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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 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 第268

把宝贝往外推,现在对我也这个态度,你想干什么?家人朋友我这个妹妹,宝贝这么好的姑娘,还有爸妈,你都不要了?”

“我,”林诺这人一旦动怒,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难听,戳人肺管子的。

也可见她是有多生气。

公安那边对工人问过话了,他们都说好几个月没收到工钱。

这事和林诺没关系,是林望和程氏签了承包合同,程氏按照合约付给林望的公司钱款,款项都是按期支付的,也就是说问题出在林望的建筑公司,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林望没管好下属,让公司出现问题。

她是气林望这个态度。

因为一件事就否定自己,觉得自己犯了错,自责的要死,把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推开,自己舔伤。

林诺这人还是很敏锐的。

不得不说,她完全说中了。

林望就是这种心理,他一路走来还是很顺利的,在父母面前,妹妹面前,一向都是能干的形象。

这一下弄成这样,那工程是程家的工程,现如今也是林诺的事业,其他承包商那边都干的好好的。

偏偏他承包的这几栋楼工人闹事,他没干好,不就是给妹妹丢人了,偏偏又害得宝贝受伤。

他知道宝贝是个好姑娘。

看着她脸上都是血靠在他怀里,他也怕,又觉得自己真没用。

一点事都没做好,给妹妹那边弄出麻烦,宝贝也没照顾好。

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某种自轻自厌的情绪,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就把自己给陷进死循环里面去了。

他就想躲。

“哥,”林诺叹息一样的低语,抓住他亲哥的手,“你又不是神,什么事都能做到完美无缺,你看你以前那么照顾我保护我,这一次咱们兄妹一块努力,让背后算计咱们的人瞧瞧咱们林家兄妹的本事!”

林望怔怔看着林诺。

这个妹妹,以前总是自己保护她。

不知道何时起,她成长了,拥有了坚毅的眼神,比他乐观,比他心态好,也比他……能力强吧。

“小诺,”

“哥,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自厌自弃,我会和梁公安去你公司查账,先把这个欺上瞒下的人揪出来。

然后把员工的工钱发下去,先把这件事平息下来。还有,钱父明天早上就会带宝贝离开锡城,要不要把人留下你自己决定。”

林诺从来不会擅自帮别人做决定,尤其是感情的事,一如老一辈三人的纠葛,现在是林望和钱宝贝,成或者分,当中的经历和滋味只有他们自己体会过,经历过,才能做出最好的抉择。

她站起来,第一次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林望,“宝贝是个好姑娘,别伤她。”

第344章 你可真是个畜生

当下林诺也不停留,追回宝贝的事要靠林望自己想通。

她能做的则是先把建筑公司的事弄清楚。于是兵分两路,她和梁束远去林望的建筑公司。

而林望……

他本来真是个粗神经的人。

真没打算和哪个女人走的近,以前那么二十几年。除了对林诺和林母好,对其他异性真没多好。

他说摸女人小手还不如摸豆腐这也不是假话。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现在站在这里,脑子里却能反反复复想起钱宝贝。

钱宝贝打架很厉害,钱宝贝跟着她跑工地,她说喜欢小诺家里的花,他买了一后备箱,钱宝贝把这些话花种下了,她很宝贝这些花。可惜她水平不怎么样,死了一大半,当时她都哭了。

这姑娘看着强悍,其实内心很柔软。

总说很喜欢他们家,还说要带他去见外婆,可每次他都推三阻四……

大半年了,他也没带钱宝贝出去玩过,唯一一次还是小诺喊他们去郊游。

“呸!”

林望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你可真是个畜生!

冷风瑟瑟的吹。

把林望脑子里那点浆糊给吹走了,也把他吹醒了。

小诺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这个时候软弱个屁啊!

发生这么大的事,却让妹妹给他善后。

真不要脸!

林望又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反正远处看过去黑漆漆的,身上则很冷。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臂。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冲!

林望闷着头往医院走,自欺欺人的低着头。

他这一次做好了思想准备,这件事是他错,他要给钱父认错,还要给宝贝也认个错。

然而……

“不是,医生,医生,护士——”

咆哮声响彻病区,把值班的护士吓的撒腿狂奔,“出什么事了?”

林望就指着空荡荡的病人,“人呢,住在这里的人呢?你们把她弄哪去了?”

护士嗐的一声,“差点被你吓死,人出院了,”

“出院了?”

林望惊呆了,他一直在医院门口,为什么没看见钱父和钱宝贝离开。

而且,他们不是明天一早回老家,他们现在去哪了?

“是啊,出院了,这个父亲说,她们家姑娘为了救一个男人伤了额头,可这男人是个大渣男,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家姑娘,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马上要带姑娘离开这个伤心地方,还说一辈子不会让女儿再见这个混蛋!

哼,要我说这男人也是活该,这种打着灯笼都没地找的姑娘都不知道珍惜,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换了平时听到这话,林望必定要发脾气。

别说对方是不是女人,女人在他这里没什么特权,有也只是那么几个。

但现在……

他竟然觉得这个护士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就是不是个东西!

灰溜溜的跑了。

护士看着他跑掉,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摸摸口袋里五百块。

嗯。

说几句话就能拿这么多钱,这样的便宜怎么不来几个呢!

……

这一夜,林望疯了一样,先冲回林家,家里没有人,然后又跑回他和钱宝贝之前住的地方,也没人,还有钱父在锡城落脚的地方,还是没人,他又马不停蹄赶去火车站,后半夜的候车室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列车发车,倒是有保安守在门口不让进去,他想冲进去找人,又和两个保安打起来,如果不是后面他跑得快,大概就要被就地擒住了。

在火车站找不到人,又去汽车站。

他像疯了一样就是停不下来,可汽车站关门更早,完全就是黑漆漆的。

怎么会这样?

他到处都找不到钱宝贝。

林望筋疲力尽的瘫在地上。

而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放在身上的大哥大突然响起铃声。

林望一下抓起来。

“林望,”电话是林母打过来的,“你人在那呢?我刚刚接到钱父的电话,他和宝贝在火车站,说是要坐火车去沪市,然后就从沪市坐飞机回老家,你、喂喂喂喂——”

林望就没这么狼狈过,车子开到半路还没汽油了,他只能把车子丢在半路,一边吭哧吭哧的跑,一边看有没有经过的车子,好不容易有辆出租车,等他到了火车站,这边又全是人。

“爸,我们真的走了吗?”

钱宝贝额头还包着纱布,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里等待候车。

钱父穿了件深色的羊绒大衣,手里捏着两张火车票,脚边则放着一个小皮箱。

“你爸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说带你回去就回去。”钱父盯着地上某一处,又不时的看看腕表的时间,笑的高深莫测。

钱宝贝却无心观察钱父的反应,脑袋不停往入口的方向看,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

“爸,我想去上个厕所,”

“憋着吧,”钱父拉住她,关键时候上什么厕所,他的大计划可不能让人破坏了,就算亲女儿也不行。

“可是,”钱宝贝委屈,她想上厕所都不行吗?

钱父正想说什么,突然从入口那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钱父差点攥着拳头高高跳起来。

然而,他克制住了,拼命的克制着,连嘴角也死死抿着。

同一时间,广播里响起车次检票的声音。

钱父二话没说,拉着钱宝贝起来,“到咱们检票了,别磨蹭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