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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第103节

她此刻没有了遮掩面容的琉璃珠,佛子却也不觉得惊讶。

他神情淡淡,双手合十冲年朝夕行了一礼,淡淡道:“这里的动静这般大,贫僧只不过来看一眼罢了。”

年朝夕:“那佛子如今看也看了,就可以回去了。”

佛子闻言却又念了一句佛号,问道:“这两位施主与诸位,可是有什么仇怨?”

年朝夕反问:“佛子要保他们。”

年朝夕问得直白,但佛子居然也没否认。

他只道:“明天便是接灵礼,接灵礼前,还请施主勿要在佛宗造下杀孽,诸位有什么恩怨,可否等到接灵礼后解决?”

人家怕接灵礼前大城之外出现流血事件影响明天的接灵礼,合情合理的样子。

年朝夕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笑,道:“那今日便给佛子一个面子。”

她拉着舅舅和雁危行,后退了一步。

但她忘了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拉——拉不住。

两个人一个冷笑着放杀气,一个干脆利落的直接拔剑。

佛子面色淡然,只看着她。

年朝夕叹了口气,低声道:“舅舅,雁道君,我们……从长计议。”

她又用力拉了一下。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被她拉开。

佛子身后带了几个僧人,那些僧人见状上前,手忙脚乱的将那两个人扶了起来。

宗恕走过她身边时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牧允之却突然问:“兮兮,雁危行……是你的未婚夫吗?”他要亲口问她。

年朝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只淡淡道:“牧允之,你应当知道,你不是我第一个未婚夫。”

牧允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年朝夕自顾自道:“我父亲为我定下的第一个未婚夫不是你。”

牧允之这才道:“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年朝夕笑了笑:“他没死呢。”

她看向雁危行。

牧允之意识到什么,那一瞬间如遭雷击。

战神当年为兮兮定下的第一个未婚夫……是雁危行。

那一刻,牧允之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死死抓着未婚夫的身份不肯放,哪怕兮兮已经当众和他退婚了,他却仍觉得是那个雁危行占了他的位置。

他嫉妒、排斥、不甘。

可如今,兮兮亲口告诉他,雁危行才是她的第一个未婚夫。

他根本没死,他回来了。

倘若他回来的再早一些,或许兮兮身边根本不可能出现他这个所谓的未婚夫,他不可能顶着兮兮未婚夫的身份那么多年。

他以为那个人顶替了他的位置,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牧允之被僧人扶着,失魂落魄地离开。

佛子冲他们行了一礼,莫名笑了笑,也离开了。

秦掷风颇有些不满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人让给那个和尚。”

年朝夕解释道:“这是佛宗的地盘啊,我们难不成还真能在接灵礼前杀人?况且……明天就是接灵礼,我感觉届时那佛子……可能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着,她回过神来,笑道:“走吧,舅舅,你徒弟也在这里呢。”

秦掷风一懵:“我还有徒弟?”

然后他猛然反应过来:“哦对,我是有徒弟的。”

年朝夕:“……”

第73章

年朝夕带着没了蛊虫之后彻底成了木偶的那具身体回到了净妄的禅院。

刚踏进禅院她便惊了惊。

她离开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她回来之后整个禅院一片狼藉,像是有人在这里打了一架似的,禅院中那棵菩提树都被打下了大半的树枝。

留守在这里的净妄和魇儿出事了。

意识到这件事,年朝夕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大踏步走向了她神魂离体前那个画着符文阵法的那个禅室。

因为心里着急,她没怎么多想就径直推开了禅室薄薄的门扇。

下一刻,她恨不得掉头就走,然后自戳双目。

禅室里,画着符文阵法的那个床榻旁,魇儿背对着她,一脚踩着床榻旁的矮凳,一手死死地将净妄按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正试图去扒净妄的僧衣,嘴里还正急切道:“你别废话,给我快点儿脱!”

净妄的身影被魇儿遮挡了大半,只露出一截手臂徒劳无功地挣扎着,细瘦的手腕凄凄惨惨的模样,不屈不挠的大声道:“我死也不会脱的!”

魇儿冷笑:“你就算死今天我也得给你扒下来!”

年朝夕:“……”

扒什么?脱什么?她听见的什么?

年朝夕呆滞在原地。

糟糕的动作,糟糕的姿势,糟糕的对话。

年朝夕一瞬间想歪。

不……应该是个人就能想歪。

年朝夕木着脸站在原地,试图给眼前的场景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在此时,正对着她的净妄似乎是看到了她,眼睛一亮,大声道:“救命啊!”

那声音中气十足,又硬生生想突出小百花的脆弱感,听得人一瞬间反胃。

年朝夕的脸色扭曲了一瞬。

而背对着她的魇儿依旧没察觉出什么不对,面对着净妄的呼救,她冷笑着说出了糟糕的话:“你喊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年朝夕:“……”

你冷静一点啊魇儿!那是个和尚啊啊啊!他哪怕再怎么不像和尚也是个和尚啊啊啊!你对谁下手也不能对他下手啊!没有好结果的!

你在佛宗的地盘上想对佛宗的和尚做什么!

外面的男人不香吗非要对一个秃头下手!

一瞬间,年朝夕脑海中闪过无数标签,诸如强取豪夺、虐恋情深、边缘恋歌,甚至是女尊……

就在她呆滞之际,雁危行和她舅舅齐齐走了过来,雁道君困惑道:“发生什么了吗?我听见那和尚在喊救命……”

瞬间,年朝夕激灵灵反应了过来,反手“嘭”的一声关上了禅室的门。

禅室里两个身影齐刷刷地停了下来,魇儿困惑的回头看。

禅室外,年朝夕冷静的试图为敢对和尚下手的魇儿找补,当着那和尚挚友的面冷静地说:“可能是我打开房门的方式出了问题,你们再等我一会儿。”

雁危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同样冷静道:“那秃驴又闯什么祸了吗?你不用替他遮掩。”

年朝夕:“……”不,这次不是你挚友闯祸了,而是我挚友要犯罪了。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只有不明所以的舅舅仍在状况外,迷茫问道:“啊?为什么停在这里?我们不进去了吗?”

禅室外一片混乱,禅室里同样混乱。

魇儿听着禅室外的声音,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看此刻自己的姿态动作,看了看自己正试图扒衣服的手,一瞬间面色扭曲。

同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净妄正哈哈大笑。

魇儿这次却顾不得收拾他,只在起身的时候顺势踹了净妄一脚,随即飞快地朝禅室紧闭的门扇扑了过去。

“姑娘!你听我解释!”

一刻钟之后,几个人终于又重新坐在了一起,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所以也就是说,”年朝夕一言难尽道:“那佛子来找净妄,然后净妄非但没和他走还和佛子打了起来,打起来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你为了替他疗伤所以才扒他的衣服?”

这理由听起来似乎十分的合理,但为什么又让人感觉处处都是槽点?

但魇儿似乎丝毫没有觉得不对。

她点了点头,冷笑道:“他受了伤还死犟着面子不肯疗伤,非说自己没什么大碍,没什么大碍?我看着他挨了一掌的还能没什么大碍?他不肯疗伤,我就只能动手喽。”

她说得理所当然。

但扒和尚衣服也能简单的用“动手”概括吗?

……可这确实又是魇儿能干出来的事。

年朝夕仿佛被自己说服了一般,既觉得对劲又觉得不对劲,整个人十分的分裂。

但魇儿没真对和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好。

年朝夕觉得自己对魇儿的底线正在一降再将,此刻弄清了她没有强迫和尚,居然还莫名的松了口气。

于是她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的理智,既然魇儿自己觉得这十分对劲,受害人……不,当事人净妄也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那她也就默认了这件事十分合理。

她只能揉了揉额头,问道:“但是净妄为什么会和佛子打起来?佛子不怎么像是冲动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