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结巴了吗?”
贺家堂屋里坐在一起唠嗑烤火的人听到子竹喊声质问人的声音,纷纷从屋里出来。
子晏跟子墨出来得最快,两人来到子竹身边,往这一站,男孩以为他们要动手打他,愣是被吓哭了。
蒋云听到儿子的哭声,连忙从屋里出来,来到儿子身边看到是虞氏家的三个孩子,不问青红皂白扬起手打向站在中间的杨子竹。
她这一巴掌是对着杨子竹的脸打的,太过突然,子竹也就没来得及躲,但蒋氏的手在要碰到子竹脸时,被子晏抓住手腕。
萧逸风收回自己的手跟迈出的步子,冷眼看着蒋氏。
蒋氏见自己的手被扣住,冲着抓她手腕的子晏呵斥:“你给我松开。”
子晏甩开蒋氏的手。
蒋氏差点摔一跤,站稳后张口就骂:“果然是没娘没爹的野孩子,没有教养。”
“你有教养?背地里编排我娘肚子里怀了孩子,你的教养还真是好得很,长了张嘴张口就瞎说,也不怕烂嘴,就你这样还跟我们谈教养,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我看你才是最没教养的那个,我瞅着你儿子长得跟你家男人一点也不像,该不会是你偷吃生下来的儿子吧。”杨子竹回怼,雄赳赳气昂昂,那气势有一米八。
不就是胡说八道嘛。
来呀,互相相害呀。
你编排我娘,我就编排你。
要不是身高不够,他真想抽这蒋氏两大耳刮子。
准备过来帮忙的贺母跟乔氏,看着这场面,突然觉得不需要她们,三个孩子也能解决。
杨子竹缓了一口气并没有完,在蒋氏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立即抢先开口,但这次他说话的目标不是蒋氏,而是跟着蒋氏一起出来的男人。
“叔叔我跟你讲,你赶紧带着你儿子去百草居找大夫给你们俩验一下,这头顶绿了没事,白帮人养儿子才是大事,回头等你干不动了,指不定人家亲爹站出来,到时候……”
杨子竹小嘴跟机关枪似的,巴拉巴拉不停的说,他每说一句蒋氏的男人脸就黑一分。
子竹不知道的是,蒋氏的男人早就怀疑儿子不是自己的了,因为每次他跟他儿子站在一起,别人都说你这个儿子跟你不像呀什么的。
子竹今日这一闹,直接给了蒋氏男人一个借口。
蒋氏气得两眼昏花,回头见孩子爹脸色很难看,也顾不上虞氏家的三个孩子,转身去哄孩子爹。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孩子真是你的。”
第256章 我这个人的心眼很小
众人听完蒋氏的话,一个个睁大眼睛,然后看向蒋氏的男人。
这蒋氏的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呀。
蒋氏的男人火气上涌,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蒋氏的脸上,接着一手蒋氏,一手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儿子,拽回了家。
杨子竹愣住:“就这样?难道我瞎说说对了?”
众人看向子竹,感觉很无语。
对呀,你说的十之八九是对的了,你小子可悠着点吧,别回头让人报复了。
不过大家重新认识了子竹。
这孩子,嘴巴厉害起来是真的厉害。
不过子竹这次怕是误打误撞,给撞对了。
大伙也是没想到,大年初一就吃到这样劲爆的瓜。
特别是跟蒋氏处得好的刘田花,心里已经决定跟蒋氏划清界限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不是什么深交的好对象。
刘田花叫了自己儿子回家,避免自己儿子跟虞氏家的孩子起争执,大年初一就吵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避着点吧。
杨子竹见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侧头问萧叔叔:“萧叔叔,我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吗?”
“可能吧。”
萧逸风笑了笑。
子竹听完张大嘴巴,吃了个大惊:“我滴天,我这嘴巴莫不是开光了?”
贺母被这孩子逗笑了,说道:“对付那样的人,就要这样怼,不需要尊重。”
“娘你别教坏了孩子。”乔氏嗔怪的瞪了婆婆一眼,但她赞同婆婆。
那种人就不配被人尊重,就应该往死里怼,收拾狠了,下次就不敢再来找茬,也不敢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贺母嘿嘿笑了笑:“我说的是大实话,哪能是教坏孩子,子竹小子,走走走,跟奶奶进去嗑瓜子,奶奶传授你几招奶奶的绝学。”
杨子竹被贺母拉走了,子晏子墨跟上,他们也想学学奶奶的绝学。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
乔氏唏嘘了一口气,转头瞪向自家还嗑着瓜子的男人。
贺之舟立即停止嗑瓜子,转身追上老娘,劝说道:“娘,他们是男孩子,你那套是女孩子学的本事,你教给您儿媳妇就行了,就别霍霍人家孩子了吧。”
贺母:“休要胡说,方法管用就行,分什么男女,迂腐。”
乔氏有些尴尬的对萧师父笑了笑,转身也进去,留下贺木秋贺木沐跟萧逸风对眼。
晚上,吃完饭子晏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与娘说了。
虞婳听完没有生气,对三个孩子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她是吃屎还是喝尿,但我们一定要管好自己”,说完这些就让三个孩子跟杨祁玩儿去,而她则是进了空间。
翌日,陈修提着礼品过来拜年,他提了三份礼,其中有两份是他大哥二哥的。
陈修一来,虞婳让子竹出去晃悠了一圈,将陈修来了的事情说出去。
中午虞婳做了一桌好菜,陈修吃得很饱,也很满足。
下午走的时候,虞婳给了他一瓶药,是加入水中能够辨认是否有血缘关系的药丸。
巧了。
陈修从虞婳家出来就被蒋云的男人拦住询问可否有法子辨认父子是否有血缘关系。
陈修先是一愣,接着点头,然后一两银子一颗卖给蒋云男人一颗药丸。
蒋氏男人拿了药便回去验。
陈修从门口过的时候,听到里面孩子哭女人尖叫阻扰的声音,他驻步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虞姑姑这是早就算到这人要那种药,才给他的药吗?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摔碗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男人破口大骂女人的言语,吓得陈修赶紧返回去。
虞婳看着返回来的陈修,问:“怎么了?”
“虞姑姑,你这个药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货真价实,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拿回去跟你两位哥哥试一试,兄弟姐妹之间呈现的颜色是绿色,父母与孩子是蓝色,隔代是黄色,隔得越多,颜色越浅。”
“那也就是说,那个人的儿子真不是他儿子。”
虞婳眼眸一抬,浅笑道:“听着这话,是卖出去了一颗,你卖了多少银子?”
至于陈修嘴里说的人是谁,她懒得问。
“一两银子一颗。”陈修竖起一根手指。
虞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恨铁不成钢的对陈修说:“你得跟你叔好好学学,这等稀缺实用的药,你居然只卖一两银子一颗,你心不会痛吗?”
陈修摇头:“不会呀,我又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制成。”
“别说了,你可以走了。”
再说下去,她想揍陈修。
甭管成本多少,药这种东西,越是稀缺稀罕,价钱自然是定高点。
陈修感觉自己被嫌弃了,问:“那我卖多少啊?”
“回头让你叔定,卖出去一颗给我一半就行了。”
“虞姑姑你就不能现在定价吗?”
“药的价值你叔最清楚,也知道定什么价合适,我不了解,我怎么定?”
陈修被堵得哑口无言,然后说:“那我回去了。”
“嗯,快走吧。”
陈修瘪嘴:“虞姑姑,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看破不说破,懂?”
陈修瘪嘴,带着郁闷离开。
“你之前是故意让子竹出去传百草居陈掌柜侄子来了的消息,对吗?”杨祁在陈修走后问虞婳。
坐在旁边的三个小子望着他们娘,特别是子竹。
原来娘之前让他那样是在钓鱼呀!
虞婳坦然面对四个男人,勉强算四个吧。
她点了一下头:“对呀,我这不是做好事么,免得那蒋氏嘴皮子说干了解释不清楚,一颗药就不用解释,多省事。”
四人:……是不用解释,直接玩完了还解释什么哟。
虞婳见他们不吱声,说:“我这个人的心眼很小,你们千万别惹到我,要不然,哼哼……”
四人连忙摇头,表示他们不敢。
“行了,都玩儿去吧,大过年窝在家里有啥意思。”
“那你不出去吗?”杨祁问。
“我有事,你带三个孩子出去玩。”她忙着制药,哪来的空玩。
杨祁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大概猜测到她要做什么,心里暖又甜,高兴的他,带着三个孩子逛街去了。
大年初一街上铺子不开门,但初二还是有些铺子要开门做生意,时间紧迫,趁着这两天多带三个孩子出去逛逛,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