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月31日,星期五。
大年三十,农历节日,除夕!
在这个本应该欢庆的日子里,挨家挨户放炮仗的场面,让人看起来挺沉醉的。
可如今,整个周家却已经慌了神。
凌晨两点半,城关区的。财务部门的小区楼那边,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里,一对夫妇正在为一件事情慌神呢。
也就是大半夜的,大家都在守岁,所以几乎都把灯打开了,要不然他们这个时候一下子把灯打开,人家还不得说他们没有素质或者说一些别的话。
窗户外面,鞭炮声,烟花璀璨的光彩,都仿佛把这个夜空照亮了一样。
不同的时光,不同的长夜,漫长的日子,似乎都想要沉寂在柔软的时光当中。
只是在无人观察的黑夜里,有几个流浪汉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躲在有些昏黄的路灯下,忍受着饥寒交迫。
偶尔有几只小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它们的目光,似乎也都被定格在了,光彩的烟花爆竹上,也有一只大黄猫带着身后的几只小猫咪,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
除夕毕竟是一个齐家和睦的日子。
哪怕平常两家人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没有办法形成一个重要的标准。
但很多时候,父母也希望能够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可是周正那臭小子已经出去一天了。现在竟然还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不接,亲朋好友,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至于牛哥,电话也打了过去,不过因为是过年,人家要搞那个什么项目,还说要进行古都那边的一些项目管理,看样子也挺忙的,老两口就没有打扰同时电话也给小吴打了过去,不过小吴那边似乎也不知道,这个试一下最近也在忙副本的项目,老两口打电话也没有打通。
总而言之。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两个人现在内心深处多少有些恐惧。
儿子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因为他们两个人闹别扭闹矛盾,所以儿子那边心里很不舒服,然后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嘛,换句话来说,就是有时候面对两个人之间感情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一些行为的。
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人的身份背景发生了神奇的变化,所以有时候,情绪的理解和感情的碰撞当中,也就有了不同程度的一个分析。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有时候在情绪的碰撞和理解里,其实不至于是没有办法将情绪的问题一下子就说明白,但是有时候恰恰就是在情感深层次的一些问题上,两个人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以极其特殊的一个环境或者说是感受,所以自然而然的没办法将情绪的某些判断和思维上的某一些事情,就这么直言不讳的一下子说出去。
可是儿子因为他们的事情好像已经离家出走了,这种事情摆在面前,两个人应该怎么去判断啊,根本是连想都不能想的。
周家。
空荡荡的饭桌上,陈月华看着对面的周立民,整个人眼睛都哭肿了,“我告诉你姓周的,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嚷嚷什么呀,让让啊,如果不是你非要和我扯这个事的话,儿子能离家出走吗?真是的。”周爸爸这边心里也很不舒服。
说起来和妻子吵了架的事情,他其实本人也挺后悔的,而且儿子那边呢。
其实对于他们付出的问题看得很透彻,两个人之间说白了就是因为情感上一些,可能有些失衡,所以心思上的某些判断和行为上的某些理解。
才在特殊的环境当中有了相应的一个应酬,毫不客气的说,感情上的某些经历情绪当中的某些变化,在极为特殊的层次和反馈的同时,也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个标准,不过有时候内心深处的某些回馈,情绪当中的某些标准,在特殊的环境里,好像也能够找到所谓的一些映衬。
毫不客气的说,夫妻两人的关系,其实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这样的,只是有时候感情上的某些联系情绪上的某些转变。
都是在极为特殊的条件里才有了相互的一个转变和影响,然后感情的事情就很自然的发生了变化,不过有时候这种变化尚且在可以控制的一个场面当中,可有时候感情的理解和情绪当中的一些影响。
却以特殊的一个环境所展现在很多人的内心深处,旁人敢说这些感情上的影响和态度上的一些转变,能够是事实的一些理解吗?
“是啊,是我非要跟你说这个事儿的,儿子本来都已经给咱们把路都已经铺好了,可是你呢,非守着你这个破地方不放怎么啦?当个副县长了不起是吧?我告诉你姓周的,我在京都那一边为老百姓的农业发展,我告诉你我和农业部门合作,我也是在为老百姓们做好事儿,我做的事情不比你做的事情差,你不要觉得我是在集团公司里工作,我就是在剥削那些人,我告诉你白羊村那边的事情你知道吗啊,如果不是曙光集团白杨村还有周边的那些县城,能够有这么好的一个业务收益吗?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上一次过去跟我参加比赛的时候,你心里就不舒服,好像就觉得曙光集团把那些老百姓不当人是吧啊,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曙光集团的话,他们的生活不可能变得那么好,你就是没有过去好好看白杨村,你要是好好看白杨村,我不相信你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情难不成要怪我吗?当初是不是你答应我的,要把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跟我一起去曙光集团,我知道你在经济方面的发展比较好,比较擅长农业,上面的事情可能就不太擅长,不过曙光集团毕竟那么大,以后要从事和农业部门合作的事情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呢?
我是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为什么这种事情摆在你面前,你仍旧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眼看着老婆把这问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周立民本身也有一些无地势从的感觉,怎么说呢,刚才凶老婆的时候,他本人也有些心虚,话说他其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从某种很特殊的层面上来说自己把妻子带到了这个小地方,然后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年,妻子把最好的青春浪费在了这里,和自己共同养育儿子的同事,自己呢,为了所谓的工作,几乎每次都是不着家的,就算偶尔在家里对妻子对儿子之间的态度也只是一些很冷淡的一个姿态。
就好像他在财政局那边所遭遇的那些事情,那些心里很不爽的一些东西发泄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自己会觉得很舒服很爽快一样,其实有时候感情上的事情和一些联系以及相应的波折在特殊层面很有可能形成相应的一个转变,而且有时候在转变的过程当中。
心态上的某些理解,情绪上的某些判断,都是以一种极其特殊的环境才能够被围绕出来的,所以有时候思维层面的某些问题,心思当中的某些判断情绪当中的某些理解,如果不会以特殊的行为模式而展现自己面前的话,那总归是需要一个比较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点,才有可能就这么正儿八经的落在自己面前。
所以心里仔细想想,妻子为这个家庭好像已经付出了很多了,而自己呢口口声声说能够为妻子带来幸福的生活,但是当年的雄心壮志,在他进入财政部门,殚精竭力了十几二十年,最后只能混个副科级的干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当初所谓的想法,所谓的念头其实都是在扯淡,有时候正儿八经的问题摆在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应对的手段和能力,那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好的机会,就从自己手里这么轻飘飘的溜走,所以有时候心思上的某些判断,感情上的某些理解,从本质上来讲,就会以一种极其特殊的层面一下子展现在他们面前。
“我……我……”
这个时候的周爸爸是想说话,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和妻子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妻子为整个家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了,而自己呢,当年承诺过妻子的很多事情,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实现。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妻子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幸福闯出了一片天地,这在某些特殊的环境当中,也会形成属于自身的一个重要的判断。
“什么你不说话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姓周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去京都那边了,身份地位什么的都变得高了是吧,你觉得你心里心虚了,所以你就在这里一直待着,你不愿意过去不愿意直面自己,但是我告诉你,以你的水平和才华,其实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个小县城里,你当年在财经大学那边的成绩是最高的,当初也算是风度翩翩一点,不乏可是如今呢,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唯唯诺诺害怕什么呢啊,这里根本就不能容纳下你,和我一起去曙光集团,有什么不好的?”
媳妇儿这个时候也在旁边开始补了一刀,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周爸爸已经知道了自己内心深处可能会顾及到某些问题和尴尬的一些情绪,不过有时候,一些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