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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地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训斥

如何有诚意的致歉,徐虎知道光说是不行的。

他站在高处看着少年们又排成一排开始练箭,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肉正在乱窜。

他实在是不想,但被形势所迫。跪下给苏哲磕了三个响头。

这种致歉算是有诚意的,周佥事也不好再挑什么刺头。

“镇抚司南北是同僚,理应当互相尊敬,若心偏了,那就处置不好案件。你回去好好的想想这句话。”

周佥事抬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冷光,“倘若下次,我再瞧见你对北镇抚司的人不客气,无论是谁,我还是可以处置你这个千户的。”

徐虎被周佥事吓到,能走的时候和脚底抹油的兔子一样,转眼间就不见。

那速度,苏哲都担心他一会没留神撞到树上,树可得多疼啊。

等徐虎走完,苏哲也起身扯过柏塘和周佥事,“你们两个今天帮了我不少,我请你们去醉仙楼吃饭去。”

柏塘被苏哲勾住肩膀,笑嘻嘻道,“多有意思啊,请我们去你开的酒楼吃饭。我还想这顿怎么也得去朝轩阁那个地方吧!”

提到朝轩阁,苏哲很是奇怪,“朝轩阁到底是谁的产业,要说是刘瑾的,但刘瑾的产业都查封之后,朝轩阁一点都没被波及。”

柏塘拱手,“好像没人见过朝轩阁的老板。”

徐虎狼狈的回到家里,过了二门就看见钱宁正走在假山小池边逗鱼。

红鲤鱼十分的好看,天天被喂又笨。

钱宁把手放在湖面上,红鲤鱼就游过来转圈圈。

“去了趟北镇抚司怎么回来如此狼狈,都发生了什么?”

钱宁本以为周佥事和他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意见不合。

但如今周佥事朝他的人动了手,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坐视不理即会让跟着他的人心寒,更会让人觉得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不如佥事。

徐虎把过程说了一遍。

钱宁抱起窜到他脚边撒娇的猫,揉了揉毛,转眼直接扔进假山池之中,“也是时候算计着怎么除掉他了。”

在钱宁的角度去看,周佥事就是一块大石头,他稳稳的就在那里。

还有越滚越多的嫌疑。

钱宁出了徐虎家就去给宁王拜年了。

宁王没成想钱宁会这样直接了当的来找他,就道,“你定然是有什么急事找本王,快快说出来。”

钱宁椅子还没坐稳,干脆就没做下去。

他站直了身子,“有一个人不得不除掉了。”

“谁?”

钱宁很直接道,“周玉。”

“什么?你想除掉周玉?”宁王惊得差点茶杯都摔了,不过还是摔了,不过这次不是吓到手滑,而是愤怒。

青花瓷的茶杯,就这样清脆的摔在了地上。

这个摔了一个,那一套就毁了。

“周玉?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家里多么的复杂,周家出过那么多的人才。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动他,免得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宁王说得有些许的道理。但钱宁还是想除掉苏哲,和周佥事。

“你既然不听话,就离了我这里。”

宁王不想和钱宁多说,他如今最想要的是卫队的回复。

宁王朝着钱宁摆摆手,“我年纪不小了,早就不做我对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的。故而还是你去吧。”

宁王不肯帮忙,钱宁只能去找周佥事。还没进去呢,就在门口被拦下。

“指挥使,佥事同周夫人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倘若指挥使有什么指使,下官务必会转达。”

钱宁最后也没留话。

一更天,周佥事在院中练武。一把刀可软可硬,要是有个能喂招的就好了。

可能是应了周佥事的请求,来了一个给他喂招的。

两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周佥事的招式前期都是慢悠悠的,可到了后期,一招一招的两个人联合起来都就招架不住。

苏哲踏进北镇抚司就感觉气氛不太一样,分外的沉重。就揪住一个抱着文书经过的小书童,叫麋鹿。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麋鹿抱着文书,“周佥事把南镇抚司的人抓进来了,以谋杀朝廷命官为缘由。周家昨夜深夜进豹房求见皇上,又哭又闹的,搞得皇上很是头疼。”

问完事情的经过,苏哲忍不住笑了笑。

用这种事情借机排查内线,这位周佥事可真是聪明。

钱宁派出去的人失手了,不仅被抓了。扒出来的胡萝卜总要带着点泥的。

钱宁知道北镇抚司闯进南镇抚司的府衙抓走他们那么多人之后,匆匆进宫。

他一个指挥使也不知道为何畏惧周佥事。

可不管原因为什么,害怕就是害怕。

就当钱宁想对策的时候,一位锦衣卫走进来朝钱宁道,“提督,我们被抓走的几个兄弟进了诏狱。那个地方是个什么地方。”

钱宁把手上的声茶杯捏碎了,锁片扎进肉中,钱宁的右手鲜血淋漓。血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彻了无比安静的屋子。

钱宁咬牙道,“好啊,周佥事,我们这算彻底撕破脸皮了。”

武宗最近又对那八哥感兴趣。

他发现别人的家的八哥会说话,可养在皇宫的八哥会唱曲。什么吉祥话都会说,但不是对谁都说,是一个有情绪,有骨气的鹦鹉。

武宗正在逗鹦鹉玩呢!徐宁满手鲜血的跪在了武宗的身边,“皇上,微臣那几个部下没什么问题,那周佥事记恨我夺了他的锦衣卫的路,才对我百般的刁难。今日,他抓微臣的几个部下,等到明日,是不是要抓微臣,抓文武百官,到时候会不会……”

“昨日的确有贼人进周家砍伤周佥事,那人还是一个活口。他连夜审问出之后还进豹房询问过朕才抓的人。不管杀他的人是不是你的人,这个事就算了。昨日瞧见了舅舅舅母,老了许多。”

武宗摸了摸鹦鹉的头。

“白了少年头。”

“表兄是他们的儿子,最疼爱的那个。你想让朕如何处置他?”见钱宁还是有些不满,就道,“你也管好自己的人,镇抚司南北分,就是让你们各司其职,不是掺和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