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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化龙 第192章 公平一战

典韦并不知道黄叙的老爹是何等人物,他只觉得这小家伙不是个好鸟,虽然李易让他以礼相待,但如果黄叙输到急眼,自己想要撒泼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吧?

典韦相信,到时候李易肯定会将这小子弄的欲仙欲死,比如在他背后写个天下倒数第一什么的。

所以,典韦很期待黄叙跳出来搞事情,其实李易也跟他想的差不多,黄叙要是不搞点事情,如何叫他找借口接触黄忠?

然而,让两人失望的是,黄叙并没有跳出来大叫一声我老爹是黄忠或者别的什么,黄叙只是在原地楞了片刻,一脸落寞,遥遥的向典韦深深揖了一礼,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典韦哼哼了一声,认为黄叙是怕了他,可李易却是郁闷了,你爹好歹也是个副师级起步的干部啊,拿出点二代的气魄啊!

其实黄叙也不甘心,可他能找来的功夫最好的六人已经全数落败,而且典韦看上去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简直宛如神人一般,这种情况下,除非把他老爹请来,否则今天定是没戏了。

所以,黄叙走的很干脆,即便听到身后有人偷摸的发出嘘声也没回头。

典韦见状心中很高兴,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干劲,也不休息了,直接就要继续邀战。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上台,叫典韦回去用饭,等过了正午再战。

其实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一些时间,但李易不想因为疏忽大意害得典韦马失前蹄,便借着吃饭为由叫了个“暂停”。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就准备散去,不想那侍卫又说了,襄侯感谢荆州百姓捧场,因此,大家若是不想走的话,可免费在飞鹤楼取饼两块,酒一盏。

这些吃食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胜在贴心,而百姓们先被典韦的勇武折服,又见李易如此,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许多人还就真的不走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巧合,李易叫人派发酒食的地方不在酒家正门,而是在前些日李易“醉酒放歌”的那面墙壁前面。

于是,这些来领酒食的百姓一个不落,全都重新瞻仰了一次李易的大作。

当然了,不管百姓们是不是识字,既然吃了李易给的白食,称赞几句李襄侯文采过人也是其中应有之意。

作为此事经办人的郭嘉只能表示对李易五体投地,这种“精打细算”足以叫当世所有奸商们羞愧啊!

李易自然不知郭嘉对他的评价,他正一边劝着典韦要慢饮慢食,一边与蔡老唠嗑,这一上午算是让李易见识到了,这蔡老就是荆州的万事通,虽然身份寻常,但绝对值得交好。

而蔡老见李易对他如此客气,有些受宠若惊,打定心思帮李易办好今日的事情。

用过饭后,李易又叫典韦歇息了一会,这才继续打擂,而此时擂台下的百姓怕是不下两千之数,不光将飞鹤楼前面的路都堵住了,就连一些屋脊,树杈上都有人蹲着,就为了亲眼一观典韦的勇武。

只是相对于百姓们的热情,下午开打后挑战典韦的人却是少了,不像上午,前前后后典韦打了差不多三十号人,基本就没停下过,而下午挑战者的频率明显降低,但相应的,上台挑战的也少有只是一时兴起就上去玩玩的家伙,基本都是手上有几分真功夫的。

就看最开始上台的那几个,其中有两人都与典韦打到了十多合方才落败,比黄叙家的那个护卫还要厉害一些。

李易看着冒出来的人越来越强,也有点兴起,招呼了两个侍卫,也走到了台下,与百姓们站在一起观战。

如果说这场打擂的基本目的是扬名的话,李易已经达成,他现在所想要的,就是看能不能从中发现几个“名人”。

就好比甘宁这种,李易知道他在刘表手下做过事,但具体时间却不记得了,更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若是能通过打擂结识这类人,那自然再好不过。

就算没有名人,若是“无名之人”表现优异,李易也当做出一些姿态示好,当然,仅仅只是示好,除非是真有与典韦实力接近的水准,就不值得李易冒着让刘表忌惮的风险去拉拢。

李易一边思索,一边盯着台上的战斗,周遭叫好声不断,这是因为终于有人能与典韦战到二十合了,虽然当前挑战的大汉拳脚已经乱了章法,有些顾此失彼,但仍不失为挑战者中最强之人!

很快,在第二十五合,大汉一个不慎,被典韦一爪拿住了咽喉,只能束手认输。

大汉叹息一声,向典韦抱拳,苦笑道:“霍某愿自以为习武有所成就,不敢说天下,最起码在荆襄之内当难有敌手,今日败在典将军手下,这才知道人外有人,以往种种自满,让霍某汗颜。”

这时就算没有郭嘉举杯,典韦也对面前大汉很有好感,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中午用饭时我家太守说了,典某如今连战连胜,气势正旺,即便是原本能与典某匹敌之人,上台见了某也要弱上三分,嗯,所以,霍兄弟不比典某差多少的。”

虽然明知典韦是给他台阶,但姓霍的大汉还是很受用,再次向典韦抱拳,同时对典韦口中的兵法若有所思。

待大汉下了擂台,正要走,就见李易端着一碗酒水走了过来,大汉知道李易是奔着他来的,赶忙行礼,李易虚浮一把,笑道:“霍壮士勇武,当满饮杯中酒!”

大汉笑着接过,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因为他兄弟与他说过,李易摆下擂台,名为打擂,实则是想借此招揽荆州武人,虽然如今李易与刘表看似和睦,但只要李易羽翼丰满,双方怕是会有一场恶斗,所以,劝他不要参合这个热闹。

大汉也觉得有理,可看到“火烧云”之后,心中忍不住起了贪念,直到被李易主动找上这才记起了兄弟的告诫。

若是李易开口拉拢他,应了,便是得罪刘表,不应,就是当众落了李易的面子,大汉可谓左右为难。

就在大汉纠结的时候,李易自己取了一杯酒,向他一举,道:“请!”

大汉赶忙也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觉得接下开李易当开口招揽了,不想李易则是放下酒杯,歉然道:“我看壮士勇武非常,本欲赠以厚礼,但念及之前许诺,战平典韦方可得到钱财,所以,易只好以薄酒款待,还望壮士勿怪。”

“岂敢岂敢。”

大汉再次行礼,心想李易不愧是大人物,要拉拢个人都得先拐这么大的弯。

不过大汉这会已经想好了,李易若是拉拢他,他就以自己照顾幼弟为由推拒,虽然这个“幼弟”大了点,但也是个正当理由啊。

只是,大汉都准备好了,却见李易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没错,就这么走了,别说招揽他了,连他姓甚名谁都没问。

幻想与现实背道相驰,大汉脸色来回变化了好几次,好险憋出一口血来,心中着实郁闷,旋即又是一声苦笑,看来还是自视太高啊。

大汉落寞离去,准备回家将此事与兄弟说道说道,然而他刚走到临街,身后就有人喊道:“壮士,请留步。”

大汉回头,看衣衫认出了来人身份,乃是李易的护卫。

大汉有些警惕,不做痕迹的后撤一步,问道:“敢问何事?”

那护卫笑着从身后取出三卷竹简,道:“我家主公说了,虽然不好赠与壮士钱财,却有亲笔所书‘孙子兵法’一篇送上,还请壮士勿要推辞。”

又是如此出乎意料,大汉竟是楞了一会,这才有些激动的说道:“襄侯厚礼,霍某……如何能收?”

话是这么说,但大汉的眼睛却是盯在竹简上怎么都舍不得挪开。

侍卫笑道:“主公称赞壮士勇武,可为先登,然,主公又叹息,感慨壮士不单勇武,更兼机敏,若为先登乃是屈才,故此,赠壮士兵书一卷,读之,或可为将!”

感动?

激动?

当下,大汉的脑子里有点乱,没多想就接过了兵书,可下一刻心头一跳,如此这般,李易再招揽他,叫他如何好意思拒绝?

或者说,他心里已经不想拒绝了。

古代可不是后世,只要肯学,到处都是知识,这年头书籍可稀罕的很,更不要说,这还是李易手抄的兵书,孙子兵法啊,虽然只有一篇,却也称得上珍贵了。

然而,叫大汉再次意外的是,李易的侍卫见他收下东西,一抱拳便走了,又一次,又这么走了。

大汉站在原地楞了好半晌,最后咂咂嘴,心里那感觉,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侍卫回去后与李易说了大汉的反应,李易点点头,表示很好。

原来,大汉刚刚离开,蔡老叫人告诉李易,这大汉名作霍笃,荆州宗贼横行的时候,霍笃也拉起了几百乡党,后来刘表入荆州,知道霍笃组织乡党只是自保,没有为恶,便收编了霍笃的人马,并任命其为军侯,也就是说,霍笃其实是刘表的人。

不过真正让李易在意的不是霍笃,而是蔡老提到霍笃还有个弟弟叫霍峻。

李易对霍峻这个名字很熟悉,但老实说,霍峻究竟何许人也他却是记不得了,不过李易觉得霍峻既然能被自己知道,定然有不凡之处,于是就送了一卷兵书作为交好,结个善缘,将来若想做点别的,也好以此为契机。

至于霍笃心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不是李易所能预料的了。

李易在台下看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陆续又给几人敬了酒,旁人都认为李易是礼贤下士,看他越发的亲善,可李易自己却是感觉有点不对。

起先还好,但后来不知为什么,李易感觉背后毛毛的,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可他回头几次却是一无所获,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遣寻找,于是,为了安全起见,李易决定还是回酒楼算了。

正当李易要迈开脚步,就见一个年轻汉子不走台阶,直接从旁跃上了擂台,于空中就大声喊道:“某来胜你!”

这人上台动的作很是灵巧,也很张扬,让李易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当初的张辽。

不过那时张辽的张扬是故意为之,而现在这个年轻人多半是本性使然。

虽然年轻人稍稍有点嚣张,但典韦看对方身手不错,倒也不脑。

又看了一眼郭嘉那边,见他用手遮住酒盏,意思是不知这人根底,典韦便道:“想要胜过典某,你先报上名来!”

“就是就是,在典将军面前,谁敢言胜?”

“初生牛犊不怕虎,呵呵……”

“如此不知轻重,必然不是我襄阳人。”

……

年轻人看了一眼台下,发现百姓们的言语明显偏向典韦,不屑的撇撇嘴,道:“报名之前,某要先说一件事情,你若是应了,某才与你动手,否则,某转身便走。”

年轻人这就明显有些无礼了,百姓们又一次发出了嘘声。

而典韦虽然不惧对方,却担心他会在话语中给自己挖坑,没有贸然答话,看向了李易。

李易同样觉得这年轻人够嚣张的,不过也不如何在意,笑道:“有话但说无妨,若是合适,我可代恶来应下。”

年轻人虽然有些傲,但李易身份在这里摆着的,他还是先向李易行了一礼,方才对着典韦说道:“某知道你从早上开始便在此应战,体力消耗甚大,所以,现在纵然有人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

李易和典韦都没说话,等着后文,不过台下的百姓们都是纷纷点头,确如年轻人说的,现在就算有人打得赢典韦,他们也会觉得典韦更厉害一些。

年轻人顿了顿,继续道:“某乃平氏县人,家处偏僻,消息闭塞,直到昨日方才得知擂台之事,于是,连夜赶路前来应战,奈何劣马不堪驱使,现在才到。”

“某在路途上虽有吃些干粮充饥,却是不眠不休,所以,这一战,你我体力相当,乃是公平一战,你可承认?你若认了,某便战,若是不认,某直接转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