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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她要了 太子殿下她要了 第95节

以恩平侯那直耿的性子,真知道这事怕不得直接在朝堂上给他找不痛快。

皇后失笑地安抚皇上:“再过几日他们这群孩子就出发了,到时候咱们就不必忧心这事。”

皇上颔首。

“今天安安来说了,这回出门还想把两个新结识的姐妹带上,一个是姚府的三姑娘,另一个是白修馔府上的姑娘。”

皇上自是没有异议,只道:“他们出行不便带太多侍卫,朕会额外派一支暗卫队跟在后头,若然有危险会出手。”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皇后琢磨着,“倒是可以让他们自己先应对,也好锻炼锻炼。”

“阿斐说的是。”

皇上本就是这般打算,“是该让他们在外好生历练才是。”

“说起历练,”皇后道,“要不要让他们更贴近下百姓生活,明白一饮一食得来不易?”

“阿斐是说不给上路的盘缠?”皇上沉吟,“只那几个孩子个个都是有银子的主儿,更别说述儿了,于氏产业在这一路到齐国遍地开花,随便往哪一伸手,断不可能缺银子花。”

“这个简单,交给我来处理就是。”皇后露出一朵意味深长的笑,“阿然放心便可。”

出行的这一天,天气阴沉。

为了避人耳目,众人天方刚亮就乘着马车出了城。

待马车在京郊外越行越远,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楼时安撩开马车帘往外看了眼,啧了一声道:“许久不见下雨天,没想到今儿个出门却是遇上了下雨,莫非就是传言中的贵人出门遭风雨?”

他摇着手里折扇,见燕煜翻着手里的折子没搭理他,眉毛一挑,“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每逢连绵阴雨天就会头疼一事,这要是一路往齐国的路上都下着雨,你闹起头疼来岂不是扫兴?”

燕煜慢条斯理地抬眸看他一眼,嘴角一勾,懒得搭理。

有阿语在,他的头疼不药而愈。

用得着担心?

楼时安又讨了个没趣,刷地把折扇收了,觑了觑外头阴沉的天色:“要不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去找钦天监问问,这一路是否都有雨?”

“哎!我怎么给忘了!何须那般大费周章,以你家媳妇的卜算之能,问她就成!”

“一百两。”燕煜手一摊,似笑非笑地凝着楼时安。

楼时安张嘴结舌:“兄弟,我这可是为了帮你才问的……”

怎的还找他要上钱了?

还是不是兄弟!

他还不兴得问了!

郁闷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正好殷语她们的马车从旁路过,透过车帘可以看到几位姑娘言笑晏晏。

楼时安刚瞅了一眼,就感受到身后燕煜探过来的目光。

“惦记着你家殷大姑娘了?”

瞧着燕煜的神情刷地变得抑郁,楼时安登时心情就亮堂了,愁云尽散,努力往兄弟心口插刀子,“虽说这一路有殷大姑娘同行,但有安安和悠悠缠着她,你怕是想要和殷大姑娘说上两句体己话都没机会。”

言罢,一脸春风如意的笑。

果然,燕煜的脸更沉了。

因为一直下雨,车队赶了一整日的路,直到傍晚时分在一座叫做永安城镇。

入城的时候,雨终于停歇了。

众人下了马车,扑鼻而来是雨后的清新空气。

安安公主豪情万丈:“咱们要去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再去最好的酒楼用晚膳!”

好不容易和姐妹们出来玩,舟车劳顿了一天,怎么也得好生舒畅舒畅。

一行人走到城里最大的客栈前,掌柜的急急迎了上来。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一群公子姑娘贵气天成,一看就是大生意。

“九间上房,三间下房,车队的马匹好生伺候。”于述走上前,驾轻就熟地开了口。

掌柜的一听眼睛更亮:“回公子,我们客栈可是永安城里最豪华的客栈,您要的上房马上就给您准备,请问是几位贵客要住几晚?”

“就住一晚。”于述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应道。

“好嘞!”掌柜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通算,“住一晚的话统共算下来是五十两一夜,还请公子先将银两结算,小的好安排人伺候。”

五十两在于述看来根本不是事儿,他微微颔首,抬手一招,身后的小厮忙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钱袋。

然而下一瞬,小厮就惊诧地叫了一声:“公、公子,银票怎么没了……”

“什么?”于述不解地转过头去,正好瞧见小厮手里空空如也的钱袋。

掌柜见状,拨弄算盘的手蓦地一顿,一双眼睛狐疑地打量众人。

燕煜抬手:“季宗。”

季宗飞快地跑了上来,边跑从怀里掏钱袋子:“公子,小的来了!让小的来付银子……咦?”

第125章 没……钱

“这……小的分明出门前还检查过的,怎会银票全没了?”季宗满面尴尬。

众人:“……”

安安公主飞快地扫了眼身旁的婢女,就见那婢女从袖笼中取出钱袋子一看——

同样空空如也。

“姑娘,我们的银钱也不见了。”于悠身边的婢女低声报禀。

为了出门方便,大家不仅简单了装束,而且相约了改变称呼。

姚蓁蓁的婢女也惊住了:“姑娘,咱们的银票也没了……”

“姑娘,夫人给的荷包也空了。”秋葵掏出荷包。

事情发生得诡异,众人面面相觑。

掌柜这会儿是真的皱紧了眉,豆大的眼睛来来回回地打量众人:“若是没钱,就恕小店不能招待了。”

这几位公子姑娘看着好模好样的,且不说那通身的气派,就是言行举止中的贵气也是少有的。

怎会没有银钱呢?

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瞧着也不像是假扮的。

所以虽然心底很是不高兴,到底没有恶言相向。

只挥挥手想让他们尽快离去,省得影响了客栈的生意。

然而于述却拦住了掌柜,商量着问道:“掌柜的,能否让我们先住下,我这就派人去取钱过来。”

永安城里有不少于氏的产业,支取银钱不过是小事。

然而这话却顿时让掌柜警醒了,他双眼一眯,豆大的眼睛只剩下缝隙。

缝隙中透出从猜疑到笃定的目光,神光迸裂。

这几个公子姑娘一定有问题!

一切必然是套路!

和那去酒楼吃霸王餐的人一样不要脸!

仗着人多就想着先住进来,然后抵赖不付银钱?

真当他们客栈没人好欺负?

哈!

就听掌柜冷笑一声,手一招登时来了三四个彪形大汉:“有钱住店,没钱请走!本客栈开门做生意,可不是收留阿猫阿狗的地方!”

“你说谁呢!”安安公主自幼未曾听过这样的话,气得双手一叉腰就想上前理论。

“安安。”

这时,落在人群最后的秦王走了上来,黑眸在掌柜身上淡淡的落了落,旋即转身看向众人,“我们今日不住这个客栈,大家随我出去罢。”

掌柜被秦王那一眼看得心头一凛,哪怕是见识过无数人亦未曾有过那种忍不住想要屈膝求饶的卑微感。

他狐疑地看着众人出了客栈,想了想还是歇了让彪形大汉出去揍人的心思。

总觉得是一群惹不起的人。

虽然个个都是穷鬼。

啊呸!

那厢众人随秦王走到外头,就听秦王开口道:“今晨得了旨意,此行出门需得节省银钱。是以大家原本自备的银钱都被收走了,待回京之后会归还。”

他看向于述,“述儿亦不得向各地于氏产业支取银钱。”

众人呆。

“五叔,”安安公主讷讷道,“父、父亲他不给盘缠,还不让我们用私房钱……这叫我们怎么去大齐?”

不都说了出门在外最不能短的就是银票,她父皇母后怎会来这么一招?

秦王浅笑:“盘缠自是有的。”

“真的?”安安公主登时眉开眼笑,她就说父皇母后怎舍得她受苦,“那咱们用父亲给的盘缠住店不就成了?”

秦王颔首:“此次出行盘缠共计一千八百两。”

“一千八百两的话,”楼时安接了话,“咱们来回行程约摸三个月时间,也就是说,一天的花费不能超过二十两。”

“二十两?”

安安公主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五叔,父亲他当真一天就只给我们用二十两?”

不可能!

她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