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匠吓得快要尿裤子,扑通跪在地上。
那叫一个颤抖着浑身,话都说不利索!
平日里寻常百姓本就见不到摄政王。
楚昭荣留意到这一点,她心底冷嘲一声。
果然,这事跟卫姨娘与楚芸淑,脱不了干系。
萧怀烬睨了眼地上的陶匠人。
没想到,他直接冷冷启声道:“嗯。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他袖袍一挥,带着冷情。
此言,震惊了整个楚府的人!
陶匠人大惊喊道:“……饶命啊!饶命啊摄政王!草民没有下毒啊!”
楚昭荣缓缓看向男人紧抿的冷唇。
他浑身都散发着寒气。
旋即,她明白过来了。
萧怀烬是故意的!
他从来不会是滥杀无辜之人。
楚昭荣开始了“夫唱妇随”,她走到陶匠人面前,说道:“不是你下的毒,那是谁下的?陶罐里的毒,致使我母亲身中剧毒。”
“我母亲若有什么好歹,你难逃此咎!还不快说实话。”
她这声落下,让屋里楚府的下人都一个激灵。
下人们吓到了。
小姐自从跟摄政王在一起之后,与摄政王的气息越来越像了!
地上的陶匠人焦头烂额,欲言又止。
萧怀烬冷声道:“不必多言。拖出去,杀了。”
他示意下人,将人拖走。
下属正将人给拉起来。
陶匠人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是楚府的卫姨娘,让我这么干的!”
卫氏脸色煞白。
“老爷,他在胡说啊!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陷害大姐啊……”
顿时拉住楚炳的袖子。
陶匠人哭着说道:“摄政王饶命啊,草民把实话都说了!是卫姨娘让草民在陶泥里掺毒,以此熬的汤药才会有慢性毒啊。草民是被逼无奈!”
楚昭荣秀拳紧握。
她质问道:“谁去买的陶罐?”
陶匠人一愣,旋即环顾屋里头,忽然指着一人,“就是她!”
众人跟着看过去。
卫姨娘身边的婢女,小莲。
小莲扑通跪在地上,“摄政王饶命,奴婢也是被迫的……姨娘一直忌惮夫人,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可是毒性不强,只会让大夫人身子虚弱,不会致命的!”
楚昭荣冷笑一声。
这只不过是卫氏的试水而已!
先以这毒试探,以后慢慢增强毒性!
她看向卫氏,“卫姨娘,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
又看向楚炳。
“父亲!你若是还心疼阿荣,心疼我母亲!就请责罚卫姨娘,赶她离开楚府!”
楚昭荣声音冰冷,她的眼睛带着红意。
卫氏跪在地上求饶,“老爷!你听我解释啊……”
楚炳神色难堪。
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如何处置!
可对上摄政王那冷冷的眼神,楚炳头皮发麻。
萧怀烬一袭墨袍冷然。
他勾起一抹冷嘲,“尚书大人若是下不了手,本王可以代劳!”
“来人,将卫姨娘接去本王的府上,好好‘招待’!”
他声音冷沉,下达命令。
楚炳连忙说道:“摄政王息怒!此乃老臣的家事与内人。老臣自己看着处理便是……”
于是,楚炳叫来下人。
十分不忍的说道:“把卫姨娘给我关在房里去!择日,将姨娘送去乡野之地!”
休是不可能休的了。
只能暂且将人送到乡野的地方受苦,避避风头了!
下人正欲将卫氏给抬走。
卫氏被拖走,“老爷!我不能去乡野之地,我不能啊!……”
那个鬼地方,不是人待的啊!
楚炳不忍心看,“摄政王,老臣交代内人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萧怀烬冷嗤一声。
他低沉道:“但愿尚书大人,不是罚给本王看的。”
他吩咐下属。
“卫姨娘在乡野之地,想必缺少人服侍。传本王之命,从本王府上送一人,过去侍奉卫姨娘!”
下属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一则监视,二则可以给那卫氏一些颜色看看!
“是,摄政王!”
下属立刻就去办。
楚炳脸色煞白,咬咬牙,却也不敢多言。
“……老臣,都听摄政王的!”
言语喃喃,已经是七魂六魄都散了几分。
脑中,满是卫氏要被发配乡野之地,受苦受难的情形,心中钝痛。
内宅争斗,楚炳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哪里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可今日这事,若非摄政王掺和,也不至于如此狠辣的下场……
萧怀烬淡声道:“很好。”
他冷眼扫向那卫氏的婢女,与地上的陶匠人。
“至于此二人。拖出去,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寻常人三十大板,就已经快要命都没了!
婢女与陶匠人哭着喊道:“不要……摄政王饶命啊!”
可未果,被下人拖走。
是否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有错该罚。
楚昭荣叫住那卫氏的婢女,她说道:“你先告诉我,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是如何!”
她还要知道,是怎么个经过。
婢女发抖的看了眼老爷。
这可是涉及到二殿下啊!
老爷跟二殿下是一伙儿的,这能听吗?
楚昭荣明白了婢女的意思,她看向了身旁的他。
萧怀烬俯首与她对视。
他淡瞥了楚炳一眼。
他寒声道:“楚尚书若无事,可以退下了。剩下的,交给本王处置!”
楚炳脸色一变,只得毕恭毕敬。
“摄政王费心了,老臣告退!”
旋即,走出了房门。
婢女便跪在地上,抽泣的说道:“奴婢知晓摄政王与二殿下素来对立,奴婢便告知实情……府上的阿福是二殿下身边的人,得知小姐在为摄政王做药,便知晓摄政王要中毒。”
“于是让奴婢进宫通禀二殿下与五小姐他们,他们因此暗谋!二殿下让奴婢把解药送过去,想以此要挟四小姐救摄政王,没想到……”
楚昭荣勾起一抹讥笑。
没想到被她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