不好,心中仿佛被浊气弥漫,难受无比。
岂料刚落座。
外面端着托盘的童清湫曼妙的身形踏进正堂,她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清丽的玉面挂着笑,只是眼圈还有些红润。
“夫君,圆圆,来,用茶!”她先是走到圆圆面前。
当圆圆接过茶后。
她走至李燕云身旁:“夫君,用茶。”
“娘子,你这是?”李燕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