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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小驸马想和离[重生](GL) 分卷(49)

这般一折腾待入睡时,已经是很晚了。

除夕夜屋内整夜不许熄灯,柳媚儿抱着最爱的桃花枕乖乖躺在里侧,莫名还有些紧张期待的紧。

方才娘亲忽地提和离一事,柳媚儿还慌的紧,好在娘亲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呢。

姜苌黛探手将束起的纱帐垂落,方才躺下来歇息。

你在想什么?姜苌黛侧身亲搂住她,指腹不悦的捏住她的脸颊,视线认真瞧了瞧她那破了道口子的樱唇。

唔柳媚儿眼眸微亮望着亲过来的黛姐姐,原本要说的话也被堵住了。

屋内本就暖和的紧,柳媚儿对于黛姐姐的主动从来都是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尤其是距离上一回亲近都过去好几月,现下柳媚儿也想的紧。

大抵是头一回光亮处亲昵的缘故,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尤为清晰,两人亲近的身影被投落到墙上,薄被之下的柳媚儿害羞的过分敏感。

轻哼一声从怀里闷声响起时,姜苌黛着实是有些意外,俯身亲了下她侧脸笑道:你这也太快了吧。

柳媚儿都不敢去看黛姐姐,嗓音软糯的应:嗯。

那换我吧。

姜苌黛撑起身眼角略带羞涩,指腹将散落一截墨发轻挽至耳后。

好。

外间呼啸的风雪遮掩住细碎的声响却难掩其间的热情。

假若不是亲眼看见,柳媚儿都无法想像黛姐姐面若桃红的模样有多美。

那倾泻而下的墨发映衬黛姐姐白玉肌肤散发微微桃红,三月的桃花也比不及艳丽。

媚儿,媚儿那含着春光的眼眸深情凝视过来时,柳媚儿只觉得自己被唤的魂都要没了。

天光破绽之时,姜苌黛先醒了过来,视线落在被自己枕着的人儿时,脸颊微微透着红挪开身。

昨夜会不会闹得太过了。

等柳媚儿迷糊醒来时,见屋内已然有些光亮,惊的立刻坐了起来。

刚穿上衣裳的姜苌黛散落长发,整个人尤为的文雅,侧身坐在床榻旁,面容恢复往日的平静,眼眸却是禁不住的柔情问:你这么急做什么?

黛姐姐,现在几时了,今日还要去给父亲和娘亲敬新茶呢。每年大年初一要早起的,柳媚儿昨夜都不知道自己几时睡的。

放心,现下才刚天亮。姜苌黛视线落在柳媚儿那遮不住的白皙肌肤时,两颊生起几分热来。

幸好昨夜还没糊涂到胡乱给她落下印迹,否则就该麻烦了。

柳媚儿这才松了口气,自顾自的穿戴衣物。

待洗漱过后,柳媚儿看了看窗外的冰雪,还有些刺眼的紧。

两人同柳父和常氏一同祝贺,而后入座用饭,柳媚儿执筷吃红枣鸡蛋时,才发觉自己手有些使不上力气来。

脑海里忽地闪过昨夜黛姐姐那纤细而富有韧劲的身段画面,柳媚儿顿时红了脸,偷偷看向黛姐姐一眼。

现在的黛姐姐看起来文静儒雅,夜里黛姐姐热情就像是火一样,烧的柳媚儿心口又胀又疼,可却喜欢的紧。

柳媚儿不动声色的换了筷子,转而用汤勺吃红枣鸡蛋。

姜苌黛一眼看见柳媚儿的动作,耳垂不由得发烫。

看来真是昨夜累着她了。

常氏见自家孩子脸颊红扑扑的,只以为她是气色好,并没有多想什么。

等两人用完饭从主院出来时,柳媚儿禁不住打着哈欠。

昨夜具体什么时辰睡着的,柳媚儿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姜苌黛指腹拧着一角帕巾,偏身看了看有些困倦的人出声:不妨回屋再睡会吧。

柳媚儿揉了揉眼摇头应:待会还要随父亲去走访交往的亲友呢。

这般一说,姜苌黛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从早间到午后柳媚儿随着柳父在一场场宴会里穿梭而过。

傍晚时柳父喝的醉醺醺,柳媚儿喝的不多,只不过腹中仍旧有些不适。

大约是这几日葵水要来了吧。

夜间果不其然葵水来了。

第二日早间姜苌黛见她她的脸蛋没什么血色,便随意寻了理由让宫人知会柳父,柳媚儿不便随同走访亲友。

白日里柳媚儿抱着软枕半卧在软塌,整个人还有些懊恼的紧。

不舒服?姜苌黛指腹戳了戳她的脸。

没呢。柳媚儿只是觉得难得有跟黛姐姐相聚的时日,葵水真是来的不凑巧。

姜苌黛打开瓷瓶,指腹沾了些药油给她涂抹手腕轻揉了揉。

柳媚儿闻着觉得还挺香的,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宫廷御用的舒筋活血药油,我瞧着你昨日用膳时的不对劲,便让宫人们从宫里取来的。相比姜苌黛略带薄茧的指腹,柳媚儿的手真真是符合柔若无骨的说法。

其实休息会就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二字话到嘴旁,柳媚儿连忙停了下来。

好险,刚才差点就忘记黛姐姐不喜欢听到自己对她说这两个字了。

姜苌黛自然也听出来她没说完的话语,只不过没想到她硬生生的憋住了。

那因为话没说完而抿紧的樱唇尤为的可爱,姜苌黛忍俊不禁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浅笑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心安理得接受我的好意呢?

这说话的语气柔媚的能掐出水来,柳媚儿没出息的心口砰砰跳个不停应:媚儿很感激黛姐姐的好意,可是真的不严重。

只是手腕有些酸痛而已,又不是什么疼得厉害的伤病。

姜苌黛却觉得柳媚儿越来越古板了,明明长的这么乖巧可爱啊。

如果媚儿见到我哪儿不舒服,难道会视之不见吗?

当然不会。柳媚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应道。

那媚儿总该理解我的做法了吧。姜苌黛缓缓靠近轻啄了下那抿紧的樱唇,满意的看见女孩那娇滴滴的面容红透了,忍不住捉弄的压低声音,而且如果媚儿手伤了,那日后你我亲昵时岂不是很不方便?

话语说到后边时,姜苌黛看见柳媚儿连同颈间都红透了。

嗯,这么后知后觉的性子,看来还是得直白的挑逗才行啊。

柳媚儿一板一眼的点头应:好。

那就要乖乖听话啊。姜苌黛打算让她好生歇息一段时日,自然也不想过分撩拨。

嗯。柳媚儿总觉得黛姐姐无论说什么事都是这么正经模样,心间还有些佩服的紧。

随后几日里柳媚儿多数都是在吃各种补汤,不仅是黛姐姐准备的,同时还有常氏屋内的。

午后柳媚儿来常氏屋内吃乌鸡汤,常氏打量自家孩子红润的脸蛋,还以为是自己最近让丫鬟们炖的补汤生效了。

媚儿,最近越发水灵灵啊。常氏爱不释手的捏了捏柳媚儿的脸蛋,一旁的丫鬟常玉忍俊不禁的偷笑。

对于老年得女的老夫人而言,真是把柳媚儿给宠溺到心尖上了。

来,把大鸡腿也给吃了啊。

嗯。柳媚儿发愁似的埋头吃着鲜嫩的鸡肉,探手摸了摸肚子最近又新长的软肉肉,不由得叹了声。

唉,好羡慕黛姐姐那一身紧致而韧度十足的身段啊。

待丫鬟常玉端着吃完的汤碗出屋,常氏压低声音极尽委婉的问:长公主最近、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啊。

柳媚儿有些不解的应。

常氏看了看自家孩子的神情确定不像是在撒谎,心中转念忽地想到不太好的事。

媚儿,你不会

常氏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家孩子,心想那长公主看起来那般气势的人物,总不可能被自己孩子给压制住吧。

唉,这过于羞人的话,常氏都不好开口询问。

柳媚儿看着常氏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出声:娘亲,您不用担心,黛姐姐对媚儿真的很好。

常氏若是早知今日,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阻止和离的。

现下柳媚儿又被调任回都城当工部右侍郎,想来也一定是长公主所为。

看来只能让常玉赶紧把岸城那封和离书取来,常氏已经打定决心要与长公主谈一谈。

和离,必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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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五千一章]

大年初八官员陆续当差任职, 常氏派常玉领着仆人将岸城官邸的物件用具运回都城驸马府。

一晃眼离都城已是四年前的事,常氏本以为仆人们清理驸马府都需要好些时日。

没想到驸马府内物品用具好似一直有人打理,连同府内花草树木都是干净整齐。

早春的都城大雪已然消停, 寒风却不减, 丫鬟常玉将那和离书呈给常氏犹豫的询问:老夫人, 您真要拆散她们吗?

平日里常玉也不是没见过自家公子对那长公主倾慕的神情模样,长公主在外或许是多情了些, 可待自家公子却是没得话说。

无论是衣食住行, 亦或是奇珍异宝,但凡自家公子喜爱的, 驸马府必定都会添置妥当。

这天底下除了老夫人恐怕就只剩长公主能如此体贴照顾自家公子。

常氏看了眼和离书内容, 上面早已落下自家孩子的姓氏和落款, 显然只要有长公主准许,便可递交官府。

媚儿年轻一时糊涂,我总不能看着她陷入泥沼啊。常氏将和离书重新收好, 满面严肃的说道。

因早春冷的紧,柳媚儿并未退下厚重衣袍, 新官上任自是要仔细接触工部右侍郎应尽的职务。

一大沓图纸看的人是眼花缭乱, 傍晚柳媚儿抱着图纸回驸马府, 打算自己好生研究一番。

正好柳媚儿瞥见府邸内搬运物件的车马,其中大多是从岸城运来的东西,脑袋忽地灵光一闪。

糟糕,忘了和离书!

匆忙进府的柳媚儿,连忙去寻问丫鬟常玉。

常玉支支吾吾的看向一旁抿茶的常氏出声:公子, 那东西在老夫人手里。

柳媚儿松了口气,心想差点以为和离书被弄丢了。

不如把和离书放在为娘这里保管如何?常氏放下茶盏说道。

这个还是烧了的好。柳媚儿担心会被外人给拿去做文章。

常氏微挑眉看向面前的孩子说:好,为娘替你烧了它。

柳媚儿并未多疑, 待陪同常氏用完饭,便离了屋。

一旁的丫鬟常玉见自家公子毫无设防的离开不由得叹了叹。

老夫人那分明就是随口一糊弄,怎么自家公子就真信了啊。

天色渐暗时,柳媚儿沐浴过后,端坐在软塌前摊开图纸认真的看着。

自从重回驸马府,其实柳媚儿也没多少时间能与黛姐姐在一处。

白日里两人各自有事要忙碌,柳媚儿从工部官员们听到姜国与漠国关于庆国城池划分一事似有争议,现下两军兵马僵持不下,朝中亦各有说法。

一时之间退兵还是迎战,成为姜国朝堂大臣们争议的关键。

柳媚儿望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标哈欠连连,去年姜国陆续安排好些水利工程,其中一大半已经完工。

而余下的两条大河道因难度极高,所以可能需要花费三年才能完工。

兴修水利本就要花费不少国库开支,现下如果边境战事又起,恐怕又会耗费巨额银两。

漠国的兵马高大威猛,国力远比庆国强盛,若真交战还不知要打多久才能分出胜负。

柳媚儿越想越担忧的紧,现在一切的进程早已跟上一世完全不同,只是隐隐约约好像又跟上一世姜国衰弱紧密联系在一处。

假若一步走错,恐怕姜国内乱又会重蹈覆辙。

唉,总感觉帮不上黛姐姐啊。满头乱思绪的柳媚儿直至躺在床榻仍旧是有些闷的紧。

本来常氏就不喜欢柳媚儿跟黛姐姐走的近,所以这段时日柳媚儿都不好去公主府。

现下姜国又面临如此情况,没有公主府的召见,柳媚儿更不敢去叨扰黛姐姐处理朝政要事。

深夜的驸马府已熄灯入睡,可公主府的灯盏却亮至清晨。

姜苌黛望着诺大五国地图,眉头微皱的看向与漠国交接的城池。

现下并不是与漠国撕破脸皮的最佳时刻,如果不能忍一时冲动,而是贸然出动兵马,恐怕会将姜国拖入万丈深渊。

漠国皇帝不是庆国莽撞的太子,而强盛国力的漠国远比内需耗尽的庆国更难对付。

天未亮的王宫大殿外间齐聚百官,浓雾将宫殿遮掩大半,太傅李平身旁围绕许多官员。

太傅您觉得长公主会下令调兵迎击漠兵吗?

这不好说啊。太傅李平装着糊涂糊弄过去。

毕竟这战已经不是打还是不打的问题,而是败或胜的决策。

如若打了败战,那自然还不如不打的好。

战争不仅劳民伤财,还有损国力,怎么打都是百姓受苦。

如果能保证打胜战,那肯定要跟漠国一较高下,两边多年来的新仇旧恨,可不会这么容易烟消云散。

朝堂官员其实心里都清楚现下姜国没有实力跟漠国打,只不过是不肯丢面子敢说开而已。

待大殿打开时,官员们依次随之入内,按例先汇报处理内政事务,皇帝却先开口提及漠国兵马强占庆国部分领地一事。

泱泱大国,岂能容漠国兵马骑上脸,朕决定认命武风为兵马大元帅统帅三军回击漠人。

太傅李平忽地一惊,心想陛下怎么突然变了卦啊。

顿时满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纷纷等候那一侧的长公主出声。

姜苌黛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擅自做主,这分明是别有私心。

武风是皇帝现宠爱的武贵妃兄长,本来只是个挂名将军而已,兵马大元帅由这等草包任命,看来皇帝要的不是出征漠国,而是趁机想要安排势力啊。

奈何太过明目张胆,简直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