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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文里的白月光 穿成替身文里的白月光 第23节

耶律加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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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御医秘制的养伤祛疤药膏,抹个几日,什么疤都消了。

耶律加央手上转着小瓷瓶,然后把盖子打开,里面的膏药是透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涂到脸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尼玛有些眼馋,“王,属下身上也有疤。”

耶律加央把盖子盖上,瓶子直接塞怀里,“男人身上有点疤怎么了,磨磨唧唧的,快点,商队都回来了。”

商队六月份出发,如今已经九月份了,几十个人风尘仆仆,一路上经过风吹日晒,幸好平安归来。

他们带去了皮毛,牛羊,马匹,带回来了棉花布料,糖茶种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商队的人基本上都成家立业了,还没成家的也准备议亲了,自然要给家里人带些好东西。

给女人带的胭脂水粉,首饰布料,给孩子带的拨浪鼓,小木剑,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让家里人高兴高兴。

种子留着明年春种,白菜萝卜明年开春就能种上。

棉花布料家家户户按拿的皮毛分,出皮毛多的多分,出得少就少分一点。

糖茶并非乌迩人生活的必需品,有的人家换了,有的没有。

马上就过冬了,入冬之后过年也快了,这也算是备年货。

各家欢欢喜喜地抱着东西回去,达娃悄悄找上了耶律加央。

达娃:“王,您让属下带的东西,属下给带回来了。”

耶律加央看他做贼似的,骂了一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本王看看。”

达娃微微抬起头,他才离开三个多月,就觉得王变得不一样了。

走的时候王让他买女人喜欢的东西,他能清楚感觉到,王是为了还人情,光吃饭他不好意思,所以才让他带女人喜欢的东西回来。

现在巴巴地把东西拿过去,想要送给王妃。

达娃把箱子袋子都打开。

箱子里是书,从大楚换回来的书,他们的人不认识大楚字,丹增也认不全,书都是胡乱买的。

听书铺的老板说,里面有《三字经》之类的启蒙书,《道德经》之类的能让人明理的书,还有《诗经》等等,带回来一大箱子。

给耶律加央带的布料全是捡好的买的,颜色鲜亮,摸着极其柔软。

达娃还买了两匹大红色的,听说大楚人成亲都穿大红色。

喜房整个都是大红的。

耶律加央愣愣地看着那些红色,抿了下唇没出声。

多此一举。

别的都是胭脂水粉,乱七八糟不知道挂哪里的首饰,一大匣子,金光闪闪的,耶律加央也不懂这些,“一会儿给她送过去。”

达娃道:“您一下全送?”

这么多,不得一样一样送,一天送一样还能送个几十天呢。

耶律加央:“又不是以后不买了,听本王的。”

女人的首饰他并不感兴趣,耶律加央低着头翻书。

有好几本《三字经》《百家姓》,他最开始认字的时候就是看的这两本,可以给小孩子看。

其他书的字杂且多,得许久之后才用得到。

诗词游记,还有好几本杂书,耶律加央翻着翻着,翻到了几本话本子,容姝应该喜欢这个。

耶律加央把书理了理,“这几本先放你那,等阵子乌迩开学堂了用,这几本给晋阳送去,剩下的放本王这儿。”

达娃对开学堂的事一知半解,早先耶律加央让所有乌迩人都学说汉话,就是小孩儿学的快,大人学的慢。

开学堂是让孩子去上,达娃没想到王真的把学汉话放在心上。

达娃:“那学堂什么时候开?”

耶律加央道:“等下雪了。”

现在天虽然冷,但能出门,还能去林子里打猎,摘野果蘑菇,真下雪了才出不去。

往年就猫在帐篷里,什么都不干,今天把小孩叫在一块儿,学汉话识字。

慢慢来。

耶律加央想让乌迩的孩子和大楚的一样,都能读上书。

耶律加央:“读书的事急也急不来,你先去送东西。”

达娃把东西都收好,“那属下先告退。”

耶律加央摸着下巴把人叫住,“等等,你就说这是买多的,没处放,所以才给她的,知道了吗。”

达娃:“……属下明白。”

耶律加央坐在书案前出神,教他学汉话的人衣衫落拓,并没有说过大楚多么好。

那人和他们吃一样的东西,穿一样的衣服,所以耶律加央不知道大楚有多繁华。

是容姝告诉了他。

她锦衣玉食,虽然住在帐篷里,但好像还在大楚,她睡着雕花的床,用着檀木桌椅,柜子,什么都比乌迩的好。

耶律加央想让乌迩越来越好。

达娃背着东西走到帘子前面,耶律加央又一次把人叫住,“达娃,大楚是什么样子的?”

容姝的故乡是什么样子的。

达娃道:“属下说不上来,但感觉大楚很富有。”

耶律加央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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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

秋风萧瑟,太后嫌秋意愁人,特地在宫里举办了金英宴。

其中还有一层意思,为皇帝选妃。

到处是红墙绿瓦,森森宫墙,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太后坐在镜子前梳妆,梳头嬷嬷动作稍顿,太后偏过头,“是白发吧。”

“奴婢给藏起来。”

太后目光有些怅惘,“不必了,岁月不饶人,哀家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藏的。”

嬷嬷低着头,“您还正年轻。”

太后自嘲一笑,“年轻什么。”

女儿远嫁,儿子隔了心,孤家寡人一个。

“皇帝可说了要来?”太后抚了抚鬓角,她举办赏菊宴是为了谁,怎么就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嬷嬷摇摇头,“皇上说国事繁忙,让太后静心解闷。”

太后叹了口气,“他是在怪哀家让阿姝远嫁,可那个时候,女儿和大楚,哀家只能选大楚。”

她舍得阿姝吗,那是她一手带到大的女儿,以前都是阿姝给她梳头。

嬷嬷静静地给太后梳头,有些话能插嘴,有些话不能插嘴,得自己掂量好了。

永寿宫气息安详,各家贵女终于来到了宫门口。

到宫门口要下马车,赵颜兮轻轻拨开轿帘,探着头看了一眼。

皇宫可真大,宫墙真高呀。

赵夫人皱了皱眉,“兮儿,宫中不比家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莽撞,更不可冲撞了贵人。”

赵颜兮有些不耐,“我知道了,您就别念了。”

出来一趟不容易,她可是求了阿娘许久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那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一闯了祸,阿娘下次定不带她来了。

也不知道赏菊宴,能不能见到徐大哥。

赵夫人看着女儿,目光透露着几分担忧。

她曾有幸见过长公主,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是天人之姿。

她的女儿和长公主有六分像。

这件事她和侯爷一早就知道。

那时冠军侯给府上送东西,他们就猜出了几分缘由。

女儿是精心养大的,养的生性烂漫,哪儿知道世道是吃人的。

尤其长了这么一张脸。

可是这样一张脸也不全然是坏处。

赵夫人又把刚才的话仔细叮嘱了一遍,“可听明白了?”

赵颜兮:“知道了知道了……快下马车吧。”

下了马车,秋风一打,赵颜兮打了一个哆嗦。

走到永寿宫,她的脚就已经酸了,金英宴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全是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

也没有见到徐大哥。

赵颜兮百无聊赖地看菊花,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到哪儿了。

宫墙和宫墙一样,宫门和宫门又一样,赵颜兮想干脆找人问问,不惊扰主子,找个丫鬟问问总行吧。

她推开宫门,刚想开口,里面的人便闻声回过头,那人目光像把利剑,看的赵颜兮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