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恪,咱们这是到哪了。距离长安还有几日的路程。’
钱欢坐在坐在车厢外对李格喊道。千人的队伍赶路十分缓慢,奈何钱欢如何催促,每日只休息三个时辰,人坚持的住马已经不行了。
李格骑着一匹战马跟在马车旁,拿过地图看了一眼回道。
‘我们现在到河北了,前面就是定州,崔恒的老巢就在那。’
听说到了崔恒的老巢,钱欢顿时来了兴致,调下马车抱着膀子大喊道。
‘整军,安营。’
众将士听到安营两字如同天籁般动听,纷纷解下马匹,饮马喂草。李恪大概猜到了一些钱欢的想法,下了马凑到钱欢身边小声问道。
‘你不会是带着将士们去灭了崔家吧,这可不行,你别胡闹。’
钱欢十分兴奋,你趁老子不在长安,欺负老子的人,这下巧了,老子到你家了。在李格耳边道。
‘咱们今晚带着二百将士去勒索崔家,我可个小心眼的人,他欺负裴念,我就去欺负他爹。’
李恪看钱欢的样子是拒绝不了了,只能苦笑着点头。钱欢见李恪也同意,对水牛高喊道。
‘水牛黄野,你们两个挑选二百将士,现在什么都干,就休息,晚上随我去定州。苏亮涂寒,你们两个今晚整军,月亮升起时行军,不用刻意等本候和吴王。’
水牛摸不清钱欢的想法,但黄野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与钱侯同在一个军中,就不能把自己当成军人,奉命去打劫,这种事儿整个大唐除了钱候谁敢?
天暗了下来,钱欢李恪率领二百将士直奔定州城,不会骑马的钱欢也趴在马背上,因为马车的速度太慢了。到了城门处李恪只要站在那里就是通行证,将马留在城外,浩浩荡荡的二百人近了定州城。
黄野跟在钱欢身旁,小声的问道。
‘侯爷,不知现在哪家开始动手。’
钱候听了黄野的话想捂住脸,但一只手还不够大,想了想落在了黄野的后径上。一下还不过瘾,连拍了好几下。
‘什么叫现在哪家开始,咱们是拜访,拜访懂不懂,就是礼貌的去慰问。学着点。’
黄野点头,表示懂了。但水牛的一句话又把钱欢气的够呛。
‘哪有带着二百将士去慰问的。还有,侯爷,你能别学鸭子走路了,行人们都看着您呢。’
钱欢笔画了好几次,发现自己够不着水牛的脑袋。
‘你以为老子愿意这么走?骑马磨得,磨得。老子第一次骑马。黄野,揍他。’
一路打听问路,终于绕到了崔府的正门。看着门口的两尊石狮,钱欢在想把这玩意搬家去,家里好像还没有呢。
‘水牛,去叫门。’
水牛走上前,使用出全力使出铁靠山。轰隆一阵声音,朱漆大门直接被水牛撞开。水牛对着院内大喊。
‘我们钱候说了。让你们叫门的人出来。’
李恪黄野等人已经笑的不行,捂着肚子指着水牛,钱欢整个脸都黑了,这事王汉带出来的兵?算了,反正是来找麻烦的,撞了也就撞了。
‘进。’
钱欢带领将士迈着鸭子步走进崔府。
此时的崔家家主,崔鸿程正在书房看着手中的三字经,短短三字,字字在理。突然通道一阵轰隆声,沉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
一青帽家仆连滚带爬的说道。
‘姥爷,又两位年轻人这官兵闯进来了。’
崔鸿程顿时大怒,虽然我崔家无人在朝中任职,但敢带着官兵欺负到我崔家来,胆大妄为。崔鸿程将手中的三字经扔在地上,大步流星走出书房。
水牛在院中找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的中间,李恪钱欢坐着椅子上等人出来。
‘我看是何人敢带着官兵闯我崔府。’
李恪在钱欢耳边小声道。
‘来了。’
崔鸿程的出现,崔家人便有了底气,纷纷出门自己前厅的门口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少年。崔鸿程也看着眼前这二人,那胳膊受伤的不认识,但他身旁这位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不管你们二人是谁,今日闯了崔府,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休想踏出半步,我已报官。’
钱欢一只手扣着耳朵,完全没把崔鸿程的话当回事。吹了一把手指上的耳屎,开口道。
‘老头,你以为本候是吓大的?今日就闯了你这崔府如何,本候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来找事的,你能耐我何?’
崔鸿程一愣。本候?这么年轻的都也只有慧扬候一人,那身边的这位?
‘你不猜了,吴王恪,我也直接告诉你,我是来挑事的,但我不带表皇家。’
崔鸿程不惧怕二人,不能怕,也不敢怕,崔家几百双眼睛盯着家主的位置,一旦怕了。便找到借口拿家主说事。沉声问道。
‘慧扬候,吴王殿下,我崔家何事得罪过你们二位,今日必须给老夫一个说法。’
钱欢听着崔鸿程的话就笑了。
‘水牛,黄野,给老子砸,只要能听见声响的就给老子砸。老头你还要说法?今日本候是来找你要说法,老头,你听好了。你那儿子趁本候去战场时出言辱,调戏,勾引老子的女人?这就是你们崔家的教子之道?听说他崔恒不在,老子也过来欺负欺负他的家人。’
崔鸿程被钱欢的话不知该如何出言应对,看着在院子中打砸的官兵,崔鸿程一阵心疼。
‘钱候,吴王,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此事,你们二人只管提,老身定会让你们满意。’
一道老妇人的声音传出,坐在椅子上的李恪顿时坐直,在钱欢耳边说道。
‘这应该是崔恒的太奶奶,如今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别太过分了,气死了咱们俩都脱不掉干系。’
李恪一句一百多岁,让钱欢有些不知所措,百岁老人法律都管不到,这让钱欢有些为难。舒了口气道。
‘既然崔家老祖宗如此说道,晚辈钱欢也不在隐瞒,一万贯。你们在去派人把崔恒抬回来,因为我回长安后会对他动手,我一点都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也可以不出一万贯,崔恒也不会死,至于有没有后,就很难说了。’
崔鸿程的脸以变成了猪肝色,拿出一万贯还要被毒打,崔家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钱欢,你欺人太甚。’
钱欢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那扇没有推开的门。门里传出声音。
‘洪程,退下。’
‘老祖宗,可是。’
‘退下,钱候,钱已准备好,一万贯铜钱不易携带,金子可好?’
‘我不介意。’
钱欢话落,那扇关着的门便打开,走出一位少女,面容姣好,身姿妖娆,步步生莲。前看皱眉看着眼前这女子,漂亮,十分漂亮,只不过与裴念季静完全不同,十五六岁的少女却透露出一股妖娆的气质。钱欢想到两个字。妖精。
钱欢没敢把目光停留在这女子身上,双手抓着盘子上的金条,金叶子,不断向身后扔去。水牛黄野忙着接在手中,不知道钱候这到底是何意。
‘金子我拿走了,盘子你拿回去,还请你们的人快点,我不想打伤了崔恒在别他人弄死。好了,本候走了,祝祖宗长命百岁,下次晚辈前来一定会带上礼物。’、
‘钱候客气了,不知道崔嫣可如您的法眼?如果钱候喜欢取回去作为妾侍。’
钱欢听着崔家老太太的后话,连忙小跑出来崔府,太吓人了,这女人如果取回去,不出三天定会与裴念拆了慧扬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