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闹,事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般地步都忍不住了?小崽子,你还以为你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你闺女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你这样谁还敢娶,今日老夫把话扔这里,若矜儿嫁不出去,不用陛下,老夫就毙了你。”
牛进达坐在站在钱欢身前,不断用手指点着钱欢的脑门,裴氏也是一脸怪罪。
“干嘛喝那么多酒,真是的,下次不许去程家了。”
一边旁听的程咬金脸色有些尴尬,本来钱欢是不想喝的,被他逼迫喝了一杯后便停不下来了,怎么狡辩罪魁祸首都是他。另一边双脚缠着绷带的钱欢无法起身,如同小鸡一般点头,不论对错都是得点头,这是对长辈的尊敬。
御医来了,被赶走了,现在的钱欢看到皇宫的人满肚子都是火气,这一夜在被教训中度过。
已经习惯了彻夜未眠的他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但钱欢有些不解,为何李二暴怒的圣旨还没有传下来,也没有听到任何弹劾他的风声,难道这件事情被压下了?或许说李二改变了注意?这么造作了一晚上真的有效果?钱欢不禁想是否在折腾几次。
但小月送来的赔偿单时钱欢放弃了,就这般折腾,十个钱家也能被他败光,小月她们忙着去安抚商家赔偿钱财。
钱欢静静的坐在尉迟府门前的小马扎上等着裴念来接她,但裴念没来,其余三个女人也没来,一声问候都没有传来,在等了两个时辰之后,尉迟恭派出马车将钱欢送走,看着他在附门前哀声叹气的样子总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恼火的不行。
坐在摇晃的马车之上,随着车子摇摆,钱欢还是想不通李治哪一点能比得上承乾,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去支持李治,反而支持李承乾的只有他们这几个兄弟,或许只有李二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吧。
但他不想就这般放弃,李承乾可以的,他绝对可以跟上李二的思想将大唐再一次推上顶峰。
难道李二就不担心加入让李治登上皇位之后遭到他们的不满?等老一辈退去之后,年轻一辈的顶梁柱是以承乾为主的这个圈子,不怕他们反了?
这特么的真是够让人闹心的,一个妹夫,一个兄弟,估计此时长孙无忌已经笑开了花,还有一件事情钱欢不懂,为何长安人都猜出了一二,就他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钱欢穿越过来了?总之啊,很恼火,家里的女人竟然不来接他。
回到钱家,钱欢在黄野的搀扶下走进院落,刚刚踏入院落的一瞬间,两人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气氛不对,很不对,整个院子内都充满了杀气。
“老黄,走。”
两人转身准备离开,但为时已晚。
“钱欢滚进来,黄野滚出去。”
一声呵斥在身后响起,两人身子一颤,相互对视一眼后天各一方,谁也顾不得对方,黄野先跑为快,钱欢缓缓转身,一脸尴尬笑容。
“娘娘,您您您来啦。”
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过去,这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相对于李二,长孙还是比较恐怖的,一骂二打三哭这是长孙的拿手绝活,尤其是第三招。
哭!
这是针对钱欢最有效的办法。长孙没理会钱欢,转身回到前厅,长孙消失之后,裴念等人才敢出来搀扶钱欢,长孙给她们的压力太大了,只要看到就被骂,独孤怜人满脸委屈,跟在身后小声嘀咕。
“本以为不会受婆婆的气,哎。”
其他三女同样叹气,长孙出现在钱家,她们的日子就很难过,不只她们叹气,钱欢也在叹气,昨晚在长安大声言论要杀李治,恐怕今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前厅内,四女被长孙狠狠数落了一番,还是那些老话,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看着季静都快被要骂哭了,钱欢对四女眨眼,随后一脸谄媚凑到长孙身旁。
“那啥,娘娘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不早点知会一声,我这好准备一下。”
四女趁机悄悄走,长孙看着钱欢冷冷一笑。
“知会?你在长安内砸了三十余间店铺,本宫如何知会你?而且连自家的店铺都砸,小月找你理论还被紫苑反骂了一顿,来来来,随本宫入长安,去砸倾国倾城。”
“意外,娘娘,这是意外。”
“意外?扬言要杀了稚奴也是意外?本宫那可怜的孩子啊,自小被兄长欺辱,如今成亲后竟然又被娘家的大舅子威胁,扬言出生时就应该掐死,你慧武候当真是厉害了,想杀稚奴先把本宫杀了,动手啊!”
钱欢不敢动手,但长孙的巴掌不断落下,就像敲鼓一样在敲打钱欢。
忍着脚痛迅速跑远,双手捂着脑袋委屈的大喊。
“那能怪我嘛?”
长孙更怒,起身揪住钱欢的耳朵厉声呵斥。
“不怪你,怪本宫?本宫让你喝酒了?”
钱欢疼的呲牙咧嘴,满脸不甘的反驳。
“不怪我,怪陛下,谁让他派人监视我,他不信任我。”
另一只耳朵也被长孙揪住,左右开力,钱欢疼的哇哇大叫,但长孙却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脸色铁青呵斥。
“监视你?长安哪个勋贵不在被监视中,想安插在你钱家一个人比登天都难,送妻妾不要,护卫更别提了,你家里的戒备别皇宫都严,你当年在皇宫安插耳目的事情真当本宫不知道?”
钱欢不反驳了,但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认错,一副倔强的样子气的长孙直颤抖,松开双手指着钱欢喘着粗气,随后突然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可怜的稚奴,都是母后无能,无法保护你,某人听信了谗言便要对你下杀手。”
一时间钱欢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说哭就哭了,双手捂着耳朵再次凑上前。
“娘娘,李治是我妹夫。”
长孙一愣,随后哭的更大声。
“你这没良心的小子,连你妹夫都要下杀手。”
这都哪跟哪啊,钱欢要疯了,他想说李治是他妹夫,不会对他动手,怎么到了长孙的嘴里就变味了,长孙在哭,钱欢在头疼,但他可不敢让长孙过度伤心,无奈之下再次凑上前。
“娘娘,稚奴是您儿子,承乾是您儿子,我也是您儿子,我到好说,但李治坐上皇位承乾咋办。”
“本宫不管,不论他们两个谁坐上皇位,只要另一个又任何损失,本宫就装死在你钱家。”
钱欢一股火冲上头顶,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随后开始打滚撒泼。
“我也不管了,我辞官,我回去种地。”
长孙不哭了,抬起头抹去眼泪,看着钱欢冷冷一笑。
“你敢跑本宫就吊死在你钱家。”
“娘娘,这家给您了,我走行不行?”