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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拿的救赎剧本 我以为我拿的救赎剧本 第148节

垂死病中惊坐起。

迎面的,就是虞阙没刹住车的匕首。

“噗嗤”一声。

……

……

鬼王迟钝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虞阙也低头。

那把匕首,正正好好扎在他胸口上。

虞阙大惊,立刻抽了出来:“抱歉!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噗嗤”!

鬼王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胸前的洞。

父慈,女孝。

第七十三章

棺材, 诈尸,胸口拳头大的破洞。

一人一鬼的视线都落在了那破洞上。

死一般的沉寂。

幽冷的风穿堂而过。

诈尸的兄台胸口的大洞开始呼呼的漏风。

虞阙被诈尸兄台胸口出漏出来的风糊了一脸。

她僵硬地抬起头,正对上诈尸兄台青白的脸。

诈尸兄台眼球凸出, 怒瞪着她, 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十分的不满。

虞阙整个人一激灵,当即抬手,反应飞快的又把那匕首给怼了回去。

“噗嗤”。

匕首严丝合缝,再也没有一丝风漏出来。

诈尸兄台浑身一震,脸色似乎更青白了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虞阙见状, 当即礼貌道歉:“抱歉, 我不知道它还会……漏风,你看, 我这就给你堵上了。”

她甚至体贴道:“这个堵的结不结实?需不需要我把边边角角的也给你堵一堵, 兄台脸色这么白, 想必体质有缺,经常漏风可千万别着凉了。”

那诈尸的兄台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 表情却逐渐扭曲, 整张青白的脸上全是虞阙看不懂的复杂情感。

但虞阙自觉她读懂了这种情感!

她立刻体贴道:“兄台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诈尸兄台嘴巴张的更大了,甚至眼含热泪!

虞阙被那泪眼注视着,浑身一震!

她想, 她或许是错怪这诈尸兄台了。

他看似凶神恶煞, 却能因为自己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感动如斯, 实在令人动容!

想一想,人家本来在棺材里睡得好好的,诈不诈尸都是人家自己的自由,她擅自撬人家棺材板不说,人家刚出门就迎面给了人家一刀,实在是无妄之灾。

已经如此了,他还能因为自己举手之劳的小事而感动,实在是个善良的人。

她回以同样感动的神情,和他对视着。

诈尸兄台嘴巴一抖,一行泪珠顺着脸颊划下,泣不成声。

虞阙不由得唏嘘。

但是吧……

虞阙视线落在兄台胸口的匕首上,又有些为难。

刚才情急之下把匕首怼进去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她现在才想起来这匕首是小师兄所赠,她总不能直接送给人家堵洞口。

终究是自己的错,自己还是要承担起来。

虞阙心里一沉,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下定决心。

然后她缓缓的抬起了手,握上匕首,嘴里安抚道:“兄台你忍一忍,我很快的!”

兄台的视线缓缓的落在了她的手上,面容逐渐惊恐。

长痛不如短痛,虞阙下定决心,迅速抽出!

“噗嗤”。

诈尸兄台浑身一震!

他胸口处的大洞又开始漏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虞阙的错觉,她觉得这么两下下来,兄台胸口的洞似乎更大的。

虞阙快刀斩乱麻,飞快的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团废纸团成团,眼疾手快的堵住了他的胸口!

废纸团的大小和胸口的洞完美融合!

虞阙当即振奋,伸出手就想和诈尸兄台来个give me five。

然后她就看到这兄台像是中电了一般,在棺材里手脚抽搐胡乱挥舞,口歪眼斜面容扭曲,一双眼睛像是要脱出眼眶一般,大有当场和她共舞一曲《极乐净土》的意思。

虞阙看得目瞪口呆,迟疑着要不要给他配个乐。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摸出自己的宝贝二胡,那兄台在挣扎中拼尽全力张开嘴,发出了垂死的声音:“胸口……救……”

嗯?胸口?胸口怎么了?不是堵的好好的……

虞阙的视线迟疑的落在诈尸兄台的胸口上。

下一刻,她眼睛豁然睁大,神情逐渐惊恐!

啊啊啊啊她把一大把腐蚀符和灭鬼符当成她练字的废纸给团吧团吧塞人家胸口了!

这一刻,虞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么多张腐蚀符和灭鬼符,她这么一团吧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她手忙脚乱的朝诈尸兄台伸手,试图拯救自己还能用的符篆。

诈尸兄台也手忙脚乱的伸手,试图自救。

终于,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那团符篆终究是被拯救了出来。

虞阙满脸的心疼,赶紧查看这里面还有几张能用。

那兄台见状张着嘴,虚弱道:“还、还有……”

嗯?还有?

虞阙视线顿时锐利,落在了他胸前的洞口上,手疾眼快的又从里面拎出了一张符篆。

那兄台顿时松了口气。

虞阙也松了口气。

齐了,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

确认自己的符篆损失不大,虞阙这才看向那诈尸兄台。

他胸口的洞更大了,这次不是虞阙的错觉。

虞阙顿时愧疚,想到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这兄台才遭这么大的罪,她当即道:“兄台,我再找其他东西给你堵上吧。”

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兄台垂死病中惊坐起,厉声道:“不必!”

虞阙依旧愧疚,纠结道:“可是你的胸口漏风,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兄台,你不必担心麻烦我。”

那兄台飞快道:“我就喜欢漏风的!这里太热!这样正好,凉快!”

他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穿堂而过,从诈尸兄台的胸口呼啸而出。

虞阙被冻的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看不为所动的兄台,顿了顿,冲他举了个大拇指。

鬼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带着胸口的大洞,顶着半残的血量,忍着刺骨的疼痛,终于想起了他把眼前的人弄进来的目的。

事已至此了,今天,他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鬼王带着这样的信念,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满脸慈爱地问道:“孩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虞阙沉默了。

她顶着从对方胸口吹过来的呼呼的风,半晌,终于想起了她抠的宝石到底是谁棺材上的。

她干笑道:“总不能是鬼王……吧?”

诈尸兄台顿时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虞阙当时就麻了。

卧槽你还真是鬼王?

她还以为是某个和她一样被抓进来又没地睡,所以只能睡棺材的倒霉蛋来着。

所以她刚刚是抠了鬼王宝石?还捅了鬼王刀子?

不是,你们鬼族真就敢带着鬼王的墓满世界乱飞?

然后她就听这兄台一脸高深莫测道:“是,又不是。”

虞阙缓缓后退了两步,干笑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