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因为楚芸淑、萧子烨那两个畜生的挑拨。
她就要失去吗?
绝不可能!
她的秀眸凛凛。
房门外,楚昀缓缓点头,“家人都会陪在你身边,阿荣。”
就算不被摄政王庇护,楚府也百年风雨走过了。
楚府将门,何需任何人的庇护。
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羽翼。
这是底气。
楚昭荣吸了吸鼻子,她说道:“二哥,我明白。我会想通的。”
她要怎么才能……
让萧怀烬不再以他想要的方式对待她。
而是她想要的方式,待她呢?
她要好好想想,前世自己是如何将萧怀烬一点点变成忠犬的。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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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阿荣求见摄政王!
楚昭荣将自己大半的身子沉入沐桶中。
她因为太过疲倦,便滑了进去,睡着的时候不知,险些溺死。
只听到府上的丫鬟大喊道:“来人啊!小姐她溺水了……”
身上被人裹着衣裙,她淋了雨又发了高烧,浑身发烫。
最后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直至许久,声音渐渐消散了。
楚昭荣做了一个梦,这一次与上次的不同。
她梦见她忤逆萧怀烬,最后他暴怒灭了楚府,她被他禁锢在府上的地下密室里,永远逃脱不掉。
她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已经大汗淋漓。
可又庆幸,这只是一场梦。
“阿荣,阿荣醒醒……”
母亲的声音萦绕,以及哥哥的声音。
楚昭荣睁开了双眼。
她逐渐恢复了清明。
看见了围在自己身旁的家人们,她松了一口气。
“……母亲,二哥。”
她语气艰涩,声音沙哑。
却未曾看见大哥与三哥。
“大哥和三哥呢?”
楚昭荣缓缓撑起身坐起。
母亲程氏将软枕垫在女儿的腰后,轻抚她的发丝。
旋即,叹了一口气。
“你三哥,他……”
程氏欲言又止,脸色不是很好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二儿子。
二哥楚昀神色坦然,他一袭月牙袍显得更加温润。
他轻声低语道:“阿珩性子急,误会你因摄政王的事选择溺水。昨夜谁也拦不住,他提刀就去了摄政王府,大哥策马追了过去。一夜过去了,父亲派去的人,也还没有消息。”
“加上,五妹妹与二皇子殿下阻挠和亲一事。父亲分身乏术……阿荣,别怪父亲没来看你。父亲还在朝中为五妹求情。”
楚昀虽是不了解父亲的行为。
楚芸淑的确是犯下了太大的过错,险些将阿荣与摄政王的婚事搅散。这一点,他已是无法容忍,所以即便将人关进刑部大牢,他也无二话。
左右,也与妾室卫小娘她们并不熟。
楚昭荣听着一愣。
明明这么大的事情,二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当场就掀开被褥,说道:“不成!三哥的性子我根本不放心,我要去摄政王府,把三哥带回来!”
她的头有些失重,身子摇摇晃晃。
萧怀烬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人!
他是堂堂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威严不可被任何人侵犯。
三哥敢这么大闹一通,根本是危在旦夕……
楚昭荣嘴唇苍白,浑身颤抖。
若是三哥有什么好歹,她即便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哥哥是为了她,是为了她啊!
被母亲与楚昀拦住,她说道:“母亲,二哥,你们不要拦我!三哥与大哥一夜未归,萧怀烬想必是禁锢了他们,是生是死还不知晓,我要去保哥哥们回来!”
她强撑着浑身的不适。
母亲程氏当即呵斥道:“阿荣!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啊!”
“你若胆敢踏出房门半步,母亲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程氏梳着妇人的发髻,一身素服,却带着格外的威严。
本身为将门之女的程氏,如今却被关在深宅大院里,垂垂老矣。
楚昭荣眼眶微红。
她的唇齿颤抖,缓缓说道:“母亲,难道你没看出来。萧怀烬是有意引我过去吗?我若不去将哥哥们接回,他是断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有要留在萧怀烬身边的理由。
离不开他,她绝对不能离开他。
无论是出于私情,还是她复仇的目的,还是为了庇护整个楚府。她都不要离开他。
可是若她不表明自己的处境难为,无法震慑到反对的母亲。
她在萧怀烬那的处境越恶劣,就代表越是无法离开他。
母亲也就不会过多干涉阻止她……
程氏气得发抖,说道:“你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从一开始,便就阻拦女儿。
可女儿根本不听,宁可跪在地上挨打,也不肯离开。
程氏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
“你父亲认定辅佐二皇子殿下。若将来对立,你让你父亲如何自处?你让整个楚家,该往哪里倒。你可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若赌错了人,不光是你,整个楚府又如何!”
“我老了,倒是无妨一死。你呢?你的几个哥哥们呢!”
程氏忍不住想打醒女儿!
父女二人,一个站在二皇子那,一个站在摄政王那。
这副对立的情形,既尴尬又难为!
这要如何自处?
他日东窗事发,能保谁?
程氏过于冲动,头有些晕厥。
楚昀立刻去搀扶,“母亲,事情既已做下,无回头之日。且相信阿荣吧。”
他扶着母亲,到一旁桌前坐下。
此事并无对错,只是立场不同。
为娘的,不在乎其他,只在乎自己儿女的性命。
而阿荣,也是为了楚府上上下下。
只是二人的想法立场不同,这也无可厚非。
楚昭荣紧紧咬唇,她低声道:“我的事,母亲还是不要插手了!”
“二哥,你照顾好母亲。我去摄政王府。”
她的态度不容任何人质疑。
干脆果断,拿过披风就披在自己身上,疾步推开房门出去。
拖着病体,她吩咐下人备马车,立刻前去摄政王府要人。
程氏气得咳嗽不已,锤着胸口。
“管不住了!……我真是管不住她了!你父亲根本也不管她。你说她的性子,究竟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