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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热吻 病态热吻 第47节

必要时,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

如今,她没有任何能力抓到范臣斌的把柄,让他得到法律的惩罚,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跟他订婚。

或许……

没有订婚,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她,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姜念垂头,齿贝紧紧咬着手臂,强忍着泪水。

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明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却没有办法彻底改变的无力感。

——

第二天去上课,外面没有下雪,但天灰蒙蒙的一片,压抑又寒冷。

姜念一整天上课都无精打采,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叶栀林有时候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而且她今天特别容易受惊,有同学叫她没回应,只是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肩膀,她都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就差蹲下身躲在课桌之下。

于肆去厕所回来,正好看到姜念的位置围满了人。

他眉心一跳,大步上来,推开人群。看她脸色惨白,担心地问:“怎么了?”

看到于肆,姜念紧抓着他的袖子,紧蹙眉头看他。

看她神色不太对劲,于肆正要出声询问,姜念却笑了,松开手,摇摇头:“我没事了,别担心。”

于肆狐疑地看她,确定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才放心地回教室坐下。

下午剩下的两节课,于肆却一直撑着头,看她圆圆的后脑勺。

“诶,于肆,你起来!”老师在讲台上突然喊道。

被点到名的于肆同学下意识站起身,眼睛还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念。

数学老师没好气问:“于肆,你在看什么?”

“看答案。”

“?”

——

放学后,于肆下意识找姜念,却发现她不在座位上。

很快,整个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于肆和程飞两个人。

“诶,阿肆,你不回去啊?”

“姜念呢?”

“她还没放学的时候就出去了,现在应该直接回家了吧。”

程飞拿走桌肚里的伞,走过来,手搭他的肩,把他拉出教室:“走吧走吧,这天快下雨了,要赶紧离开。”

两人刚走出教室,天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卧槽,真的下雨了?”程飞上半身探出栏杆外面,伸手探雨大不大,余光却看到了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姜念妹子?”

于肆蹙眉,大步走过去,身体探出去,果然看到姜念一个人坐在一楼公共楼梯台阶上,双手抱着双膝,正在走神,雨滴滴落在她的头上,顺着她的外套滑落在台阶上。

她头发湿润,台阶上的也晕开一滩水渍。

于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直接抢走程飞手里唯一的伞。

“你自己先回去。”

程飞:“卧槽,你把的伞抢走了,我怎么回去?”

“自己想办法。”

“……”

最后程飞脱掉外套套到头上,冲入雨天中。

姜念正在默默哭得难受时,原本不断掉落下来的雨珠,突然消失了。

她微微一愣,讷讷地抬起头看去。

于肆正站在二楼,左手撑脸,右手撑着伞,黑色的伞正往她的方向倾斜。

为她撑起了一片干燥的小天地。

少年垂眸,神色浅淡,眼神却专注地落在她的小脸上,压低的声调带着隐隐的轻哄:“别哭了,嗯?”

姜念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二楼为她撑伞的少年,眼眶不自觉地又红了。

她收回视线,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正在默默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于肆深深地看了看她,随即抬步下楼。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

雨水打在雨伞上,飞溅而出,散落在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于肆伸出左手,亲自把她脸上的水珠抹去,“发生什么事了?”

姜念摇摇头:“没事。”

于肆莞尔:“没事的话,会坐在这被雨淋?”

姜念垂下头,看着他因把大部分伞分给她,导致被雨水弄湿的帆布鞋,闷声道:“于肆,我想抱抱你。”

她抬起头看他,带着恳求:“可以吗?”

于肆点头,还张开手:“可以。”

姜念终于忍不住,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阿肆,我只有你了。”

她所谓的家人,都是未来会背叛她,协力把她推入火坑的罪魁祸首。

只有你。

是我唯一在希望泯灭之际,努力重燃希望的火引子。

“嗯。”于肆一手轻抚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秀发安抚,“我也只要你。”

于肆安静地陪她一会儿,知道她心里藏着事,但她不说,他也不会强迫她说,只以默默的方式陪着她,直到她心情缓过来。

等她心情好些了后,于肆才起身,伸手把她拉起:“走吧,送你回去,以免感冒。”

于肆跟她一起离开学校,上公交车,直到车站,公交车停下。

两人下车后,姜念才伸手拉住他的小指,说:“于肆,我不想回家。”

于肆转身看她,点头:“那你想去哪儿?今天我都陪你。”

姜念看了一眼四周:“四处走走吧。”

于肆也没有异议,陪她逛逛。

见她衣服还湿润,于肆去买了一条毛巾,还借助老板的吹风机,帮她把身上的湿衣服吹干。

吹干全身出来,于肆直接带她去吃了点热东西。

还特意去找卖笑脸棒棒糖的小卖部,买了几根给她。

于肆买完东西回来,姜念正好吃完东西:“你去哪儿了?”

“去给某个小哭包买点东西。”

第51章 比如接个吻什么的

“?”

于肆把衣服兜里把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她:“拿着。”

姜念诧异,有些惊喜地接过:“你去给我买棒棒糖啦?”

还是她最喜欢的笑脸棒棒糖。

于肆手肘抵着大腿,手撑着侧脸,歪头,好笑地看她:“哦,终于承认自己是小哭包了?”

姜念哼了一声:“心情不好,哭又不犯法。”

“不能跟我说说?”

姜念抬头看他,小吃摊边吹来的白雾,氤氲了他整个面部轮廓。

他嘴角带着浅笑,看似随性懒散,但黑眸却注视着她,一直都在关注她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姜念神色失落,指腹摩挲着手里的棒棒糖,透明的糖衣发出微小窸窣的声音,很快又被城市的喧嚣淹没。

“于肆,如果未来我一天不在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姜念抬起头,一脸严肃,“自己好好地活下去,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可以吗?”

于肆脸色一凝,回视她的眼睛:“你要去哪儿?”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

于肆呼吸微重,似是叹气:“姜念,以后别打这种比方。”

——

本来是姜念心情不好的,这会儿又变成这家伙心情低落了。

就因为刚才她说了那句如果她不在的话,很显然于肆听懂了。

知道她所说的不在,就是死亡。

害得姜念转头开始安慰他,极力讨他开心了。

“诶,于肆,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好玩,我们过去玩玩好不好?”

于肆两手插兜,手里的伞被他拖着走,一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游戏摊位。

于肆还没发表意见,姜念就拉着他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