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念回到钱家,李佑就拽着钱欢出门,钱欢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风风火火的吧钱欢退进马车,驶向洞庭湖。
两人下车登船,钱欢躺在小船上休息。闭着眼伸腿踹李佑。
‘你那么着急干嘛,明天来不一样么。风风火火的成什么样子。’
李佑把钱欢的腿扔到一边,心烦的看着君山岛。表情有些纠结,但钱欢却看不到。李佑叹了口气开口。
‘我马上要到成亲的年龄了,过了年就是了,我要在前年把君山的主体建造好,之后会长安去求父皇把我的封底换成岳州来,你也不用在找郁青租湖了。然后我在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希菡娶了。’
钱欢坐起身搂着李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抚李佑。
‘封地的事不要去找陛下,去找承乾,我在岳州陛下不会把岳州给你,知道么,还有你三哥娶了小月,四哥娶了紫苑,现在皇子少的可怜,你在取个希菡你不怕陛下暴怒?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如果喜欢取回去做妾侍,有我们做希菡的娘家,地位也不会低了。’
李佑沉默不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母妃不如皇后和杨妃在后宫的地位,自身前几年也被父皇厌恶,三哥四哥娶了钱家和崔家的嫡小姐。至于希菡的身份的确不够,仅仅是钱家的管事而已。
李佑明白想拿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拿别人想要的去换,用忠心去大哥换取封底,用努力去换取父皇的态度,钱欢睁开一支眼,见李佑兴致有些低落,伸出脚点了点李佑的后背。
‘如果没记错你的王妃应该是韦挺的闺女吧,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就一点都不喜欢呢。再说希菡好像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吧,她对你们哥几个都是敬而远之的。’
提到此时,李佑心中就有怨气,如果没有李愔那个废物,希菡也不会如此。到了君山岛,钱欢登岸,看着一些建造一半的工程皱眉,
绕着君山走了一圈,那曾经住过的府邸已经送给工人住了,反正以后也要拆毁的。钱欢回头看了眼李佑。
‘什么时候主体能竣工,主体竣工你就可以回长安了,你现在回去也行,我没什么事可以在这里盯着,’
李佑想了想,看着建造一半的工程开始计算,
‘地基已经全部竣工,只剩下一些客栈酒楼的建设,如今钱财充足,年前应该差不多,算上了地暖和窗户。’
钱欢点头,随后整个下午都呆着岛上,天黑才回到岳州城,晚饭时季静还是没有胃口,钱欢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顾不上疲惫跑去厨房亲手给季静做了一些喜欢吃的,季静只是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还是没有胃口,
‘夫君,可能是季节交替有些乏累,无碍的。吃了不喜欢吃东西,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真没事?’
‘真没事。’
看着季静挤出笑脸,钱欢松了口气,或许是春困秋乏吧,一天忙碌有些劳累,懒得去洗澡抱着季静就睡。
随后的一段时间钱欢非常忙,忙的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等鸭子长大拔毛,振武的鸭鹅已经快被钱欢收拾干净了,但仅仅做出一件棉衣,钱欢很不满意。在振武大发雷霆,
希菡和刘思莹颤抖着身子站在振武的二楼,不敢言语。
‘希菡我问你,振武的鸭子卖的这么不好?一天才卖出这么十几只?还有莹莹,你那裁缝是新人么?给了他们那么多就做出这么一件破玩意?做了这久的衣服一点创新都不懂?啊?就知道锦衣里加上鸭绒?这就行了?告诉他们如果不行就滚蛋,写信给长乐,让她来岳州一趟。’
钱欢直接点名要找金缕玉衣的总管事长乐,金缕语音的裁缝都是长乐在宫中挑选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在锦衣内贴一层鸭绒就算一件衣服?钱欢气的把昂贵的锦衣仍在地上乱采。
‘希菡,挺快在给我弄一件衣服的鸭绒,至于鸭肉扔了都没人关系,明天给我准备好。’
钱府拂袖离开振武,见钱欢走后两个女人瘫软在椅子上,暴怒的钱欢真的太吓了,休息片刻后,希菡去准备鸭绒,刘思莹写信给长乐公主,如果公主殿下不来岳州,那么这些裁缝会被钱欢打包送回长安。
钱欢去了暖房,暖房的位置让钱欢蛋疼,紧挨岳州军营,每日来工作的百姓要走上好远才能过来做事,有不少百姓索性再次建了简单的房子居住。
如今只是秋天,暖房中的菜刚刚种下。巡视了一圈感觉还不错,玻璃擦的雪亮,只不过暖房中太热了,离开暖房,洞庭湖便,郁青开始建设人工养殖的基地了,算是第一波实验,能否成功再次一举。
‘老郁,鸡鸭那边弄的怎么样了,你要不当回事给养死了,我马上离开岳州,这辈子都不在和你合作了。’
郁青头都没有回,看着眼前忙碌的百姓,脸色凝重。
‘放心吧,都是些养过鸡鸭的人,在那边弄了一个简单的小村子,小半个月了,还没发生什么问题。倒是你那两只鹰,天天守在这湖边,金甲龟被它们叼走了不少。’
钱欢擦了擦额头的汗,难怪家里多了几只小乌龟呢。得告诉独孤怜人,不能让她的两个宝贝在胡闹了。钱欢再次离开,不知道该去哪里,一时间有些迷茫。沿路回长安瞎转,到了万金会。
看着万金会三个字,钱欢推开门,直径走进院中,崔浩连忙迎接,钱欢只是站在院中告诉崔浩。
‘你与李义府,蛤蟆,大熊等人出去转转,看看哪个州县富裕,能在倾国倾城消费起的,准备好告诉我吧,我要把生意扩散一下。’
钱欢看了看院子,转身离开,回家钱家不等进院门就听到一阵呕吐声。推开门发现是以季静,身旁还站着脸色尴尬的独孤怜人。
钱欢上前轻拍季静的背,皱眉的看着独孤怜人。
‘怎么回事,怎么还呕吐了。吃了什么东西嘛。’
裴念摆手,继续干呕。独孤怜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见季静最近没有胃口,就尝试做了一点菜,我与裴念都尝了,味道不错才端给季静的。季静没有吃,闻了就这样。’
钱欢皱眉。
‘去端过来。我看看。’
独孤怜人连忙端过菜。一盘爆炒猪肝,这是钱欢让季静用来补身子的,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吃了一口酒知道是李泰做的。在喝了口鸡汤,味道弄个谢,李恪做的。
没有揭穿独孤怜人的小谎话,扶着季静回到房中,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钱欢感觉有些饿了。
‘怜人媳妇,去给我盛碗米饭过来,我尝尝的饭菜如何。’
每样菜都吃了一口,钱家夹起一块茄子递给季静。
‘乖,张嘴,’
独孤怜人羡慕的看着季静,季静脸红这张嘴,可这茄子刚入口,裴念连忙捂着嘴跑出房间。钱欢皱眉,有些坐不住了。
‘怜人去唤孙神医过来,说有急事,不可耽搁。快去。’
独孤怜人起身小跑去找孙思邈,钱欢则端着清水照顾这季静。季静身子本来就弱,而且受过虐待,不想裴念从小锻炼身体,也不想独孤怜人般娇生惯养。
季静吐的有些乏力,虚弱的靠在钱欢的身上,钱欢抱起季静放在船上。
‘等一下,孙神医就过来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季静苍白的小脸浮现笑意,对钱欢摇摇头。孙思邈来了来的很急,衣服都没来的换,走到床边把钱欢推到一旁。
钱欢起身,转身见门外沾满了人,钱欢叹了口气,不要出什么意外呀。孙思邈握着季静的脉搏,似乎不敢确认,再一次为季静诊脉。
过了许久,孙思邈抬头看着钱欢问道。
‘你和李泰找我求的药可有一直吃。’
钱欢想了想,好像在兰州被刺杀的时候就没有吃了,因为跑丢了,来岳州后也没有时间去找孙思邈要。
‘有小半年没有吃了。我的爷爷啊,您别问啊,季静怎么样,得了什么病。’
孙思邈起身对钱欢一笑。
‘季静有喜了,你要当爹了。’
噗通一声,钱欢与孙思邈看向门外,裴念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