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喜做梦也想不到杨炎的人马会在今天夜里杀到金州,因为跟据杨炎人马的进行度计算,最早也要到后天,朝廷派遣的钦差人马才会到达金州,而且自己还在上封谷埋伏了五千人马,只要钦差人马从谷中一过,就会遭到伏击,全军覆没。
他自觉这番安排万无一失,因此也毫无防备。这时正在衙门里做元龙高卧,猛然外面人声吵杂,杀声四起。王喜也被喊杀声惊醒,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揉着睡眼问身边的人道:“外面这是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乱?”
手下人也不知是杨炎率军杀入了金州,道:“大概是金州御前驻军司的人在闹事吧?”
王喜点点头,他到觉得很可能,因为王喜也知道,金州御前驻军司的士兵一直都不服自己,只是碍于无人领头,而自已又有从兴元府带来的六千人马,才不得不忽气吞声,听从自己调派。大概是金州御前驻军司的士兵现自己从兴元府带来的大部份人马都离开了金州,才动兵变做乱。恨恨道:“马上集合人马,待我更衣,亲自去收拾他们。”
其实王喜到并不怎么紧张,他是吴曦的心腹,也是一名很有能力的大将,不然吴曦也不会派他来接收金州御前驻军司,现在金州城内御前驻马司的士兵并不多,只有两千多人,而自己手下也有一千人马,而且都是兴元府御前驻军的精锐人马,因此王喜自信,只要自己集合齐了队伍,亲自出马,一定能够马到成功,镇压下这一场兵变。而且可以趁这个机会,杀他几个带头的人立威,震摄一下金州御前驻军司的士兵,让他们不敢再闹事。
御前驻军司衙门里常驻有两百名士兵守卫,王喜穿戴整齐之后,衙门里的士兵们在院子里也都以经集合齐备。王喜正要传令出兵,只听“咚”的一声,院门以经被撞开,无数士兵冲了进来。
为的有三员战将。王喜不认识杨炎,却认识李好义。王喜到金州两个月了,虽然把金州御前驻军司的四名统制和四名统领全都撤换掉了,但基层的正将、副将、准备将这些人是无法一下子全部都换光。因此还以为是李好义主持动了这场兵变,怒喝道:“李好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煽动兵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李好义冷笑道:“王喜,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你们害死了王都统,还想控制金州御前驻军司,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他一指杨炎,道:“这位就是朝廷派到四川的钦差杨节使,在钦差大臣面前,你不快束手就擒,承认罪过吗?”
王喜一听,如同当头挨了一棍一样,立刻盯着杨炎,一脸难以至信的样子。
杨炎道:“本官杨炎杨子昊,这一次是奉旨来巡视四川,现在擒拿王喜问话,你们都是无辜之人,只要放下兵器投降,匀可赦免无罪。”
王喜的士兵听了,也都有些犹豫,朝廷派出钦差入川,很多人都知道,现在吴曦并没有正试反叛,在名义上还是大宋的臣子。因此士兵们大多都不知内情,一见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来捉拿王喜,都不由自动的产生一丝畏惧。
王喜见势不妙,立刻拔出佩刀,大喊道:“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假冒钦差,上,给我上,杀了他们。”
士兵们毕竟是一贯听命于王喜,因此听王喜这么说了,虽然还有些迟疑,但还是有不少士兵举起武器,冲了上来。
杨炎一声长啸,拔出“风林火山”迎了上去。他有意要在叛军面前立威,因此示意自已的士兵暂时不要进行,由自己一个人来应付。
“风林火山”划出一道蓝芒,“锵”的一声,击中一名士兵手中的刀,那士兵全身巨震,连退三步,口喷鲜血倒地。杨炎刀势不绝,又一刀砍在另一名士兵的枪杆上,将那士兵砍得倒飞了出去,撞上后面的两名士兵,三名士兵齐声惨叫着倒地。
只见刀光闪烁,杨炎以经冲进叛军阵中,兵器交击之声和人体到地之声不断响起,转眼之间,就有十余名士兵倒在地上,竟无一个能够挡得住杨炎一击,而且没有一人是被刀砍死,而都是在兵器交击时,被杨炎的真气侵入体内,或口喷鲜血,或气脉膨胀,或七窍流血而亡。
其他的士兵见杨炎如此强横,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前进攻杨炎。连王喜也觉得心惊胆寒,他也经历过不少阵仗,会过许多骁勇善战的猛将,但也从未见过向杨炎这么捍勇过人的猛将。
杨炎双手持刀斜指地面,看着他们,道:“放下武器,投降者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喜心里清楚,士兵们投降,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而自已是吴曦的心腹,既使投降,只怕也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顶住杨炎的进攻,等到城里的其他人马赶来救援自已。因此把心一横,厉声道:“别听他的,上啊,大家一起上,援军马上就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这时杨炎同样一挥宝刀,道:“兄弟们,大家上,拿下这个逆臣。”
后面的宋军一起呐喊,各自挥舞着兵器,一拥而上。王喜的士兵也奋起抵抗,两军立刻混战起来。宋军的人数本来就要多出一倍,而且又有杨炎身先士卒,虽然是远路而来,十分疲劳,但这时人人奋勇,士气高涨。相反王喜的士兵一听对方是朝廷的人马,人人都有些缩手缩脚,只是在王喜的积威之下,不得不战。而且对刚才杨炎表现出的强捍,留下深刻的印像,更是兵无斗志。
两军一接触,王喜的士兵顿时连连败退,溃不成军。混战起来之后,王喜也无暇分神去管别人,不少士兵都扔下兵器,举手投降。不多时,王喜的身边只剩下三十多人,被宋军团团包围,但仍然在王喜的指挥下,围成一个圆阵竭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