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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替身他上位了 第28节

姜玉堂去了一趟府衙,回来之后,东宫小太监刚走。

太子殿下赏赐了不少东西,除药膏之外,另有人参鹿茸、虫草燕窝等滋补之物,都是上好补品。

姜玉堂撇了一眼:“送去寿安堂吧。”东西是太子殿下赏赐,臣子只有拿着份。

听雨轩丫鬟们点着头,边将东西给送去老夫人那。

大丫鬟云香上前,手里捧着个精致锦盒跪在地上道:“东宫小太监说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了,要亲自交到世子爷您手里。”

锦盒打开,里面放着是一整套白玉首饰。

羊脂白玉,触手生温,这样好玉质,拿起来时水灵灵透着光。平日里这一件价格都是不菲,更何况这里面足足一整套。

赵禄瞧见那眼神,弯腰立马将锦盒合上。

老夫人喜欢翡翠,羊脂白玉一般都是小姑娘喜爱。姜玉堂想到自己颈脖处伤痕,他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高领长衫,只怕是自己行礼时被太子瞧见了。

他如今还未成亲,府里又没姬妾。太子此举,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收着吧。”那一套首饰莫说是那玉,就是那雕工都是难得。

脑子里不知为何,想到那人手上旧银镯子。姜玉堂侧过身,举起桌面上茶盏,像是随口道:“衣服做如何了?”

赵禄脑子里想了许久,才想到世子说是什么衣服。

他往云香那儿看了一眼,后者立马弯腰出了门。

赵禄这才走上前两步,小声儿道:“连夜赶出来几件,奴才让人拿到明月楼去了,剩下绣娘们还在做。”

姜玉堂喉咙里抿了一口茶,甘甜之后又回了些苦涩,下垂着眉眼瞧不出情绪,只道:“让人晚上去明月楼等着。”

他说这话时候没半分犹豫,因为他敢确定,她一定会来。

沈清云昨日还说日后要离开呢,那他偏要让人去明月楼。

赵禄站在墨荷园门口,一张脸上带着笑:“世子爷说了,让表少爷您立即就过去。”

“墨荷园那儿什么都备好了,表少爷您人去就行了。”目光落在她身后猫上,赵禄想了想,又想到这猫性子。

“您要是不放心,抱着猫儿去也是一样。”

千金在背后喵了一声儿,炸着毛有些凶。

赵禄吓了一跳,表少爷这番温温柔柔一个人,养这猫脾气倒是大。

沈清云摸着千金脑袋当做安抚,她垂眸想到姜玉堂那张脸,到底还是道:“我知道了。”

听雨轩灯火亮了大半宿,姜玉堂处理公文一时忘了时辰。刚放下毛笔,身侧,打盹儿赵禄立马醒了,

“世子。”揉着眼睛往窗户那儿看了眼,赵禄急急停下手:“世子,完了……”

“表少爷还在明月楼那儿等着您呢。”

明月楼临湖而建,正对莲池,上下三层。院外一堵朱红色墙相护,院子里绿柳周垂。

这处儿偏僻,平日里极少有人过来。

姜玉堂推开院子门,这院子修葺过后,确是精致不少。从外瞧不出什么,里倒是显得十分雅致。

赵禄守在外面,姜玉堂在屋内寻了一圈,没瞧见人。上了楼梯,走到三层隔楼上。

如今正是半夜,月色却是正好。三层隔楼是敞开,背后靠山,正面对着湖,四周景色一览无余。

沈清云躺在美人塌上,盖着块雪貂毛毯子,消瘦身子蜷缩着,像是睡着了。

姜玉堂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他脚步声故意放有些大,可睡梦中人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夜晚风凉,在这样下去怕是要着凉。

姜玉堂伸出手,拉了拉她毛毯:“起来。”

沈清云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一睁眼便是瞧见那熟悉侧脸。她睡眼朦胧,像是还未清醒,瞧见这人第一眼,却是立马就笑了。

从美人榻上起身,双手抱住他腰,像是没骨头似靠在他身上,声音娇出奇:“你来了!”

对着他腰间蹭了蹭,她闭着眼睛,与平日里清冷样子天差地别,又软又糯:“我等你等了好久,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姜玉堂被她这番抱着,身子有些僵。

“沈清云,别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

沙哑声音却盖不住少年清隽,抱住他腰间手僵硬了一下,沈清云闭着眼帘又睁开了。

她将头靠在他腰间,只是刚还欢喜一张脸,却有一阵清冷。

“对不起。”

她几乎是下意识将抱着他腰给松开,只双手还未放下,姜玉堂又伸出手,将她握住了。

“是不是你错了?”沈清云垂着眼眸,或许是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知错了就好。”姜玉堂唇角往上勾了勾,知错了,下次就不会再说什么离开话了。

他打横将怀中人抱起,凑到耳边对着说道:“我让人给你做了几件衣裳,你穿给我看。”

沈清云被他抱到里面软塌边才放下,双手勾着他脖子不放手,软绵绵像是没了骨头,兴致缺缺:“什么衣服?”

托盘就在手边,姜玉堂顺手拿了起来。

于是,那整整一托盘薄如蝉翼,几乎透明肚兜映入两人眼帘。

第26章 雪青色

“这什么?”姜玉堂那一瞬间, 并未反应过来。这东西小,就一块纱布,轻飘飘跟个帕子一样。

他边说, 边拿起来瞧了眼。

肚兜是用苏州新上供月光纱做,拿在手心一抿,手指瞧是一清二楚。

这样薄薄一层, 如犹抱琵琶半遮面,隔着一层纱,越是朦胧越是勾人。

姜玉堂反应过来,嘴里骂了句脏话。

他将托盘放下来, 弯腰去看软塌上人, 面上倒是一脸坦荡:“赵禄做。”

“我让人去给你做几件女装,想必他听岔了。”

沈清云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相反, 她显得毫不在意。抬起手勾住他脖子, 娇像只慵懒猫:“世子说是听岔了便是听岔了,真真假假只有世子知道。”

姜玉堂被她勾着脖子,只得弯下腰。听了这话,眉心往上一挑。他突而伸出手,双手抱住沈清云, 将人掉了个边。

换他坐在软塌上, 而沈清云坐在他大腿上。

他动作太忽然,把沈清云吓得不轻,双手勾在他脖子上,一张脸惨白。等抬起头, 又看见他脸, 沈清云才像是回过神。

“你吓到我了。”她边说着, 边理所当然靠近,那双眼睛看着他,还带着几分委屈:“定是你敢做不敢当。”

“胆子大了。”姜玉堂手放在她腰间,惩罚似掐了掐:“连我都敢打趣,这东西我今日非得让你穿不成。”

沈清云被他掐痒,没一会儿就扭着腰求饶:“我……我错了。”

她此时与平日里清冷样子不一样,不过,沈清云对待他与对待旁人,从来都是不同。

她坐在自己腿上,长发之下一张脸白生生。面上半分粉黛都没有,却到底还是难掩姿容。

似是察觉到姜玉堂停了,沈清云带笑眼神也跟着落了下来。

那一双带笑眼睛像是月牙一样,带着里面零星水意落入他眼中。干干净净眼里是藏不住深情,明目张胆都是他。

姜玉堂忽而起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时候还没忘了,将那一托盘肚兜带上。

微风吹起,明月楼下,湖面上绿藕微微晃荡。素白色玲珑纱撩起,似是听见里面声响。

沈清云没一会儿就哭了,姜玉堂从托盘中挑了件雪青色给她,非要她穿。她浑身上下白像雪一样,只有那一件雪青色肚兜。

身段纤秾合度,腰肢盈盈一握。

姜玉堂刚想将人按在床榻上,从后面疼她,她便哭浑身颤抖,红唇被她咬水光淋漓,她扭过头去寻他脸:“我……我要看着你。”

“就你最娇气!”姜玉堂轻笑了一声儿,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

他只有硬生生忍着,耐着性子又将人抱在了怀中。

两人面对面,他掌心掐捧她腰。没多久,她又嫌重,抱着他脖子,哭着眼泪砸在他颈窝上,嘴里一个劲儿喊疼。

从夜半一直到天亮,那玲珑纱后面30340动静才停下。

两人汗渍淋漓抱在一起,床榻上,那一托盘薄纱似肚兜也脏了,细带子挂在床沿上,被风吹微微晃荡。

翌日一早,两人都没能起来。

今日难得沐休,姜玉堂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之后,怕是都午时了。身侧人缩在海棠木如意床上,身子却紧紧靠着床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昨日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今日就是翻脸不认人。姜玉堂一边摇头,一边叫人起来。

“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头疼。”姜玉堂将人从床榻上拉起来,沈清云双腿双手都像不是自己,打着哆嗦。

一只脚下了床榻,承不住力,双膝跪了下去。这一磕,倒是将她直接摔醒了。

“怎么了?”外间姜玉堂直接大步走了进来,瞧见她跪在绒毯上,立马将人扶了起来:“好端端怎么摔了?”

沈清云水润泛肿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厉害:“没事。”

外间,赵禄已经将午膳布置好了。

这个时辰点,只能早膳午膳一起用。沈清云吃素来少,胃口像猫一样。姜玉堂见她面色有些白,亲自给她夹了块鱼。

“清早刚送来鲈鱼,味道鲜美很。”

那鱼肉落入她碗中,沈清云拿着筷子手立即就放了下来,碗筷声音弄有些大,桌面上都听见。

“我吃饱了。” 沈清云站起来,又道:“我去给老太太请安。”

那背影消失在眼前,毫不犹豫,从始至终没再往他那儿看上一眼,眼神也从未落在他身上。

赵禄在一侧布着菜,见世子爷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神色有些不对劲,这才上前:“表少爷胃口小,只怕是真吃不下了。”

目光落在那快鱼肉上,他又笑:“瞧瞧,这表少爷不爱吃鱼,这点倒是与世子您不同。”

姜玉堂自小就爱吃鱼,且又喜鲜美之物,姜老夫人常常笑他,上辈子怕是一只猫。

他记忆中,倒是也有一个人,从不吃鱼。姜玉堂神色暗了暗,也跟着放了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