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继续向前奔驰,毕再遇挥舞着大斧,在金军阵中左右砍杀,战斧每出一击必会得到回应。[?[? [ 毕再遇本来出身去武将之家,天生神力惊人,论勇武在宋军之中仅次于杨炎,加上这些年久经战场磨励,更是勇不可挡,即使是强悍的铁浮图,也无人能挡得住他一击,即使是被击中了铁甲覆盖的部位,同样也会被击得甲胃分裂,筋断骨拆。
刘复军紧跟在他身后,虽然他的勇武气势不及毕再遇,但枪法精妙,却犹有过之,或刺或挑,或拔或扫,金军不断被他击落于马下。长枪所到,往往能从令人意料不到的角度刺出,让人防不胜防。尽管有铁甲防身,被刺中落马也未必就会丧命,但在这万马奔腾的环境下,被击落马下的战士,也只有落得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亡的结局。
有他们两人带头,后面跟着的宋军骑军也一拥而上,冲进了金军的骑兵阵列,两军最精锐的人马,这时终于全面展开了激战。
金军铁浮图有五千人,是横向排列,兵力全面展开,横扫战扬。而宋军的俱甲骑军只有一千人,但却是纵向冲击,使用凿穿战术,接下来就看是金军先冲跨宋军的麻扎刀阵,还是宋军先凿穿金军的阵列,从金军的背后展开攻击。
这时铁浮图也以经冲到了麻扎刀阵前,第一排的骑士平举锋利的长枪,迎着夕阳的最后光芒,义无反顾冲向如林般斜举的麻扎刀。
人撞到刀锋上,枪刺中厚厚的重甲,前排的宋军被刺倒,但立刻有后排的宋军补上来,而马背上的金军被反震的力量击落下马,马上又有第二排的金军毫不犹豫的继续冲上。战马冲倒面前的宋军,又会被后面的宋军砍断马腿,出悲哀的鸣嘶着倒地,但紧跟着又有新的骑士继续向前冲杀。
“咚——咚——咚——咚——咚”城墙上的两百面牛皮大鼓也震天般的敲响,出惊矢动地的声音,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为激烈的战场更增加
战土出怒吼,战马嘶鸣,兵器距烈的交击。在不断的突刺,猛砍中,刀锋摧碎,长枪拆断,甲胃断裂,哀号惨叫,鲜血染红大地,渗进泥土里。金军拼力向前冲杀,宋军竭力的抵抗。双方的士兵都毫不退缩,表现得十分勇猛。每一时每一刻都会产生死亡,战场上的热度和激烈程度并没有随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减少,而在急聚增加。
激烈的战斗看得城楼上观战的刘珙脸色苍白,双腿只打颤,但用双手扶着城垛口,依着坚持着屺立不动。而身边的几个从人都忍不住悄峭呕吐。
但宋军这时毕竟以经是疲军,虽然凭着一口气顶住了金军的第一波进攻进攻,但随之而来的还有第二波,第三波,铁浮图连续不断的强烈冲击着宋军的阵列。尽管宋军的麻扎刀阵有很大的纵深,但还是被铁浮图被一层一层被突破。宋军的阵列被迫不断向后退缩,朝城墙边上挤压。尽管宋军的阵列被突破之后,还不断的回到后列,重新布阵,但也以经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杀入金军阵中的毕再遇也知道现在胜负的关建在于那一方率先突破对方的阵列,轮开大斧,左砍右杀,鲜血不断从毕再遇两侧飞溅,不停有人从战马上被破下,也不知砍杀了多少金兵,忽然毕再遇眼前一亮,再也不见黑甲的骑兵了。毕再遇精神一振,终于穿透了金军的阵列。回头再看,刘复武和其他的宋军骑兵也源源不断的从缺口杀出,将金军的铁浮图截为两段。
正当毕再遇刚刚松了一口气,只见前方旌旗招展,无数的金军步兵又跟着以经杀了过来。
原来孛撒也看出,由于宋军是使用凿穿战术,将全部力量其中在一点上,突击力极强,金国的铁浮图眼看就要被宋军凿穿,因此立刻下令,又派上一万名步兵,尾随铁浮图之后,继续拦截宋军的突击。
毕再遇也大吃一惊,如果现在骑兵调头,从铁浮图的背后掩杀,那就等于是将自已的背后买给了金军,而继续向冲杀,等凿穿了步兵之后再掩杀,一来不知又要花时间才能突穿步兵,而且说不定这段时间里,铁浮图就能冲垮宋军麻扎刀阵,二来金军的人数远远多于宋军,即使是突破了这一队步兵,金军还可以续继派出人马,直到把宋军的锋芒完全磨尽为止。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就在宋军的俱甲骑兵突破了铁浮图的阵列的时候,宋军的麻扎刀阵同样也抵挡不住铁浮图的强力冲击, 严密的阵列终于出现了松动,虽然不是全线溃败, 但在长达三百步的阵列,也以经被铁浮图冲开了七八个缺口。
如果是在正常的战场上,这时铁浮图就可以立刻从宋军背后转向回杀,从面彻底冲跨宋军的阵列。但现在宋军是背城列阵,全军的阵式也以经退到指挥台附近,离信州的城墙不过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因为事先毕再遇有令,只要宋兵有退过指挥台的,城上的弓箭手一率可以射杀,绝不留情。因此宋军也死命坚持,绝不再退后一步。
但铁浮图并不知道这些,一但冲破了宋军的阵列,战马凭着惯性,往往还要向前冲出好十余步远,才收得住脚。而就在冲出了宋军的阵列之后,迎候他们的却是城墙上的一阵乱箭。
双方混战起来之后,因为怕误伤自己人,因此弓箭手射箭都十分谨慎,轻易不箭。但见有金兵冲出宋军的阵列了,来到了城墙边上,那里还客气,而且宋军的弓弩手又是居高临下,又不怕误伤自已人,因此箭矢纷纷向金军身上招呼。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而宋军大多是用神臂弓,即使是铁浮图的铁甲也难以遮挡,冲破宋军阵列的金兵往往还没从兴奋中明白过来,就以经中箭落马。不一会儿,就有三四百名突破宋军阵列的铁浮图倒在信州的城墙下。
这时孛撒己在阵中远远看见这一切, 也不由得暗暗心痛,原以为可以用铁浮图来冲击宋军,就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没想到虽然冲开了宋军的麻扎刀阵,但宋军竟有这种办法来对付铁浮图。要知道这损失的铁浮图都是大金的精锐人马,竟然就这样丧命信州城下,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而这时毕再遇终于决定,不理冲上来金军步兵,全军调头,全力攻击铁浮图的后阵。就这样在战扬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金军的骑军猛攻着宋军的步兵阵列,宋军的骑军在金军的骑军之后,猛攻金军的后队,而金军的步兵却追着宋军的骑兵后队掩杀。
这时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西方的天际,天色暗了下来,孛撒终于下令收兵。因为现整个战场完全都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在这种时狭任何命令都没有用了,只能由士兵靠个人能力奋战。而宋军大多数人马是背城而战,实在不行,可以退回信州城去,不利的是金军。
金军逐渐撒离战场,而宋军能与多自己数倍的金军拼了一天,这时也以经用尽了全力,见金军收兵,也无力再战,也收兵回信州。
这一仗宋军阵亡的人数过五千,其中麻扎刀兵就有三千多人,受伤的也有三千多人,俱甲骑军也战死了近五百人,但顶住了金军一天的进攻,宋军的士气仍然十分高涨。而金军丝毫也没占到半点便宜,有共损失近一万人,伤者达四千余人,铁浮图的伤亡竟过了两千。面对着少于自已数倍的宋军,这样的损失,以经可以算是一场败仗。就连孛撒也自觉颜面无光。
第二天,金军继续在信州城外列队出战,而宋军挫动金军锐气的目地以经达到,因此不再应战,只是守在城头,闭关不出。
孛撒见状,立刻下令攻战。宋金双方又拉开新一轮争夺信州的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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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看着数百步之外的成都城, 虽然是在晚上, 但城墙上灯火通明, 照如白昼一样。只见在火光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上守卫的士兵并没松懈的样子,看来似乎是有所防范了。
难到是消息有走漏的地方吗?杨炎暗想道,不过在这样城镇密集的地方行军,想要完全不走漏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寄希望于以经混入成都的凌翔等人的内应了。
今天黄昏时分,水月从成都城回到金堂县,告诉杨炎以经和城里的凌翔等人联络上了,双方以经约定,今晚二更,就在成都西门里应外合,攻破成都。水镜和洪淑儿都留在城中帮助凌翔。因此杨炎率军一更出,在二更时分来到成都城的西门外。
成都是四川重地,城墙高大,而且环城还有一条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