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国。
营帐内。
灰头土脸的帖尔木立在营帐中,他发丝凌乱,衣衫上满是血渍,逃跑的时候,因摔下马车,此刻身子如要散了架似的。
可他依然强撑着。
怒瞪着一个跪在地上哭泣的将领:“乌脱,你好生糊涂啊,你刚才说什么?你听了那楼兰女王素玄音的话?”
“她让你撤下谷顶的兵,你就给撤了?”
“你怎可听信女人的话啊?”
“你可知道,你害死了多少兵?”
军师帖尔木晃着手指,眼中含泪,怒急反笑哈哈笑了几声。
笑声嘶哑,凄惨万分。
乌脱叩头,哭泣道:“是我该死误信了那女人的话,军师,您就杀了我吧!”
此话一出。
帖尔木还没说话,外面便有兵士来报:“报——经过清点,我军死伤三万多余人!”
“失踪逃散的人数不明!”
乌脱听闻脸色苍白,拳头握紧,此时他恨不得砍了大宗皇帝和那素玄音。军师则是大目圆睁,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身子抖的厉害,老泪纵横。
又有兵士从外面来道:“报!葫芦谷已经被宗军占领,正有一个膀粗腰圆的将军率几万大宗骑兵前来进攻!”
看来他们想乘胜追击!
毕竟他们都拿下了葫芦谷再无顾及。
一个个消息。
让本就身子骨受了伤的帖尔木,更加激动,当即血气上涌,白眼一翻迷糊间吐露道:“撤,继续撤——”
当即他身躯一软,兵士忙将昏迷的他扶住,双目噙泪担忧喊道:“军师,军师啊!”
乌脱啊的一声起身怒道:“你们听军师的速撤!——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派兵阻击,给你们争取后撤的时间!”
“哪怕我死了,都不必管我!”
他眼中含泪,出了帐。
———
———
各种军情对鞑靼国来说重重的坏消息,可对大宗来说就是好消息。
大宗军帐内,立着一些文臣武将,袁去疾、陆常年等人,皆都是面露喜色,李燕云坐在那大椅上正喝着茶。
跪在地上的李庆抱拳笑道:“父皇!”
“儿臣仅用几千人!”
“用手榴弹,竟然杀伤他们几万人?”
“儿臣万万没想到,如此以少胜多的事,竟发生在儿臣身上啊!”
帐内充斥着喜悦的气氛。
陆常年朝李庆拱手:“恭喜李将军,为我大宗夺得葫芦谷,挫败鞑靼国骑兵数万,此等奇功,当真是几百年难遇!”
一些人相继夸赞李庆。
李庆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皇上的功劳,若没皇上当初创造这等利器,我上哪立这功去。”
李燕云缓缓放下杯盏。
他起身走至李庆面前,将他扶起道:“庆儿,他们说的没错,此功朕替你记着,日后回京,朕定论功行赏!”
“想必你娘廖颜,若知此事,定十分开心!”
然后。
他将素玄音用计骗的乌脱将军的事,跟将军一说,他们皆是对素玄音头脑敬佩万分,更多了几分崇敬。
很快,与他们说了一阵话后。
李燕云便让他们退下。
并宣见素玄音!
此次大捷她自然也是功不可没,若没她忽悠那个乌脱,大宗的投掷兵,哪里来的机会埋伏于山上。
没多会。
素玄音刚进帐。
就被李燕云上前揽住了柳腰。
她身段本就高挑,只比李燕云矮半个头,望着她绝美的素颜,李燕云揭掉她脸上的面纱,按着她后脑勺,狠狠吻着她的樱唇。
“唔!”她都没来得及开口。
良久。
她快似窒息般。
李燕云才松开她。
她脸蛋涨红,胸口急剧起伏,一双美眸满含爱意地望着李燕云,脸上挂着喜悦的微笑:“恭喜主公!大军胜利,我也已听说。”
李燕云心情大好。
他哈哈笑道:“大军胜利,你功不可没啊音儿!大宗百姓,都会记着你的好。”
素玄音脸上酡红,美绝天下:“能为主公分忧,我也很高兴,只望主公日后能好生待我,和我的子民,我便心满意足。”
闻言。
李燕云被她的话逗笑了:“这不废话嘛,你是朕的女人,朕自然要对你好,况且你还为大宗立下如此大功——”
“皇上,皇上!——”外面传来萧风哈哈大笑声音,似都合不拢嘴了:“皇上啊,臣将那匈奴部的乌脱给生擒了!”
生擒对方主将。
这着实是个美事。
帐内。
李燕云哈哈大笑,搂着素玄音朝外吼道:“快,带进来!”
须臾。
膀粗腰圆的萧风将那主将乌脱给提了进来,没错,是提!身高体型如巨熊般的萧风,他提着健壮的乌脱,竟然如提小孩子似的。
刚进来。
萧风将身上被绳索捆着的乌脱朝地上扔,便单膝跪地行礼,笑道:“臣将叩见皇上,叩见主母,臣将不光生擒了此人,还让人将塔干河的河水疏通了。”
“而且,那帖尔木臣倒是没抓到,他领着军队,逃跑了!——除此之外,臣还杀了不少鞑靼国的兵!”
听他汇报间。
李燕云目光望着地上的乌脱,只见喘气如牛,杀人般的眼神一直盯着李燕云和素玄音,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见素玄音被李燕云搂着。
乌脱怒道:“贱人,你敢骗我!只怕,你都被皇帝快捣烂了吧!”
“你这贱人,害的我将鞑靼国的兵害死了好几万,我恨不得杀了你!”
一闻此言。
“你放肆!得叫主母知不知道!”萧风啪的给他一巴掌,乌脱啊的一声惨叫。
身为女王的素玄音脸上红润。
可到底是女王。
她稍稍一羞,尊贵的娇身便霸绝的走上前去,玉颜冷似寒霜,目光如芒。
修长的玉腿一抬。
莲足踩着乌脱的脸:“就你也配?告诉你!就是轮歼都轮不到你!”
“我曾三番五次拒绝你,是你还心存幻想,害了你自己,怪不得旁人!”素玄音眼中有霸主的狠戾,莲足碾着乌脱的脸。
她仿若天女那般霸气,那般美艳,无论身段和样貌,都浑然天成,完美无瑕。
隔着红裙,望着她若隐若现的长腿,李燕云嘴角勾起。
上前搂着素玄音纤细的柳腰。
与她目光一道看向地上的乌脱,难掩喜悦道:“朕的萧将军,你的功劳朕都记着,且去歇息吧!”
“是!”萧风嘿嘿傻笑两声,躬身而退。
萧风离开后。
李燕云在乌脱的目光中,在素玄音脸上亲了一口,登时,将脚也踩在乌脱脸上:“——嘿嘿,你主母说的对,就你也配?”他目光冷冽:“记住,她是朕的女人!”
此话极为气势惊世,极为霸气。
素玄音欣喜万分。
俏首依偎在李燕云怀中。
这情景简直诛心,乌脱面如死灰,嘴唇直颤抖,被这对男女踩着脸,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你们!”乌脱泪水直流:“——杀了我,快杀了我,我乌脱只求速死!”
李燕云弯腰道:“想死?嘿嘿,没那么容易!”他朝外大叫:“来人,将这厮关起来!好生审问一些有用的消息!”
“是!”外面兵士应声。
很快。
像拖死猪般将挣扎高喊的乌脱托了出去,当帐内只剩下李燕云素玄音时,李燕云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望着她绝美素颜。
“音儿,你适才真美!”李燕云贼笑道,同时大手抄起了她的长腿,顺势在她樱唇啄了一口:“音儿啊,塔干河已经流通,你我再无后顾之忧!——音儿,朕也想通一下河水!”
他嘿嘿一笑:“而且音儿,朕就喜欢,你人前霸气,朕面前却小鸟依人的样子!”
素玄音脸上一红。
她双颊火热,微垂眼脸:“主公!”
只见她眼波流春,羞涩难掩,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简直诱人十足。
李燕云哈哈一笑,猛地松开她的腿,朝那地毯努嘴:“去那边跪着,双手按在地上趴着!”
她嗯了一声,眉目嫣红的前去。
望着她纤腰,李燕云抽掉身上的玉带,将玉带朝地上一扔,朝她走去,不多时,衣袍红裙,相继自那边抛过来,如叶般飘落在地。
帐外。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不多时便自帐内传来低闷之声,便如惊涛拍岸,啪声作响,绵绵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
素玄音自帐内走出,还不忘三步两回首的望着李燕云,李燕云整了整衣衫,朝她隔空一吻,她心中甜蜜,桃花玉面绯红如霞,回以微笑。
帐外女子锦衣卫忙抱拳:“恭送主母!”
外面站守已久的蓝衣女子们,众星邀月般,簇拥着身份尊贵的主母素玄音而去。
里头李燕云朗声一笑:“来人!”
“臣在!”程娥进帐抱拳。
李燕云瞅了瞅那毯子:“那毯子潮了,差人换个干的!——朕去瞧瞧那鞑靼国塞雅公主!”
“是!”程娥红着脸应声。
外面媚阳正好。
没多会,李燕云便在女子锦衣卫跟随下,来到另一个帐中,只见那二公主依然被捆着,身躯侧躺在木几前的毯子上。
见李燕云进来。
她一双杏眼,如刀子般瞪着李燕云,扎着两个及腰麻花辫的她,大眼睛明亮,瑶鼻挺翘,却多了几分草原女子的野性。
脸上涨红。
如生气的母狮子般,凶萌万分。
女子锦衣卫在李燕云耳畔耳语几句,李燕云点了点头,便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程娥她们退下后。
他好笑走至她身旁坐下:“敢这么瞪着朕,不愧是鞑靼国的二公主塞雅!嘿嘿,朕听说,你不愿吃东西?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被当做筹码一样,送给朕!”
塞雅眼中噙泪。
似李燕云的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李燕云觉察到她眼神细微的变化,又道:“你能听得懂朕的话,对不对?”
她点头。
李燕云笑道:“那咱们说好,朕拔掉你口中的布,不许开口骂人!”
她眼睛依然瞪着。
可只能委曲求全的的点头。
李燕云笑了笑拿掉她口中的布。
她干咳一声当即哇的一下哭出声来:“臭皇帝,你若不放了我,我宁死不吃东西——死了也不让你得到我!”
“我告诉你,我塞雅心中只有苏尔沁!”
她瘪着小嘴,泪眸直瞪李燕云。
李燕云捏着她下巴。
面色似笑非笑,声音冷若玄冰:“苏尔沁?”
他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道:“——塞雅,朕告诉你,朕可怜归可怜你!”
“可朕看上的,难逃朕的掌心!”
“这个暂且不论!”
“退一万步说,两国现在都已经知道你塞雅是朕的女人,你若这般,朕面子往哪搁?”
李燕云星眸含笑与她四目相对,如针尖对麦芒,她丝毫不惧怕李燕云。
可恰在此时。
外面有人来报:“报,禀皇上,有个叫苏尔沁的人擅闯军营,竟然说想见塞雅公主。——于是,他被我们给扣押了!”
闻言,李燕云愣了一下后,差点笑出声。
塞雅杏眼圆睁,小脸苍白:“不!——”她恍惚一愣,忽地略带哭腔的娇叱之声充斥在帐内:“——苏尔沁,你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