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事。
林父问道:“林望呢,他是怎么说的?”
林父和林母对钱宝贝还是很喜欢的,这姑娘心眼实。但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能真他们三个长辈坐下来就决定了,还得尊重两个小的意见。
“哦,两人都同意了,林望这小子把他家产全带了过来,他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不过我不图这些,只要他对我家宝贝好就行了。”
“那宝贝同意了吗?”林母赶紧问。
这事他们着急没用,还得小两口心在一块,将来几十年的人生,成了怨偶就不好了。
“我家那个傻丫头啊,自从看了林望的屁股,眼睛里就看不下别人了,还说林望那屁股上有、”
得!
喝多了。
差点把女婿的招牌说了出去,钱父赶紧闭上嘴。
自家儿子屁股上有什么林母当然知道,没想到钱父也知道了,林母真替自家这傻儿子尴尬。
“那,要不,你把电话给宝贝,我来和她说说。”终身大事,林母不想委屈了宝贝。
电话另一头。
钱父朝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哦,那可能不大方便,两人在一个屋睡着呢。”
林父:“……”
林母:“……”
“这样,明天大年初一,我让宝贝给你们打电话拜年,今天就这样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电话断线了。
就在电话挂断的同时。
电视里的春晚也播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3、2、1,新年快乐——”
零点了。
外面开始集中放炮仗,到处都是彭彭啪啪的声音,迎接崭新的一年。
熬到这会,林父林母也困了,两人回屋去休息。
老小儿趴在杨默身上睡着了,小嘴嘟嘟的。
杨默把她抱去房里,让张婶也去休息。
把小老二放好,和老大老三放在一块。
看着三个宝,杨默目光软的一塌糊涂。
想到什么,又从房里出来。
林诺正歪在沙发里,看见他出来,张开双臂,“我也要抱抱。”
杨默便甘之如饴弯下腰去,让林诺搂着他的脖子,把人抱起来。
光着脚丫被放到床上,旁边是三个宝,林诺也困了,翻了个身,半边脸埋进枕头,睡了。
杨默在床边站了会,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然后走去旁边的小床睡下,把灯关了。
……
晋省。
林望和钱宝贝还真在一个房间。
钱父这人不拘小节,行事风格古古怪怪,自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况,两人到这一步,明眼人都知道,两人是不会分开了。
只不过这两个意外的太纯情罢了。
屋子里连电视也没,两人枯坐着。
听着外边炮仗声音阵阵响起。
“新年了。”
林望说着,回头去看。
房间里就一把椅子,钱宝贝坐着。
里面还有张架子床,上面铺着一套寝具,两个枕头,一床厚被。
“不早了,你去睡吧。”林望指指床。
钱宝贝走到床那边,扒拉了下上面的被子,“那你睡哪?”
“你睡,不用管我,我熬一夜也没事。”
林望想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自己睡着,让钱宝贝枯坐一夜,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尤其是对着钱宝贝。
钱宝贝坐在床沿想了想,“那我也不睡了,我现在不困。”
“那行吧,”林望也不纠结了,“我们说说话。”
两人其实很少有这么温馨的时候,林望性格大条,真的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这次托钱父的福,两人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钱宝贝其实也不习惯这种时候,两只手握在一块,“林望,那我们说什么?”
林望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刚想说什么,目光略过她额头,伤口已经长好了,留下一条淡淡粉色的疤。
“你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钱宝贝不是矫情的姑娘,这么点伤她并不放在心里,可林望突然伸手碰她的伤口,他的手指糙糙的,被他抚摸着,伤口突然痒的厉害。
钱宝贝扭着头躲,“痒。”
林望没把手收回去,眸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我问你个事。”
钱宝贝眨眼,“你问。”
“昨天,我亲你,你说我有点恶心,你是不是嫌弃我?”
现在想起来,林望觉得好受伤,他当时还觉得宝贝的唇软软的,很舒服。
可宝贝好像不喜欢。
“我,不是嫌弃你,”钱宝贝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你舌头……”
“那我不用舌头、”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林望就没说话了,身体前倾,嘴撅起来,亲在钱宝贝唇上。
第364章 别看了,睡觉
嘴贴在一块,谁都没动。
贴了一会就分开。
林望耿直的问,“你还觉得恶心吗?”
钱宝贝认真的想了想,摇头,“不会了。”
“知道了,以后就这么亲你。”
林望说完这话,看着钱宝贝,只觉得脸上有点烫。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不过以前没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也实在没这方面的经验,但钱宝贝是他要娶的姑娘。
“你睡觉吧!”
他不是个话多的,钱宝贝也不是,两人如果都坐着,还真不知道能说什么。至于做什么,林望觉得还是等到结婚之后比较好。
虽然钱父挺着急的。
“哦。”
钱宝贝这一次也没反驳,和着衣服钻到被窝里,两只眼睛盯着林望。
林望把椅子放好,人坐上去,脱了外套盖在身上。
见钱宝贝盯着他看。
林望霸道的说道:“别看了,睡觉!”
钱宝贝又一次哦的一声,突然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
钻在被窝里,手指悄悄在唇上摩挲……
炮仗声不断。
新的一年了。
老树巷这边守岁的人家也渐渐熄了灯。
杨二民家则是灯火通明。
晚饭是简单的吃了一顿,一大早开始尽忙着杨奶奶的事,本来也没买什么菜,也没有吃的心情。
在杨臣和王彩凤大吵了一架之后,杨奶奶还是停在了后边的屋子,本来那里就是杨老汉和杨奶奶平时睡觉的屋子。
大年初一也不兴哭。
只能把人盖起来,只当没这事发生。
陪夜也是自家兄弟顶着。
“阿芬,你陪根子去睡吧,不能都熬着,别把人熬垮了。”杨老汉在里头守着,外边的事就要杨大民拿主意。
杨芬红着眼眶站起来,“成,那我先回去,明儿一早再过来烧早饭。”
哭是真不能哭,这边的风俗,大年初一不出殡,当然也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