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
凉亭内。
“恭送皇上!”
这下朴知恩、令贵妃、圣姑、三个环肥燕瘦的女子,都含羞地朝李燕云行万福礼,一个个脸蛋如火般通红,如盛开的花丛,美艳无比。
宫女太监都远远在立着。
凉亭乃在树林之中,他们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上出来时,乃是精神倍爽的模样。
坤宁宫。
大殿内。
小皇子李昭被郑嫔郑佩瑜带着,在一旁玩着拨浪鼓,上官皇后在殿中与皇上说着话,她玉指轻点李燕云额头,绝美倾城的脸上,满是无奈:“你呀,竟然在御花园那般胡闹。”
一袭凤袍的她,有倾城之美。
气质雍容大方,堪称绝色。
李燕云一怔:“雨兮,你都知道了?”
还是朕太不小心了。
上官皇后面红耳赤,无限美艳,双眸含笑,风情万种白他一眼:“岂止我?”
她朝郑佩瑜那边努了努嘴:“适才我与郑嫔一起带着昭儿去花园,我与她都瞧见了。偏你会作怪,我们这些姐妹早晚被你作弄死,你才甘心?”
朝那边一瞧,那边郑佩瑜也含羞地看了他一眼,李燕云嘴唇一撅,冲她一记飞吻,她面含柔笑,脸颊如涂胭脂,美不胜收。
然后。
继续与李昭玩着拨浪鼓。
李燕云转过头来,对上官皇后腼腆一笑:“嘿嘿,雨兮,朕来此是告诉你,你师叔穆红缨将你师傅的下落告诉朕了,就在昔日朕与你说的那个云彤谷中!”
此言一出。
上官皇后雪白绝丽的面孔一惊。
握住他手道:“当真?”
李燕云点头:“你师叔穆红缨虽是爱开玩笑,但此事她绝对不会说谎。”
上官皇后道:“那你打算何时去找我师傅?还是三月?”
“没错!”李燕云轻抚她脸蛋道:“朕已经答应过穆红缨了,就要做到。况且雨兮,朕想你出出主意,朕不想就那么随便的将帝后娘娘给……嘿嘿,你知道的,朕想给她一个难忘的——”
他此刻如孩子般。
难得羞涩。
当然。
这也只是在雨兮面前。
他没说下去。
上官皇后便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眸含笑,嗔他道:“难得你这般想。也是!她曾舍命救你,差点导致双目失明,你与她又有甚深的感情,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她。”
上官皇后莲步轻移。
柳眉微蹙,微思半晌,忽地转过身来,神秘一笑:“有了!——坏胚子,此事交由我打理,你只管去忙别的事就是。”
说起别的事,还真有一件。
那便是冯素的事。
只是上官皇后当下如此卖关子,这吊起了李燕云好奇心,他揽着雨兮纤细的柳腰道:“要说事,朕还真有一件事。不过…雨兮啊,是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上官雨兮笑道:“保密!”
她又道:“你说的事,是何事?”
李燕云朝那边郑佩瑜瞧了一眼,小声跟雨兮说起先帝李文雄在民间遗留的私生女的事,郑佩瑜虽说也是他的郑嫔,他或许不信任郑佩瑜。
但对上官雨兮是极为信任的。
上官皇后何其聪明。
一下子就感觉此事不简单。
她绝美玉面凝重起来,点了点头,嫩唇轻启:“既是皇家血脉,自然不能在民间受苦受累,你快些去。”
李燕云握住她手。
在她红润的嫩唇亲了一下道:“那雨兮,朕与老婆婆的事,就交给你了。”
上官皇后亮晶晶地美眸含笑:“放心吧,只是第一次难免不适,到时你定要小心才是——你笑个甚,我说真的,毕竟我也是那般过来的。”
她脸上红润。
李燕云脸上挂笑,应了一声:“不过天色还早,急个甚。对了雨兮,郑佩瑜最近表现如何?可有品德不端之处?”
他又随便与上官皇后说了几句,得知前陈朝丽皇后郑佩瑜,如今在坤宁宫侧殿,每天也老老实实的,时而来正宫与上官皇后说说话。
总得来说,倒也老实。
这颇为让李燕云欣慰。
侧殿中。
李燕云走了进来,跟身后的郑佩瑜道:“最近表现不错,朕听皇后适才夸你了。”
望着皇上的背影。
郑佩瑜桃腮微红,上前一步,玉臂如蛇般环抱李燕云硕腰,如画般白嫩的脸蛋贴在他脊背道:“皇上,嫔妾已为你妇,自当做些分内之事。”
“臣妾瞧着皇子心生欢喜,也想做娘亲。”
“求皇上成全。”
李燕云微微一叹,朕就不能来后宫,一来各个都是嗷嗷待哺的羔羊啊,就是奶牛怕是也禁不住这般呐。
不过。
也幸好!
昔日老婆婆发现的那个春宫图,自从习得《阳经》李燕云可谓是受益匪浅,他微微转过身来,瞧着郑佩瑜那张略施粉黛的面孔,挑起她下巴。
李燕云正色道:“丑话朕说在前面,若日后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举,影响后宫和谐,朕可不会饶你哦?”
他语气温柔。
略带玩味。
可郑佩瑜知道,这话他说得出做得到,他更不是陈朝的陈向那般羸弱,相反他英明神武,行事作风极为刚强。
不过,他话外之音,自然是同意了。
郑佩瑜一脸喜色。
宛如玫瑰绽放。
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急急道:“嫔妾遵旨…皇上,嫔妾为你解衣!”
“嗯!”李燕云笑道:“互相解。”
……
……
半个时辰后。
一辆马车自紫禁城午门而出,午门前的锦衣卫忙上马,簇拥而去。车内,李燕云伸了个拦腰,暗道,这他娘的一天四个,非但不觉得乏累,反而精神头倍爽。
那阳经果然不同凡响。
他穿的也极为普通,一件蓝色的粗布袍子,此来也是不想给那冯素太多的压力,但挡不住浑身散发而出的贵气。
蓦然间。
瞧见身旁灰袍,扎着干净利落丸子头的般若,正在打瞌睡,她娇俏的脑袋忽垂忽抬,模样娇俏而可爱。
李燕云眉头一皱,若说一次两次的,他不当回事,可这刚上马车不久,这妮子就开始瞌睡了?
暗感有些不简单!
“般若?”李燕云叫了一声。
般若一个激灵。
睡眼惺忪道:“好老虎哥哥,怎么了?”
李燕云询问几句后。
般若脸上微红道:“不知道,就是想睡觉,明明晚上的时候,睡的甚好,可白天时,困意老是袭来——”
李燕云问道:“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般若摇头。
她笑着安慰李燕云道:“不用担心的,我有经络百解护身。”
李燕云微微点头。
他又问道:“般若。”
“朕往日听那些江湖人说那‘太阴玄经’实则后期是有大劫的,容易乱了心性,迷失自己,极为嗜血嗜杀,难不成对你来说,不足为虑?”
般若抿唇想了半天道:“好像没有…无量七劫、太阴玄经、天山玉寒掌。以及经络百解经,我每晚睡之前,都会练上一会,到如今,还没有任何异常。”
见李燕云皱眉。
她补充道:“好老虎哥哥,不用担心的。”
闻言。
李燕云不在胡思乱想,胳膊搭在她小肩,将她拥在怀中,温柔道:“困了,就睡会吧,朕将你背上的剑拿掉。”
没一会。
般若浅眉舒展,嫩唇弯若月牙,面带甜美的笑意,娇小的身子依偎在李燕云怀中,睡的极为安稳。李燕云下巴抵在她的俏脑袋上,轻抚她的小背。
很是温柔,犹若邻家大哥哥般。
若说。
他妃嫔虽然众多。
多到他自己如今都没去细数过。
但般若,一向是形影不离的跟在自己的身边。这种不知不觉间所建立的感情,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可以说二人之间的情谊,丝毫不输他与各个娘子妃嫔的感情。
按先帝所言。
他命锦衣卫和马夫,朝京城郊外的冯家村而去。
……
冯家村
村寨中,一排排土房很是有序的排列,袅袅炊烟自烟囱而冒,似有人家正在生活做饭。一些孩童在村口的小河边追逐打闹嬉戏。
对李燕云这些陌生人,孩子们很是忌惮的瞧着。
他带着锦衣卫和般若。
走至一个十来岁,脸色清瘦的男孩面前。
“小孩!”李燕云微笑问道:“这村里,有一个叫冯素的?”
男孩乐了:“你说的是那个搞破鞋的?”
一些小孩都笑了。
“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娘!”清脆悦耳的嗓音传来,李燕云与般若和锦衣卫循声瞧去,只见,河边正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洗衣物。
她立起身子,目瞪这些小孩。
小女孩身穿一身破旧缝着补丁的粗布裙,稚嫩白皙的脸上满是倔强,小小年纪便是如花似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瞪着这些孩子。
李燕云一怔,难不成她便是朕的皇妹?
小男孩乐了:“你娘就是搞破鞋的,要不你说你爹是谁?长这么大,连你爹你都不知道是谁!”
说着。
小男孩抓起泥巴朝小女孩丢去,有小男孩带领下,一些小孩都相继自地上团起泥巴,朝小女孩丢去。
这一幕发生太快。
李燕云都没反应过来,那小女孩就被扔哭了,浑身上下尽是泥巴,娇哭道:“我娘不是搞破鞋的!”
瞅见这幕。
李燕云忙从般若小背上抽出天陨剑,冲着这群孩子高吼一声:“妈地?都滚开!”
他发怒下来,凶神恶煞的。
孩子们一愣。
一旁锦衣卫陆炳高喝:“还不滚开!”
孩子们吓的撒腿就跑。
瞧着河边娇哭着,又蹲下去洗衣裳的小女孩,李燕云心疼无比,将天陨剑插进般若后背的剑鞘后,他走了过去,蹲在小女孩身边。
“谢谢你!”小女孩垂首抹着眼泪,继续洗衣裳,小肩耸颤哽咽着,李燕云暗叹,皇家的公主,竟然落得这般田地?
他道:“不用谢…你叫什么名字?”
这边说话。
小女孩还没来得及回答。
那边传来男子一阵怒吼:“妈地,适才哪个不长眼的吓唬我儿子!不想活了?!”
闻言。
小女孩泪目一睁。
看向身旁李燕云:“不好了,大哥哥,你和他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