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被褚遂良气哭的消息一不小心就被李泰传出去了,之后便在长安传开。褚遂良一时名声大震,竟然能把最不要脸的钱候气哭,大才,大才啊。
长安顿时想起两片呼声,一是跨在褚遂良,另一种就是为钱候打抱不平。王圭在家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子,心疼不已,在听到钱欢被褚遂良气哭时,顿时感觉大快人心。
‘来人,准备厚礼送到褚府。’
贺礼送到褚遂良的家中时,褚遂良的妻子大喜,手下厚礼。当褚遂良下朝回到家中时,看着院中堆满的贺礼不由皱眉。
‘这是哪家送来的。’
褚遂良的妻子走前抱着褚遂良的手臂,神情激动,雀跃。
‘夫君,这是裴家的,王家的,还有长孙家的。不知为何今日一同送来贺礼,难道您高升了?’
‘哪个长孙家?长孙顺德?’
褚遂良没有理会妻子的问话,而是疑问是哪个长孙家,在得到妻子的点头时,褚遂良皱眉开口。
‘把贺礼如数归还回去,我没有升官,如何收了贺礼反而会被降职。午饭之前全部送走。褚遂良的妻子不舍的看着贺礼,但还是听从褚遂良的话把贺礼送走。
褚遂良回到前厅休息,看着家仆收拾贺礼不由心烦,他与钱欢为敌是因为二人想法不同,切有些恩怨。但这与你们王家,裴家和长孙顺德家无关,你们如何与钱欢撕咬是你们的事,与我褚遂良无关。
当王圭收到褚遂良的退礼时,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照料他的宝贝孙子。
慧庄钱家,钱欢坐在摇椅上发呆,那天晚上他与李二讨论到了深夜,终于把学院的名字定下来了,琢玉学院。玉不琢不成器。在钱欢发呆时,裴念与独孤怜人坐在钱欢对面,双手拄着下吧深情的看着钱欢。
无所不能的夫君竟然会哭,裴念想起钱欢的确哭过几次,尤其是王汉战死的时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要忘记钱欢哭是什么样子了。伸出手捏着钱欢的脸蛋,钱欢没有挣扎而是疑惑的看着裴念。
‘夫君,你在哭一下呗。忘记你哭是什么样子了。’
独孤怜人也跟着点头。
‘夫君,妾身还没见过您哭呢。’
两个无聊的女人啊,钱欢对她们两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钱家最不求上进的就是她们俩。抓住裴念的手,在抓住独孤怜人的手,随后放在一起。
‘你们两个能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满足了,到时候肯定哭,走,生孩子去。’
钱欢不想在哭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内心已经恨死了李泰,长个大嘴巴一天天不停的说,生怕别人以为他是个哑巴。钱欢白日宣淫已经得到钱府所有人的谅解,因为钱府的两个夫人太不争气了,大小姐都识文断字了,却还没有弟弟妹妹,奈何钱候钟情三个夫人,丝毫没有纳妾的想法。
钱欢忙,李二更忙,但李二不是忙着生孩子,而是要见慧庄派出的代表来言论夜街的事。当看到慧庄来的一老一少时,李二有些迟疑,心中不停大骂钱欢。
老人是那探望钱欢的老人,而年少的则是那个倾家荡产做臭豆腐的女孩,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李二有何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询问,因为他对夜街的也不是很了解。
赐坐后,气氛更是有些尴尬,老少二人第一次与大唐皇帝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十分紧张。李二也不开口,大殿中安静异常。直到李恪的出现,气氛才有所缓解。
李恪先是向李二行礼,随后轻笑的看着慧庄的一老一少。
‘来了?桑宝儿,你代替慧庄百姓了,也不能一直干坐着,你说吧,本王看老爷子有些累了。’
李恪本就住在慧庄,对慧庄百姓来说也是熟人,由李恪开口,这让桑宝儿的紧张感去除了一些,起身双膝跪在地上。
‘陛下,民女。。。’
‘不用跪,起身话说。’
李二微笑开口,桑宝儿忐忑的站起身,有些不敢看李二,低着头轻声道。
‘陛下,民女名叫桑宝,今年十五,家住慧庄,是慧庄学府的学生,受钱候之命进宫与陛下解说夜街只事。
李二点头。
‘好,既然他是你来,朕也不把你当做孩童,你与朕细说这夜街对长安有何好处,又有何坏处。’
‘是,陛下,民女对夜街也紧紧在钱策教习的口中听说,便对这夜街产生了兴趣,回家后一直研制可以在夜街上贩卖的小吃,夜街可以说是对长安百姓生活的一种改变,兴于夏日,夏日天长,百姓茶余饭后便只能守在家中,饭后积食对身体并不健康。
李二点头示意继续。桑宝儿见自己的话没有惹恼李二,稍稍大了点胆子。
‘陛下,夜街可以算是一种文化,一种新生活的开始,遥望东市西市,所冇的都是些商品或西域来的珍品,这些只适合达官勋贵,百姓如何能消费的起,而这夜街主要的客源便是百姓,都是一些即买即食,稀奇古怪的小商品,一是能丰富了长安百姓的夜间生活,也让慧庄百姓得到了一个生存之道。。。’
桑宝儿越说越来劲,似乎忘记了她如今身处皇宫之中。李二也不阻止桑宝儿的畅所欲言,直到她提到自家的豆腐时,李恪干咳了一声打断桑宝儿。
桑宝儿转过头看向李恪,随后李二开口。
‘这便是夜街的好处?很不错,朕有些意动,既然街是朕的,那么朕要知道你们慧庄都准备卖些什么。你在慧庄学府成绩如何。你所说的,可是学府所学。’
‘回陛下,民女所学的确实在学府,学府内的教学简单明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否成材完全取决于学生自己,民女在学府毕业成绩三颗星。四颗星两人,燕王,梁王。五颗星一人,王文士。
李佑李愔能夺得四颗星,很不错。但那被水牛踹下水的王文士竟然是第一名,如今却又与钱欢对立。李二不由觉得好笑。与桑宝儿互相谈论一下合约,租给他们夜街,而他又回得到什么,这是李二的想法。谈拢后,李二还是每年两万贯,但他要负责夜街的安危。这本就是官服的分内之事。而慧庄的商户要负责街道的卫生,如脏乱,李二就有权利把他们赶出长安。
慧庄的一老一少离开后,李二问向李恪。
‘恪儿,你对钱欢最了解,琢玉学院还是要以学府的育人方式去教育学子?’
李恪点头。
‘父皇,要比学府内残酷的多,钱欢的规定我看了一些,学院内的学子不能离开学院,每个月有固定的月钱,学院内的饭食除了馒头和咸菜,其他都是收费的,如果学生们每顿饭吃一个菜,能吃二十天。而且学院内可以赌,可以骗。’
听到这个古怪的规矩,李二不由皱眉,可以赌?怎么赌,还可以骗?
‘朕问你,赌什么,如有人被骗,找何人去说理。’
‘赌不是赌庄的赌,而是打赌,类似今日是否阴天,是否下雨。而骗没有地方去说理,只能说脑子笨,为何别人可以骗你,你却要上当受骗。’
李二听后不禁没有拒绝,反而感觉有些意思。忍不住咧开嘴角。
‘现在可有人去学院报名。’
‘父皇,杜家杜荷,房家房遗爱,程家程处弼,尉迟家尉迟宝琪,河间王府李崇真,暂时只有这么几家。杜荷和房遗爱被钱欢破格免考入学。’
‘朕,知晓了,下旨,正月三十,国子监与琢玉学院同时开学招生,学子的去留不可强求。’
‘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