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李恪丢给了花儿一锭银子,不由在一次仔细打量了花儿,能拒绝钱欢的女人不多,这个钱欢嘴里的小骗子算一个。
花儿看着钱欢等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喊道。
‘不只是我一个人。’
钱欢没有后头,伸出手摆了摆,算是告诉花儿他听到了,其实不用花儿说钱欢的心里也清楚,从长安到秦州这一路没有遇到刺客,钱欢的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休养一日,队伍继续上路,至于花儿,在钱欢的心里就如同过客一般,至于什么钱家的四夫人,那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但花儿的提醒钱欢还是放在心上,一路上不断派出斥候刺探周围环境,这一次钱欢不得不小心,这一百多人的队伍,没有黄野,没有九道,只有李恪李泰,遇到稍微强势一点的刺客就会全军覆没。
在马上进入兰州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夜间赶路是大忌,不得不在此安营扎寨,李恪下了命令后还来不及下马,钱欢和李泰同时道。
‘来了,准备战斗。’
李恪身上一紧,随后才发现队伍的周围异常的安静的,没有鸟叫,没有虫鸣。能让如此大范围变得安静,那人数定不少了。
‘所有将士准备战斗,不准离开营帐半步,弓箭手准备,目标树丛。’
钱欢左手摸着左腿靴子里的匕首,右手拿着一把上了膛的燕弩,随后在李泰耳边轻声道。
‘派几个信得过的去马车里。上一次在宫门前还剩下两只。’
李泰的亲卫退进马车中,突然一只野兔在钱欢马前跑过,马被惊吓,钱欢落在地上,李恪随即下令。
‘射。’
箭雨飞入草丛中,或许是李恪估计错了,一轮箭雨下去,未听到一声惨叫声。李恪见此再次下令。
‘所有将士上马,弓箭手在前,重甲在左右,本王断后,走。’
这时钱欢正准备上马,突然感觉脑后发凉,身体惯性低下头,一只箭矢顺着钱欢的头颅飞过,射在战马身上,战马一声嘶鸣,瞬间奔远。
‘钱候好身手。难怪东家会用如此多的银子来取你的命。’
一声粗犷的声音传入钱欢等人耳朵,钱欢瞧瞧退回马车,李恪李泰左右巡视竟然找不出声音在哪里传出。随后又传出一道女声。
‘毒花儿竟然会失手,也难怪,如果是妾身遇到钱候也会倾心。’
李恪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我堂堂大唐皇子,国候,尽然三番五次的遭遇刺杀。
‘射,乱射。’
这一次箭矢飞出后,深林中传来的凄惨的叫声,但听着脚步其人数不下于百人。不等李恪再一次下令房间,刺客瞬间在丛林钻出,左右两侧杀向钱欢的队伍。
混战一触即发。钱欢退入马车中,与李泰的侍从人手握着一只火药。钱欢瞧瞧把燕弩对象李泰的亲信,如有意思古怪,钱欢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李泰的亲信也发现了钱欢的小动作,随后把手中的火药递给钱欢。
‘侯爷,您留在此,小人的命是殿下给的,怎能再次苟活。’
这一次带来的队伍不得不说全部都是精英,但刺客源源不断的在丛林杀出,就算是精英也有疲倦的,最主要的是那说话的两人还没有开口。
李恪李泰不停挥手手中的佩剑,收割着刺客的头颅,钱欢拿着燕弩也不停的射向想要靠近马车的人,队伍的人数一点点在减少,所有将士都围在马车四周,看着马车周围的将士,钱欢一阵心痛,竟然不足二十人。
钱欢叹了口气。
‘小恪,青雀,我用火药炸出一条出口,你们两个马上去兰州般救兵,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有的脑子里的东西。不会杀我。快去快回。’
两人不为所动,钱欢一阵焦急。趁着那几人没漏身,现在是最好的突围时间,钱欢也不在犹豫,拿出火折子点燃火药丢向队伍的前方,一声轰响,火药中藏着铁片银针飞向四方。
钱欢拿出匕首刺在李恪李泰的战马上。两匹战马吃痛瞬间疾驰,钱欢手中捂着匕首和另一只火药放声嘶吼。
‘所有将士护送两位殿下突围,违令者斩。’
一瞬间马车身旁的侍卫消失的一干二净,骑在马上的李恪回头望着钱欢,却见钱欢对他灿烂一笑。随后被刺客包围,李恪如何嘶吼,如何扯着缰绳,胯下的战马只是不停狂奔。
至于李泰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求能让马在快一些,快些赶到岳州,希望钱欢手中的火药还能震慑他们一会。
钱欢的视线慢慢被刺客挡住,已经看不到李恪李泰的身影,钱欢淡然一笑。一只手拿着火药,一只手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
‘剩下本候一人你们还不敢出来?啧啧啧。这点胆量还敢出来做刺客?’
慢慢刺耳队伍散开,走过来三人,两男一女,但其中一个男人钱欢认识,就是那个自称房玄龄是他舅舅的男人。
钱欢没有感觉任何意外,遇到花儿的时候同时也就遇到了他。至于自称房玄龄的外甥。钱欢现在懂了,那是在打探自己到底是不是钱欢。钱欢没有紧张,没有害怕。紧张和害怕都解决不了现在的形式。
钱欢想知道的是那三番五次来刺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钱欢凝视着三人,同样轻笑。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四人,那个人就是小骗子花儿吧,既然来了,就别畏畏缩缩的了。何必惧我一个将死之人。’
花儿在三人身后走出,同样是一身白色的丧服,低着头不敢看钱欢。见人到齐了,四人也不开口,钱欢继续道。
‘或许小骗子更适合你,我在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
毒花儿低头不语。另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戏虐的看着毒花儿,一条银丝在指尖回绕,随后放声娇笑。
‘真有些后悔让毒花儿去第一道了,这一身丧服还真把自己当钱家的四夫人了?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钱候,不用再猜了,你不会死,等你见到了,你也就知道了,不如乖乖就擒,等天色黑了,姐姐会怜惜你的。’
钱欢这一次真忍不住笑了,笑的十分开心,突然脸色变得狰狞。
‘本候嫌弃埋汰。’
带着面纱的女子瞬势就要杀向钱欢,在看看钱欢手中的火药,便放弃了,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安静,钱欢在等着他们过来抓自己。但对方似乎在准备磨灭钱欢的耐性。
‘是叶家和涂家,其他几家不知。’
毒花儿开口了,她实在难以忘记在衙门时,她准备跪下时,钱欢的那随手拉扯,或许在钱欢的心中只是随手,但在毒花儿的心中却有着重大意义。他保护了她。他为他撑腰。
‘叶家是叶九道的叶家,涂家?我慧庄的涂寒和他们可有关系?’
‘没有关系。’
钱欢点点头,知道两家就好办了。至于叶九道,我钱欢只能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钱欢回手在马车中拿出一瓶葡萄酒自己灌了口,随后丢向毒花儿。
‘两万贯一瓶,现在连皇帝都很难喝到,尝尝,喝过了,咱们就上路。’
毒花儿看着手中的酒不知所措,两万贯一瓶,她听说过,但没有见过,更别提喝了。看着雕琢精致的琉璃瓶子,毒花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所错。
就在毒花儿愣神时,手中的瓶子被那个自称房玄龄外甥的人抢走,毒花儿脸色瞬间不满冰霜。
‘还我。’
那男子无视毒花打开木塞一口灌进肚子。毒花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紧紧的盯着此人。
‘你,该死。’
毒花儿不等动手,钱欢开口道。
‘他的确该死,孙思邈的医术我还会怀疑的,至于我和毒花儿?喝了都没事,因为我们在青楼时候已经喝过解药了。’
钱欢话落,那房玄龄的侄子脸色突然变黑,黑色的血液在七孔流出,样子十分恐怖,钱欢也被吓了一跳,这本事给长孙顺德准备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毒。
见有人死了,那一男一女两名刺客在也忍不住了。
‘上,生擒钱欢,重赏。’
钱欢轻笑。
‘你们把他们两个抓了,我给你们一百万两,长安五品官员。’
所有刺客迟疑了,似乎被钱欢的条件所打动。他们相信钱欢有这个能力,一时间竟全部愣在原地。那一男一女两人气急,同时冲向钱欢,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钱欢动了,毒花儿也动了。毒花对准的那女刺客,钱欢则点燃火药冲向那男刺客。
毒花儿只会毒,不断洒出毒药阻挡女刺客的还击,至于钱欢这一边就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钱欢手拿火药追着男刺客。
而男刺客知道火药的威力,不敢上前。就在毒花儿洒出一边白雾时,钱欢突然转变方向把手中的火药仍在了女刺客的脚下,随后拉起毒花儿。
‘快跑。’
两人趁着白雾掏出队伍,钱欢扔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拿着这些去长安钱府,一件东西一万贯。’
刺客娄娄们瞬间哄抢,但只是片刻间,那只火药爆炸,站在火药上的女刺客被扎成了碎片。至于钱欢和毒花儿已经进入了深林。
到了深夜,李恪和李泰终于返回,看着惨烈的现场,未发现钱欢的任何踪迹,是发现一个堵死的人,这个人李恪也见过,在就是一个被炸碎的女人。
‘搜,附近所有山脉搜,找到慧武侯赏钱,赏官,赏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