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淑,你拿了我的荷包,自己绣上去萧子烨的名字,你真以为旁人看不出来?”
楚昭荣冷冷说道。
她看了眼萧怀烬手中的荷包,继续道:“整个楚府的人,都能看出这不是我绣的字。楚芸淑,你就算再模仿我也不比我的绣工!”
楚芸淑的目的,她知道。
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她与萧怀烬。
好让楚家与萧怀烬分崩离析,日后没人可以管着他们。
可她偏偏就要把楚家与萧怀烬,她与他们一起紧紧的拴住,共存亡!
至于那两个畜生,就好好的绑在一起,锁死吧!
楚芸淑却哼声道:“姐姐,你不要再狡辩了!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东西。绣个字不都一样吗,哪里有什么绣工?你不要迷惑摄政王了。”
楚昭荣闻言,她冷笑一声。
她拿出自己身上的荷包,再与之对比。
“这针脚是我的?”
她甚至给萧怀烬也看一眼,说道:“摄政王且看看,阿荣可骗你。”
萧怀烬俊脸冷沉。
他看不来这些女人的针线之物。
给他又有何意义?
楚芸淑生怕摄政王动摇,赶紧就道:“摄政王,你可千万不要被我姐姐给骗了!她一直都在跟殿下来往啊。她还想挑拨殿下与您的关系……”
“摄政王,请你相信云淑!事实就摆在眼前呀。”
当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楚芸淑心底暗喜,看了一眼楚昭荣,满是得逞。
只要这样,摄政王一定会将楚昭荣那个贱人收拾一顿!
勾三搭四,脚踏两条船,摄政王一定不会放过的!
楚昭荣感受到挑衅的目光。
她并没有自乱阵脚,反而一脸从容淡然。
“阿荣没有做过。摄政王信或不信,我都没有做过。”
她带着湿热的目光,缓缓抬眼,看向男人。
那一眼里,带着万千。
若是他可以信她,该有多好。
若他不信她,她便就此放弃了。
或许上一世对她如此忠犬的萧怀烬,她是等不来了。
楚昭荣收回了目光,不再对他抱有何期望。
她静静的等着他,说她的罪行。
闭眼,她深呼吸。
可意料中的并没有来。
萧怀烬只是冷嗤一声,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眼眸凌冽如刀,冷冷蔑视着楚芸淑。
“你当本王是瞎的?”
“你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污蔑荣儿!”
“来人,将楚府五小姐带进宫里,刑部大法伺候!”
他声音冷硬,周身带着暴怒的寒气。
此举,让楚芸淑脸色惨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不要!我不要去刑部,摄政王饶命啊!我不敢了,不敢再说姐姐了,都是我不好。我就连二殿下都应该让给姐姐的,摄政王饶命啊——”
楚芸淑撕心裂肺的叫吼。
可是根本无用,被宫里的人彻底给拉走了!
萧怀烬眉头紧拧。
他只觉这声音如此聒噪。
他看向身边的人儿,只见楚昭荣一脸怔忡的看着他。
她怎么也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为她出头,将楚芸淑给反训了一顿。
他这是……相信她吗?
楚昭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她缓缓的落在他的袖袍上,“萧怀烬,你……你信我吗?”
她的声音,已经微微的颤抖。
可他却并没有过多言语。
他只是沉着脸,将她整个带进了马车里,撵走了马夫。
他将她抵在了马车壁上,“楚昭荣,方才本王只是给你颜面。只是不愿看见除了本王之外,有任何人欺负你!”
“但这不代表本王是死的。荷包与袍带,怎么回事?”
他紧紧捏住她软白的下巴,逼迫她挺起来看自己。
他此刻,暴怒不已。
身上格外的冰冷。
看着她的双眼,他都带着凌冽。
楚昭荣被男人压在窄小的马车里,她只觉浑身都很痛。
她努力想起来,可却被他压得不能动。
她的眼眶里,有泪儿在打转。
“萧怀烬,我说荷包与袍带,是绣给你的,你信吗?”
楚昭荣终于感受到,什么叫一落千丈。
上一瞬,她还在为他失落。
下一瞬,她为他信她而感到高兴。
可此时此刻,她却又不明白他的心了……
萧怀烬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荣儿承认荷包与袍带的事了?你说绣给本王,那为何上头有本王侄儿的名字, 嗯?为何袍带在萧子烨那!”
“说话!”
他勒紧她的腰肢,掐住她的下巴,狠狠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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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让荣儿,出来见本王一眼!
楚昭荣根本不知自己为萧怀烬绣的袍带,怎么就跑去萧子烨那了。
但她知道,是楚芸淑搞的鬼!
她深呼吸,抬眼对上他暴怒的眼神,说道:“萧怀烬,我就算再愚蠢,也不会做出这样明目张胆的事。这不是任由他们抓住我的把柄吗?”
“在你眼里,我楚昭荣难道就那么傻吗。”
她的秀眸微动,仿若春水。
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子吗。
他紧抿着唇,盯着她的眼,说道:“本王从没这么想。”
他只是,对她太过占有之欲。
他容不得她跟了自己,仍然对旧情人有所牵扯。
只一点点,他就想要发狂。
楚昭荣却静静的看着他,说道:“摄政王是怎么想的,阿荣不想知晓。阿荣既到家了,摄政王请回吧!”
她推开他沉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从马车里出去。
那一瞬间,她似心头压着千斤的负荷。
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何这么难呢,是啊,为何这么难。
她天真的以为重活一世,能够改变什么。可是,真有那么容易吗?
楚昭荣单薄的身形,消失在风里。
她撑着,回到了长廊,没有回头看他。
他眼里,心里是如何看待她的。她从不知晓……
马车里,男人浑身僵硬。
萧怀烬俊脸冰冷。
他修长的指腹,仍留有她身上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