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钱欢做好了被李二打死的准备。
或许折磨钱欢成了李二为数不多的乐趣,御花园中,钱欢盘坐在湖边等待李二上岸,真不知李二这是怎么了,开始学会享受生活了。这些都不是钱欢所闹心的,闹心的是身后的四个美人,据李祐说着四个美人侍女名为春夏秋冬,是宫中较为出落的美人,虽然不比裴念她们,但是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
欣赏美女虽然是一种享受,但是李二要把她们送给自己,钱欢就感觉一阵头疼,难道钱家还不够热闹嘛?钱欢已经不知道睡懒觉是什么感觉了,家里的女人有点多,大的小的,钱家的不是钱家的,数不胜数。
三个女人一台戏,钱家已经能成为的是电影院,不,是影视公司。
不能明言拒绝便只能默默的反抗,李二在湖中,船准备在哪里上岸,钱欢就去哪里堵李二,一阵无奈之下李二选择不上岸了。
“陛下,您今日没有朝政要处理嘛?”
坐着已经不能满足钱欢的懒癌,躺在草坪上对李二大喊。船只慢慢靠近钱欢,李二登岸,钱欢连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跟在李二身后。
“陛下,您是不是要处理政事,身边没有侍女怎么能行,这四个您带走?”
不顾身后四女哀怨的眼神,先把她们打发走才是正事儿,李二对钱欢的话不问不顾,背手看着远方,面容自豪骄傲。
“何事都要由朕处理,还要你们何用,岭南有冯盎,安东有承乾,朕只需坐享江山,但朕又怎会忘记你大唐做的功绩,春夏秋冬送你,为你诞下子嗣。”
“别,就是把我打死现在也生不出孩子来了,您还是留着吧,臣还有一事,钱妍的血脉是个问题,您知道不知道咱们大唐有什么德高望重之人?”
“朕便可以。”
“不用您,您还是歇会吧。”
李二斜视钱欢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这小子当初在长安城中叫嚷过一句话,什么勇于认错,坚决不改,打了也是白打。
如今的李二也说不清他自己是怎么了,总会感觉到孤单,时长希望身旁热热闹闹的,不论是子嗣还是朝臣或者嫔妃,自己一人时总会感觉十分寂寞,稍稍还有些烦躁。今日长孙与四妃去了学院,听说学院的学子研制出什么擦脸美白的产品。
李祐跑去了岳州,闺女儿子都忙着各自手中的事情,仔细排查后发现只有钱欢这么一个闲人,把他召进宫也总比没有比较好。
两人躺在御花园中的长椅上,李二在看书,钱欢在看天空,互不打扰。
过了不一会,李二踹了钱欢一脚,后者微微皱眉,起身拖着长椅离开攻击距离,过了不久又挨了一棍子,钱欢无奈,板着长椅再次离开危险区域,刚刚躺下,李二的声音同时传来。
“你在动朕拿弓射你。”
钱欢不语,起身把李二身旁所有的刀剑弓箭抱起一股脑都扔进湖里,随后回到椅子上躺好,面朝天空,享受阳光的灼晒,虽然很热,但却很舒服,突然钱欢感觉越来越热,像是置身在火炉旁一般,微微皱眉睁开眼,脸色被气的铁青。
身旁一左一右两座大暖炉在拼命的燃烧,不断散发热气,转头怒视,李二哈哈大笑。
“朕找你来给朕说说话,你总装死算咋回事?”
钱欢很无奈,现在的李二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应该说他一直就是这般性子,起身来到李二身旁,随意拿过梨子蹲下。
“别问我师傅叫啥,别问我师傅有没有推演过您,你问了我也不会说,我也不知道。”
一声脆响,钱欢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的眼泪都打出来了,站起身捂着头跳脚大喊。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不愿意与您聊天的原因,动不动就打我,就打我。”
吵吵归吵吵,喊归喊,钱欢还是继续蹲在李二的身旁,许久没见李二感觉他的变化很大,在土谷浑回来后就感觉李二有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锋芒,便是十分沉静,但这种沉静很危险,不出意外李二心中在酝酿一个大计划。
钱欢感觉的没错,李二的心中有一个计划,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陛下。”
“陛下?”
喊了几句李二都没有什么反应,钱欢想大喊一声李二,刚开口便对上李二的冷淡的眼神,在大唐只有一人知道钱欢如何在背地里称呼陛下为李二,只不过这个人已经去世了,但看李二的眼神,钱欢总感觉他似乎也知道什么。
一老一少再次变得沉默,当钱欢吃光果盘中的所有水果后李二开口了。
“吃饱了?朕问你,你师傅可推演过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是谁?”
钱欢撇撇嘴。
“这用啥推演,承乾啊。”
“朕问你是否推演过。”
“推过。”
“谁?”
“承乾。”
李二目视钱欢,后者眼神躲闪,哪里有什么推演啊,这都是瞎编的,李二挥手一巴掌,钱欢低头闪开,李二轻咦了一声,随后再次拍向钱欢,钱欢在躲,掐腰大笑,李二起身活动筋骨,钱欢转身就跑。
或许是因为二人太无聊了,最终钱欢没有逃出李二的魔爪,到底还是挨了一巴掌,众人想笑却有不敢,倒是渊鸿咧嘴轻笑。
两人从御花园来到了朱雀门,李二突然道。
“你对太原事情不担心?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
钱欢耸耸肩。
“太原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成与败只只不过一点铜钱而已,钱家已经与草原取得联系,那便才是钱财的来源,不想被人注意而已,还有我得为承乾做一条后路,谁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突然后脖颈一紧,李二掐着钱欢的后脖颈小声道。
“你确定不是为了对付辅机,他年事已高,你是一刻钟都不想让他变得清闲。”
被李二发现了心中的想法,钱欢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李二冷哼。
“权臣相争朕不管,但是你要记住,他是皇后的哥哥。”
“还是你的发小,对吧,这我都知晓,出宫不?”
“出。”
龙袍出宫,没有步撵,只有渊鸿一名侍卫。三人走向长安最繁华的街道中,百姓纷纷行礼,虽然荣耀但也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钱欢拖着李二走向金缕玉衣。
长乐为李二准备衣衫,李二看着金缕玉衣的衣衫价格微微皱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钱欢,你曾说过,冻爬了也饿怕了,给朕说说,为何你有师父还会挨饿受冻。”
钱欢一愣,微微皱眉随后舒展。
“因为命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