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广和杨凌伍看杨玥给他们纸张,相视一眼,然后杨凌广说:“小玥,我俩不识字”。
而且书上竟有写养猪的?猪不都是那样养吗?
杨玥:“我记得,你们家小孩有上学啊,让他们读给你们听”,她看了两人脸上表情,说:“那叫科学养猪,据说有些地方猪出栏时有三百斤”。
猪只要能吃饱,上三百斤没那么难吧?
杨凌广和杨凌伍眼睛亮了,齐声问:“真的?”,三百斤啊!那得多肥呀。
杨玥点头:“你们照着上面写的做,按时喂,搞好卫生,到年底不就知道了”。
杨凌广和杨凌伍两人这时变信心满满:“放心,一定照上面写的做!”。
又是一年春耕时,学校也放农忙假了,杨玥用锄头开沟,杨云峰点下玉米种子,杨云恺和杨慎海拿着拓木做的小锄头,给玉米种子覆盖土。
今年这两孩子八岁了,能干点地里的轻省活,杨玥用硬木拓木各做了两把小锄头,小铲子拿回家给他们用。
两男孩对干农活并不反感,反而很乐意,以前过得多艰难,姐姐(二姑),哥哥(三叔)有多辛苦,他们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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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者“紫妖”,灌溉营养液.读者“笨笨”,灌溉营养液.读者“”,灌溉营养液.
第39章 有感觉了?[v]
杨玥抽个时间把山里的地种了,麦地里的草拔了,春雨下过后,整个世界鲜活灿烂起来。
顾衍右手紧握拳头,手腕不停地上上下下左右转动,没再感觉到一丝疼痛,也没人任何涩滞感,竟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笑起来,跳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杨玥惊讶看这一幕,平时稳重的人高兴时竟是这样!
等顾衍高兴完,冷静下来后,给杨玥一个信封:“小杨,多谢你,感激的话我不多说,记在心里,这是治疗费”。
杨玥没接信封,说:“这治疗费我不该收,一是你的手腕治好,是老师和我两个人合作结果,二是我没治疗经验,给你扎针相当拿你做实验,你的手好,我长了宝贵经验,是相互的,所以这治疗费我还真不能收”。
“这…”,顾衍看向范怀远。
范怀远沉思一下,说:“那就退一步,治疗费小杨你收一半,吴大夫那里不和你一起算,他另有一份”。
杨玥想了想,收下一半。
五分钟后,范怀远和杨玥在八仙桌相对而坐,杨玥坐得笔直,不知范怀远要和她单独谈什么。
范怀远抿嘴一笑,和杨玥说:“小杨,我想正式和你谈谈”。
杨玥点头,一副你说我听的模样。
范怀远:“解放以前打仗时,很多老革命受伤,当时条件非常不好,他们身体落下病根,有的是体内暗伤,有的是严重风湿,有的体内还留着碎弹片,有的……,一年有一半多的时间身体都在疼痛,非常难熬。
每年,我们都有战士受伤,有些能完全治好,有些不能,带着一身根治不了的伤遗憾离开部队,每当天气一变,便饱受病痛折磨,而你,初学医术,加上自身特殊原因,需要看治病人来增长自身经验。
我想说的是,我联系一些这样病人来这边,和治疗顾衍一样,你和吴大夫合作治疗,治疗费和顾衍一样,你收一半,也增长治疗经验”。
杨玥问他一个问题:“对方怀希望来,若是不能像顾大哥一样治好呢?”。
范怀远说:“自然是事先说清楚,也给你签无责任书,就算不能根治,让病痛减轻一些也是好事”。
杨玥点头应了,很显然要医术达到运用自如,需要看很多病人,这点对她来说很难,范怀远这边是目前唯一途径,双方互利。
范怀远见杨玥爽快答应,便和她说:“以后别人要求你做什么,不要这么快就答应,要方方面面考虑周到了再做决定”。
杨玥笑了笑,然后说:“范大哥是想让我反悔吗?”。
范怀远:不识好人心。
两人就一些问题交流一下意见,杨玥便回去了。
杨玥走后,范怀远陷入沉思,杨玥这人身上很矛盾,有时思想像个十足的成年人。
刚刚的谈话,他有种对方和他同年纪的感觉,有时想法很幼稚,是真正的小孩。
“想什么?”,顾衍进来问。
范怀远:“在想杨玥身上违和的地方”。
顾衍:“不都查清楚了吗?就从她不想要我的治疗费,就知道她这人很有原则,主意正,她人没有危险,不就行了,干嘛要探究到底”。
范怀远:“她有些奇怪”。
顾衍:“世上高人性情大多很古怪,就凭她治好了别人都治不了的手腕,就是个高人”,虽然一点也不像个高人。
顾衍心里清楚,他的手腕能好如初,不是因为喝的药和敷的药膏,杨玥的针灸才是治好关健,不然他以前也喝不少药,敷了多少药膏,也不见好转。
范怀远看他一眼:“你不懂,早回去吧”。
顾衍:“不是等照顾你的人到我再走,你的腿?”
范怀远看自己的双腿:“虽然还没有知觉,但我感觉快了”。
顾衍拍一下范怀远的肩膀,说:“你我都幸运”,他能继续留在热爱的部队里了,小杨就是他的贵人!
杨玥回去路上,顺手在路边采了一些野菜,回到家里手里有了一大把,一进院门就见院里一个眼熟的妇人,正在杨云峰旁边不停地说话,杨云峰脸色阴沉。
杨奶奶坐不远处,一脸的无奈,两个小的挨她身边,表情有些害怕。
杨玥眨眨眼,这女人怎么会来?而且和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记忆中这女人丰盈,头发乌黑,脸白透红润,对人时笑盈盈的,穿着体面,清爽干净。
现在比原来瘦了几圈不说,脸蜡黄,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洗过一样,脸上的肉全没了,看上去刻薄得很,头发枯黄,发干,穿着和村里平常妇女一样,灰扑扑的。
杨玥看那女人两眼就走到井边,把手里的菜放石板上。
那女人见杨玥这模样,几步冲到她前面,质问她:“小玥,你怎么回事,见到我都不叫?”。
杨玥退开两步,慢慢说:“这位同志,你是什么人?”。
女人生气说:“你瞎了,我是你妈,见了不会叫”。
杨玥‘哦’一声,拉下脸:“是你呀,吴桂芬,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断绝关系了,你自己宣布断绝的,我哪来的妈?”。
吴桂芬气狠狠道:“断绝关系我也是你妈,你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你这个不孝女”。
被骂不孝,杨玥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你不配当我妈,你没资格!滚”。
真是可怕,这才几年,谁这么有本事把原本人模人样的女人变成这疯样?
吴桂芬尖叫:“你居然叫我滚,我是你亲妈”。
杨玥:“我不认,你就不是!”。
吴桂芬气得大喘气,张开两手向杨玥扑过来。杨玥一侧身,“呯”一声,吴桂芬跌地上,磕到井边石块,惨叫起来。
杨玥抬手把她提到门外,向外一扔:“有病,赶紧找你男人带你去医院治”。
不理外面的疯叫,杨玥回身问杨云峰:“这女人来多久了?她和你说什么?”。
杨云峰抹一下脸,说:“来半个多小时了,来说让我们孝顺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敢相信,记忆中和谒可亲的娘变成这可怕的模样。
杨玥说一句:“生活改变的”,看她那副样子,明显过得很不好,不过,一个成年女人来叫十来岁的孩子孝顺,简直是丧心病狂。
杨奶奶颠颠地问杨玥:“小玥,你就这样扔她出去,真不认她了?”。
杨玥:“我是不会认的,小峰和小恺他们自己决定”,吴桂芬于她是个陌生人。
杨云峰摇摇头,说:“她不是我妈了,是别人的妈”。
杨玥:“奇怪,她怎么突然来了,现在怎么敢来了”。
杨奶奶叹气:“估计是听到什么了吧,小恺和小海都去上学了,这离何家岭也不算远,总能收到些消息”。
吴桂芬以前在杨家见过好东西,估计心里认为她手上还有好东西,来逼小峰给她拿。
三个人在院里,不管外面那人怎么拍门,叫喊,他们就是不出声,一会传来禾叔婆的骂声:“吴桂芬你来干嘛,你都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吴桂芬骂道:“死老太婆,关你什么事?”。
禾叔婆大骂:“遭瘟的吴桂芬,他们家一出事,你就离婚卷东西回娘家,还口口声说和孩子们断绝关系,没几天就嫁人了,孩子生病你没来,孩子饿着你没来,小恺才多大,天天叫娘你没来,生病发烧喊妈时你没来,你现在敢来,老娘揍死你”。
接下来是吴桂芬的惨叫声。
禾叔婆的骂声触动了杨云峰的伤心事,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地上,杨奶奶摸孙子的发顶,也伤心不已,为那些难熬的日子,两个小的两眼含泪。
中午放学后,杨玥把吴桂芬来的事告诉杨云恺,杨云恺对亲妈没有什么记忆了,说:“我不认,她都不要我了,也没养我”。
次日,杨玥到吴大夫家时,顾衍不在,听说去县城了。
做好准备,她给范怀远针灸,扎针时间过去一半,再用精神力细细查探后,杨玥心里不禁感慨:星际治疗仓里一躺就能治好的伤,在这里需要费了这么大劲才有点起色。
可惜,她是学的药剂,还是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新手,成绩也不是顶尖的那一拨,好的研究所都进不去。
范怀远见杨玥又盯着他的腿看了,有些佩服,从一开始她就这样,他很好奇,这样盯着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他的腿盯好了。
等等!腿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酸麻感,像被蚂蚁啃咬,哦,范怀远激动把拳头塞进自己嘴里,才没大叫出来。
他只觉得,心脏‘咚,咚,咚”跳得很大声。
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再细细感受一下那感觉,还是一样,双腿隐隐传来酸麻感觉,再不是没有知觉!
杨玥不经意瞄见范怀远脸上表情,开口问:“有感觉了?”。
范怀远开心点头:“多谢你,小杨”,终于看见希望了。
杨玥笑笑,说:“不客气,我也收获了很多,验证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范怀远笑容满面:“是,你对医学真是痴迷”。
杨玥摇头:“还不到痴迷的程度,只是有兴趣,老师肯定很高兴”。
收了银针,杨玥没有回去,等吴大夫中午回来。
范怀远心情大好,给杨玥讲些他听到的传闻,秘闻。
快中午的时候,杨玥做了饭,吴大夫回来听说范怀远的腿有隐约酸麻感后,是非常高兴,哼起东方红。
吃完饭,两人依次给范怀远把过脉,都觉得还是按现在的药方和疗法,等腿有明显反应后再调整。
杨玥回去时候心情不错,看见前面不远拦着的吴桂芬,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她叹一口气,没等对方过来,直接上前,直直对上对方的双眼,轻轻说:“吴桂芬,回去吧,回去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再来找杨玥和杨云峰杨云恺了!”。
杨玥退一步,侧身越过吴桂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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